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辞_第十三章:袁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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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袁庆 (第2/3页)

那歌是谁唱的?就一剑东来啥的?”陈初七按捺不住再次发问。

    李不奇不耐烦的看了他一下道:“歌是我唱的,这是朝廷的暗录所记载的,大凡有用之人朝廷必有记录。你莫要想多了,不该问的还是别问了。”说完,又是一记撩阴腿朝杨初七踢去。

    “呃......”杨初七发出声痛呼,躺地上装死,一动不动不愿再起来。

    “给老夫死!”此刻白狼持铁剑正向风安阳跃空斩去,浩荡的剑风如山如岳好似神明之怒,可惜终归不抵现在的风安阳,风安阳魔影化身重重难以分辨真假让白狼斩了个空。接着,风安阳巨掌化气便击在白狼的头顶,白狼长啸一声从天空坠落,当场七窍喷血而涌,放声大笑道:“哈哈哈!人如灯瞬灭,借剑任平生。纳剑风中倔,滢渟坦荡血。痛快!枫兄!老夫先行一步了……”白狼笑声很猖狂,眼角却流下了一滴血泪,然后匍匐在地唤过陈初七等人,叹道:“十年了,半生孤零孑然一身,亡妻啊,老夫如今真去了!哎,萧萧枫叶送寒声,江上秋风动客情。汉水一石马不前!千金买壁在佳期。七杀刀与和氏壁放在一块儿,得七杀者得和氏壁亦得天下。这首藏头诗隐迹之中乃是老夫寻觅并探究多年所得,切不可掉以轻心,要细细考究。”话罢,他爬在低上咳出了口黑血,头缓缓地歪了到一边,两眼翻白口中流衔当场身亡。

    想来无论这大人物和市井之徒,死法并无两样,人若将死,其鸣也哀,只是他究竟是哀还是喜?

    “挖坑,埋了!入土为安。”李不奇看着他死去不自觉悲伤,心中不忍,但还是秀眉微撇果断下令。

    “是!不奇大人放哪个坑?这里给打了那么多坑。”杨初七低头问道。

    “暴尸荒野!”李不奇再道,

    “不奇大人这并不合适,此人救助我等多次,不可如此!这千金买壁可不是骂人,你莫要会错了意!此乃一典故。”杨初七闻言冷汗连连。

    “就埋那,那坑大。”李不奇心下知误解了,便指着那个最大的坑道。

    “遵命!不奇大人。”杨初七伸手抄了白狼的尸身往那坑里一丢,遂排空连挥数掌便已将坑填上,又问李不奇道:“给他坟前立块无字碑吧?好歹是当年的天下第一。”

    杨初七看了看手中的重剑说:“你来吧,拿这个!”说完将手中重剑递予过去。

    李不奇接过铁剑差点栽了一个跟头,却也不好吭声,随后将周遭枫叶泥土尽数扫起,眨眼间便将白狼掩埋了,又持剑伐木作碑竖于坟头。

    却说此时的风安阳与白狼大斗一场亦是元气大伤,本来他就天下少有敌手,经此一战后,心里十分痛快,同时也将心中魔障除去了。正好看见李不奇等人,忙不好意思地道:“诸位小友,可没伤着了你们吧?”

    “无事无事!”李不奇赶紧拉着杨初七与小舍往后跃开几丈远,心下颇为忌惮,这枫叶杀一身武功出神入化,连当年号称天下第一的暗花门主铁剑七,这响当当的大人物竟也身死他手,自是不敢轻易招惹。万一此人再下毒手,自个儿这几个怕真不够打的,连喊句吾命休矣怕亦是来不及,此人掌力惊世骇俗,李不奇自认不是一合之敌。

    “莫慌,老夫已然无碍,稍等片刻这就随尔等苏州走一躺。”风安阳挥手示意道,便转身去了林子内取行囊。

    “你当然不慌的,那白狼白大人明年坟头上的草或许会是白茅一丈高了!”陈初七心惊胆颤地嘀咕。

    至此且说到,李不奇领着风安阳若干人等上路,却不是直奔苏州,而是往四川蜀山赶去。

    “不是去苏州救助伍二哥吗?”杨初七扛着白狼那里捡来的铁剑,累得气喘吁吁。

    “去救伍二公子我们这伙人尚少了些,朝廷高手众多,到时只怕不免有失,还需去借助几人。”李不奇一脸轻松告知。

    “都要请谁呀?”杨初七好奇问道。

    “蜀山剑侠欣大先生,汶川的酒rou和尚,最重要是找到四川第一高手快剑阿败!”李不奇清楚解答。

    “蜀山不必去了,剑侠欣大先生与老夫曾是旧识,他早已隐退江湖不问世事,去请阿败即可。至于酒rou和尚的话,请与不请随你们便,若请来了倒也算得上是一不错的助力!”风安阳眉头微皱,突然开口打断。

    “只是这天下之大,却不知阿败在何处。如此盲目寻人犹若大海捞针!”杨初七放下扛在背上的铁剑,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败会来!”李不奇一口断定。

    “为什么?”风安阳问。

    “朝廷高手众多,这阿败纵然侠义之心不盛、不重声名,但此人向来自视甚高,素有但求一败之心,所以必然会来,我等且去小剑山等候他便是。”李不奇微微笑了笑,信心十足。

    她说罢,就带头大步行去,风安阳和小舍跟上后,杨初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扛着铁剑边走边抱怨唠叨。

    小剑山名不经传,乃绵阳经广元而出川的咽喉要塞,地势凶险,是蜀道之一。诗人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难倒古人也难倒今人,可见其斑。

    一日后。

    “世人皆知蜀山而不知小剑山,然小剑山易见蜀山难寻。这就是老夫叫你们莫找欣大先生的原因了,若他想见我们,自会来的。若是不想见,世人知道蜀山所在的,寥寥无几耳。”风安阳擦擦额头少许的汗迹唏嘘道。

    李不奇衣不沾尘,轻身功夫最好,一路轻松。几人等候差不多半柱香之久,陈初七这才吐着舌头,累得跟狗一样赶了上前来。小舍跟在他身后,亦汗流浃背。李不奇看了这初七这副模样,便取笑他:“想不到咱们的杨少侠毅力不差功夫也不赖,行了这么长的路程都赶上来了。”

    “其实我啊,早已精疲力竭,奈何你在前头,我心中寻思追上你便好!这男人呢,一但有了目标就只顾风雨兼成咯!”杨初七看着她,眼睛眨不带眨的胡扯。

    “少贫嘴!”李不奇听完就地一脚踹去。

    “我靠!”杨初七给她踹得连人带,剑倒飞而出,发出一声痛呼瘫在几丈外。

    一个人,一柄剑,背负一身凄凉。

    他一袭青衫,在崎岖的秃石间,一步一步认真行着。这人面目沧桑但年纪不大,二十出头,有一双很清澈的眼睛,就像婴儿似的干干净净。这青年长得并不俊俏亦不丑陋,普普通通,可是身上有股英气,一种长在骨子里的骄傲,令他整个人气质一变,就像乌云中的闪电般格外突出迷人。

    “少侠!老夫问你,你可认识褒城快剑阿败?”风安阳江湖阅历颇深,一眼便望穿这青年的不简单,应当是江湖中人。

    “我就是阿败。”这青衫人眉头一皱,漠然道。

    “你怎么证明你是阿败?”杨初七无聊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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