开汉神纪_第七十一回 活尸白马 魔香奇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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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回 活尸白马 魔香奇缘 (第2/2页)



    郦商一见这形势不妙,唯恐哥哥再高谈下去,只是适得其反,弄得自己都难以做人了,便插话道:“战与和关系重大,应该由符大人再三斟酌才是,这急不得。”实际上符通也不是想把事情做绝,他心里明镜一样的清楚,毕竟一旦开战,就凭自己县里这点人马,是绝对阻挡不住西进楚军的步伐的。再说当时局势只要是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明白,天下狼烟四起,摊子破烂得不可收拾,朝廷是支撑不久了,灭亡只是时间问题,人人都在找出路,只是找谁和什么时候跳槽的问题了。如今符通被郦商塞了一个的台阶,赶紧顺势下了,就留好自己的余地了,道:“如此好吧,郦商县尉,你们兄弟俩今夜就留在县府,容我斟酌一番再作决断,晚一点我再给你们准信,你们看怎么样?”郦氏兄弟连连颔首称善,就这样,他们兄弟两个候在官府外厅,恭候县令符通消息。

    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和漫长的,遥遥听得城上谯楼刁斗打个四更,符通还在驴子磨面一样打转、徘徊,最后,他的脸上浮现出难测的古怪的笑意,终于打开了自己的门,仰头从天井里看了看天宇三星,再看了看郦氏兄弟所在的前厅,毛骨悚然地一笑。忽然,他听到郦商大声呵斥一声道:“抓刺客,抓刺客啊······。”早有一人从屋瓦上坠落,身上洞穿着箭杆,浑身血污,郦商上前一脚踩定,郦食其上前帮忙,忽然,他大声叫道:“不用费力了,刺客已经被我们杀死了,八成是强人盗贼。”郦商一换刀花,上前试试那血葫芦一样刺客的鼻息,摇头道:“他死了,便宜你这贼了,敢来行刺县令老爷。”

    符通见了,上前骂道:“这该死的贼人,让我看看他的嘴脸,是什么人?敢来行刺本官,本官要将你倒掉在城楼上暴尸三日,方销我心头之恨。”说着,俯身前来,查勘那刺客尸首,一把拉下刺客的蒙面纱巾来。忽然,他狂吼一声,马上变成了闷哼,原来,那躺在地上的刺客尸首诈尸似的浑身一震,手里早多了一把鱼肠短剑,在烛光中透着幽蓝的寒光,闪电一样直直刺进符通的心脏,由于是符通近距离俯身查勘,一击洞穿,符通欲要呼喊,已经是哑了,倒地一蹬腿,在血泊中死了。

    郦商大呼一声:“各位都不要动,县主符通已经死了,刘邦已经破城,谁有二心,就和符通一样下场。”众将士哪敢动,纷纷喊起来:“我们愿意听郦县尉的。”郦食其赶紧抚慰道:“县令符通执意不降,要以卵击石,成就自己的私心,那是拉大家陪葬,大家都有老小,还是顺降沛公才是明道。”庭下大军顿时纷纷倒戈,更诡异的是先前地下躺着的那个刺客尸首,也一蹦就站了起来,一抹脸上的血污,原来他是靳歙。

    原来这一切都是郦生的安排,眼见得拖到四更天,郦生暗与弟弟郦商议定道:“这事儿不妙,再不下手,恐为他人刀俎上的鱼rou了,不如果断出手。只是,县令和县府戒备森严,硬拼的话,毫无胜算,眼见得符通已经警觉了,弄不好,哥哥就要连累你,自己也是出不了这城池了。”脑子急速的运转起来,忽而,灵机一动,豁然开朗,就赶紧招来一直不轻易现身的靳歙如此这般筹划一番,靳歙点头受命,就消失了······紧接着就发生了方才的那一幕。

    郦商望着血泊中死去的上司,未免兔死狐悲,叹息道:“亡人为大,符大人莫怪,军争之中,你死我活,既然你不顺我,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请大人黄泉路上休要嗟怨。”靳歙道:“他也不想想,你们是怎么知道来者就是刺客,就是来刺杀他的,可见是鬼蒙心窍了。”

