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吃不够 (第2/2页)

中午了，那边也快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里加坐进驾驶室。

    “午饭。”他坐好，等半天不见她开车，“怎么了？”

    她解开安全带，指指方向盘，“还是你来开吧。”这车也太特么大了，不好意思说她发现自己根本驾驭不了。她往副驾驶座爬，“你下去。”懒得连下车都省了。他凝目看她，她已经爬过了座位中间的手扶盒他却没动。她抬头看他的同时身体被他手臂带过，唇上落下粗重的呼吸，舌尖已经探进了口中。

    跟高手过招，果然自己技术显得太差。舌头被他嘬得发麻。完全是节节退败。

    腰间的手顺着腰线，贴着肌肤摩挲而上，她推拒他的手臂，挣扎着扭动，不让他的手再往上。

    “滴滴——”路边有车呼啸而过。他动作一顿，没再继续，松开她的嘴，深邃的眼盯着她红肿的唇。

    “吃不够……”他吞咽动作引来喉结律动。头附在她耳侧，嗓子暗哑。

    这三个字到底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有那么一下恍惚，她有一种想窝在这个带着温暖的怀里，天荒地老。随后浑身一寒，暗骂自己他吗的是犯病了吧。

    他抱她坐好，帮她系上安全带。自己下车绕过车尾去开车。

    车行了不到半小时，停在土路上。红漆的铁门大概有五米左右，围城四合院的模式，篮球场大小的院子，里面的房子上下两层楼。临路的二楼都只有棚盖，没墙。

    “整个院子都是他家的。”季风跟她匆匆说了一句就跟迎出来的中年人打招呼去了，说的话她听不懂。两人勾肩搭背在前面走，她跟在后面东张西望，好奇得不得了。现在城市全是高楼大厦，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人能建这么大一个院子自己住。颠覆她对住房的所有概念。

    院子东南角搭了一个葡萄架子，架子下面摆了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子菜。她有些吃惊，却没说话。

    “过来。”季风叫她。她随他入座，不大会儿从房子里陆续走出来六七个人。上岁数的女人皮肤黝黑，脸上满是皱纹与干裂的痕迹。年轻的女人皮肤小麦色，水水润润的，传说中水灵灵的大姑娘。

    妇女没有上桌，布置好了桌子就进了屋子。两个20左右的大姑娘并排挨着，坐在季风的左手边。看季风的目光含羞带怯，不断的偷偷看他，又觉得不好意思。少女情怀，好纯真。

    “那是这院子的主人家，旁边是他的两个弟弟跟他的大儿子，这是他的两个女儿。”季风低声跟里加介绍，大概也知道她少数民族的名字拗口，萍水相逢也不需要记得太多，他没有说这家人的姓氏。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痒痒的。她微微让了让，他一把就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再躲。

    “痒……”里加尴尬的解释，他飞快的舔了一下她的耳垂，轻咬了一下。她僵住了。感觉自己的脸在烧。

    吗的，闯荡江湖数年，她这几天把她前半辈子没红过的脸都红回来了。

    “哈哈哈哈。”明眼人都看见了季风的举动，豪爽的畅笑。里加附和着笑了笑，实在没话说。只觉得旁边其中一个姑娘，看她眼神有点不太对。

    悄悄看过去，两姑娘都盯着自己正在说话的大哥。是她多心了？她听不懂，就自娱自乐咯。季风动筷给她夹菜，她慢条斯理的吃，口味吃起来稍微有点怪，但不影响她吃。季风说敬酒，她就喝。粮食酒喝起来口感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后劲儿大不大。可别现在喝着没事，回头要她老命。

    宾客尽兴，这顿饭从中午吃到下午。里加头昏沉沉的被季风抱上车，放下椅背垫上小枕让她睡觉。

    季风大概在与主人家告别，里加眯着眼，一股眩晕。吓得她赶紧闭上眼。免得吐了。

    山里的风，凉凉的。盛夏在这种风里也没了酷热。他们没走高速，他带着她走的路线能看见许多自然的美景。

    “你对这里，好熟悉。”里加满身酒气，那酒果然后劲大。脑瓜子疼。

    “把这药吃了。”他单手从扶手箱里拿出一盒药，“一粒。”

    “哦。”她低头取出一粒，就着水服下。闭眼又躺了半个多小时才感觉好些。至少脑瓜子不抽疼了。“太阳要下山啦，你打算带我露宿山野？”笑中带着戏谑。

    他笑出来，“打野战吗？”

    “屁！”里加白他一眼，拉起车椅靠背，坐直了身体，懒懒的靠着枕子，“还挺会玩。打野战……”说着话，她自己也笑了。

    “过会儿就到马尔康，晚上要不带你去住帐子。”

    她睁眼看他：“你逗我呢吧？住完帐子我明儿就得住医院了……”她自己的身体什么状况她最清楚。她还没想把自己这老命交代了。

    “哈哈哈哈。”他为自己吓着她而大笑。愁得她捂头。他特么有正常的逻辑思维吗？

    车停在寨子外面，他没开车进去。背上她的背包牵着她的手，“这里是卓克基乡西索村，嘉戎族的村寨。”整个官寨都是传统的藏式建筑风格，依山而建，错落有致，宁静安详。里面非常清净，两人在寨子里步行，里加发现不少房前屋后种满了各种颜色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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