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法国遭遇意大利_VOL8 敲竹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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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L8 敲竹杠 (第1/2页)

      Napo作为意南最大都市,每年的夏季都可以招引来自世界各地数以万计的观光客。这些人,流连忘返于蛋堡,悬崖,教堂,再或者是两西西里王国古旧皇宫。同时,这些特别的地方,也同样是来自整个拉丁姆地区的其他都市或者农村人必会前往之所,如同朝拜。再或是旅游导读红星加粗框标识,被外乡人认为,可能,那裡就代表著整个Napo最迷人的旅游景区。站在呆板的破石头下拍上一张照片,做一个常规姿态,最终被存放进他们或她们的相架框裡,成为一种记忆,一种乐趣。

      但是,Napo最神秘迷人之处,并非是只有外国人与外乡人游荡的场所,而是应该扬起头去看天,被古旧建筑割划成一块块不规则形蓝天星空的旧城区。每当夜幕降临,Napo人就开始习惯性地走出各自的家裡,在街上闲逛,几乎没有任何目的地,纯粹为了闲逛而闲逛。

      这个城市的人特别喜爱吃,相互之间打听,新开的那家餐馆菜式怎样?价格如何?一旦被说得兴起,几个人相互之间凑上钱,抽著烟缓缓朝那裡去。他们之间交谈时,具有一个其他地区人所没有的特徵,那就是都半仰著头,不看对方的脸,双手插在兜里,嘴角叼著烟。他们的眼神游离在周围,正前方或者地面,除非被别人问起什麽,十几分钟裡是不会盯著你的脸和你说话。城市裡的黑帮说话谈论也是这个姿态,只不过区别在于人数更多些,站立在一栋建筑前,个个抬头或者低头一边挠痒一边捏著已快烧到手指的烟蒂一刻不停弹烟灰,无病*。遇见在街上疯跑的小孩,隔开很远就大呼小叫,轰赶开去。而也有不识相的不以为然的小孩从他们之中穿插著跑过,则大声骂几句,或者拧住打一下他的头,然后放开。基本上,他们从来也不会为难小孩,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人就住在附近的各个门洞裡,抬头不见低头见,每家每户都认识,这些小孩有可能就是隔壁邻居家的儿子,也有可能是对面窗户裡别人的外甥。

      而在我们这一群儿时的玩伴之中,也有俩个同等气质老气横秋的半大孩子。起初以为他们是兄弟俩,但是据认识他们的人说这两个家伙只是相互住得比较近而已。很难相信起码要年长我们三,四岁的人会跑来一起玩,因为意大利的小屁孩们,从小就喜爱和比自己大一些的孩子玩,儘管别人不爱搭理你,也要死活混进去玩。但是他们反其道而行。并且也愿意遵从这一地面的小孩划分出来的规矩,如套上统一的袖章、不带帽子、不许背地裡告密、以及凑钱出来买烟抽。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这两个家伙住在离我们马尔西人聚集地很远的西北方,人口密度更稠更複杂的贫民窟。从他们那裡赶到我们这裡,开车也需要10多分钟,而且这俩人没有自行车,每天都是靠双脚走路,下午缓缓地来,夜晚缓缓地离去。

      其实,在学校裡我早就认识了他们,他们是黑帮学校的插班生。比我高几个年级。这两个人虽然作为高年级生,却总是爱跑来我所在的班级裡,坐在课桌上,靠著窗台抽烟,也不说话,总是将脸凑向窗外,漫无目的地看著外边。如果不是跑来我们班,就喜爱躲在学校的屋顶上,逃课睡觉。我过去很少关注他们,因为这俩人不喜爱勒索,也不喜爱交流,更在这个学校裡活得像不食人间烟火那样,不问世事。学校有什麽打架斗殴,喧闹一概不参与,永远中立,只是与我们这一班的人比较好,常常会来劝阻一些头脑发热的家伙,将人拖开拉走。

      反正,这是两个极其古怪的人,我已经记不得他们是怎麽会跑来我们社区的,与我们一起做无聊的事。他们衣著古旧,但是被自己父母重新裁剪一番,却也合身,并且那些旧衣服的料子很好,虽然我们穿得五颜六色的,但是和他们的比,远远不够考究。听别人说他们是皮切利尼人,是从马泰利卡山区搬来城市居住的乡下人。他们的父亲是同乡,一起在修车厂裡工作,而他们的母亲则保持农村人特有的习俗,家庭妇女不工作,只在家裡忙家务、带小孩、以及顺手帮厨别人家挣钱。这俩人时常被他们的老妈打,他们的家人管他们叫吃閒饭的,因为这种岁数的男孩,一般下课后就会区裡帮别家干活补贴家用。只有他们,如影随形,默不作声,皮厚不怕打,也不愿意改变常态。每天下午,照例插著口袋叼著烟嘴散步过来,然后和我们在一家招牌是卡佩斯特拉诺战士的酒家后街踢足球。他们不喜爱动,所以一直担当守门员。

      整个夏天,这两个人每天都准时过来,心不在焉地和我们一起玩耍,眼睛则游离在不远处一个被漆刷成湖蓝色的窗框上。

      这是我一个同学的家,那扇窗是他家的阁楼,我的这个同学喜爱养鸽子,在窗户的后侧,是两个巨大的鸟笼子,每天弄得窗台上都是鸟屎,对我而言,就是一处极其无聊的住宅。

      在那个年代裡,Napo的时尚住宅区还相当少见,整个街区的人无论贫富,都居住在条件差不多的楼房裡,区别就是阔气人家是一户住一楼,并且房子是不动产,没钱的人则大多是租借或者一栋房子蜗居几户,他们的房东一般都在底下开店铺,关店门后开车回不是太远的社区住,这样的人家有不少,他们通常不止一套房子,无论贫富,都比较低调,不看脖颈那条时隐时现的狗鍊子,基本分辨不出之间区别在哪裡。

      我的那个同学就是标准的房东家孩子,他们家在这附近开了一个酒家,也就是那个有著卡佩斯特拉诺战士Mark招牌的店家。菜做得极其难吃,但是吃客却很多,一是因为便宜,二是因为他老妈十分风sao,那些猥琐老头就是爱跑来吃吃豆腐。而他的老爸是个瘸子,在店家裡当帮厨,店子是他老妈的祖上产业,除了晚上睡在一张床上外,平日裡就是个佣人角色。我的同学长相平平,丝毫没有继承他老妈美丽的姿容,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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