    于是,郦生、郦商、靳歙统兵开了白马城门,早早苦候在外的刘邦大军,便一拥而入,占了白马城,此时,正是东方欲晓时分。

    刘邦入驻县府,还没安顿下来,就看见夏侯婴急急来报:“原来被白马县令符通派出去的的厩驺董绁回来了,一见城头王旗易帜,知道白马已经被我们拿下,不但不去,而且求见沛公来了。”刘邦沉吟一下,继而大喜,吩咐:“快快请他进来。”夏侯婴传谕下去,只见得董绁大踏步进来了,拜倒在刘邦足下,朗声道:“故陈王旧将董绁觐见沛公,愿意委身沛公帐下,为大楚效命,敬请沛公不弃留用。”刘邦赞道:“好啊,欢迎,欢迎你来,我听说你去曲遇搬救兵去了······”董绁顿时哽咽道:“我曾屡屡劝谏故主符大人,识时务,顺形势,可是他不以为然,硬是不听,派遣臣去曲遇搬救兵,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哪有什么结果,徒劳无功,人家不来救,不管他的死活,我拼命去求他们······可是,真令人心寒啊,朝廷如此,气数已尽,我不能不另投明主,只可惜符大人啊······”说完,泪如雨下,刘邦赞道:“董绁,真性情也,你放心,符大人忠君死节,虽然是愚忠,但是,其情可嘉,放心,我是不会慢待他的,他的后事由你经办,我在白马屯兵三日,等你料理完毕再出征,你看如何?”董绁再谢。于是,董绁cao办了符通后事,郦商触动故主情结,也是倾力相助,厚葬而去。

    发兵曲遇前夕,刘邦升帐,问起曲遇情况,董绁道:“主帅杨熊、赵贲近日行踪诡秘,多在密室中,很少露面,突然,两人移兵,杨熊屯驻颍川,赵贲屯驻平阴,不知在干些什么。一切曲遇的防务都委以仓吏利苍,守城的是两员女将,一名是利苍的夫人辛追,一名是小女儿皇欣。”他话音一落,樊哙就冲了出来,哈哈大笑道:“想是杨熊吓懵了,赵贲生了隐疾,见不得人,所以,曲遇没人了,就使妇人上阵,那皇欣可曾婚配?”董绁道“人家是黄花女子,未曾许配人家,何来的婚配呢?”樊哙拍胸脯叫起来:“沛公老刘哥哥,我与你拿得这小女子,拔了曲遇城郭,你就赏了我做个侧室怎么样?”刘邦笑起来,道“樊担挑连桥姨夫(妻子姐妹的丈夫),你倒是越发长进了,好,有志气。”一边的靳歙、傅宽不依了,全站出来,靳歙道:“沛公可不能徇私,这好事应该大家有份。”傅宽道:“说的也是,你有了夫人还寻思侧室,我连夫人也没有,不如我去。”刘泽也叫起来道:“我也要去打先锋······”这一来热闹了,刘邦为难道:“这一有好事怎么就那么多人来争,军师,你看怎么办?”说着,来觑张良。

    张良自顾冷笑,刘邦不解问道:“子房怎么笑起来了,好笑吗?”张良回道:“诸位,你们想到的全是好事,欺负女人,抢得女人,怎么没想到一旦做了女人的俘虏,那女人可是最狠毒的啊。”樊哙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道:“军师说什么呢?灭自己志气,长对手威风啊?”张良伸出三个手指,淡淡道:“但凡女子、童子、术士临阵应敌,非妖即异,轻之者必败,或死或伤,你们上阵可要小心了。”樊哙瞠目吼道:“我平生不信邪,我就要去,你们几个,讲规矩啊,先来先得,否则,我和你们没完。”指定那几个争功的理论,刘邦赶紧拍板,道:“好了,樊哙就为先锋官,傅宽为副先锋吧,”于是,部署已定,全军离开白马,进袭曲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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