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志刚说春秋_第4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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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节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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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偃没有答他们的话,他转头问栾枝:“栾枝,你看呢”

    “老魏,你力量大,我们都整不过你。可是,你知道勃鞮是什么人吗天下武功第一。你虽然有力气,但是我相信,你在勃鞮面前走不了五个回合。”栾枝说。他平时住在绛,比别人更了解勃鞮。

    魏犨一听,很不服气,刚要说话,一旁的先轸说话了:“此人不可力敌,只能智取。依我看,不如设置陷阱,再布置二十名弓箭手,保准让他有来无回。”

    狐偃看看先轸,点点头,但是还是没有说话。

    “衰,你怎么看”狐偃问赵衰。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赵衰会怎么回答。

    “不好,公开抗拒君父,那是不对的。我看,还是跑算了。”果然,赵衰的话都在狐偃的预料之中。这么多人中,赵衰算是书卷气最重的。

    到这里,同样请赵姓的读者保持恭敬,赵衰是前面说到的大夫赵夙的孙子,是赵姓的祖先。

    每个人都算发过言了,狐偃这个时候问重耳:“公子,你的想法呢”

    重耳笑了,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出来。每逢大事有静气,这就是重耳,他好像从来不知道惊慌。

    “舅舅,我听你的,你说吧。”重耳笑着说。

    狐偃也笑了,于是所有人都笑了。

    其实每个人都知道,最后还是要听狐偃的。

    狐偃说话的时候,大家都很注意听,这个老狐狸看问题总是那么准确。

    “一个字,跑;两个字,快跑;三个字,拼命跑。”狐偃说话了,先把结论告诉大家,听得重耳在那里笑。“为什么第一,赵衰说得对,对抗君父,那是不可以的;第二,就算我们杀了勃鞮,晋侯大军一到,我们还是要跑;第三,逃跑也是晋侯的本意,公子,你不跑,那才是对不起你父亲。”

    重耳不笑了,所有人都感到困惑,这不是献公派人来杀他儿子吗为什么说他想要重耳跑

    “大家想想,上一次公子从绛逃回,是谁向我们泄漏了消息无名人氏,是一块包着布的石头砸到了窗户里,布上写着速逃;这一次呢栾枝也是这样得知消息的。是谁在救公子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晋侯自己。想想看,谁愿意杀自己的儿子知子莫如父,别以为晋侯真的就相信自己的几个儿子合谋害自己,谁也不比谁傻多少。晋侯一面迫于骊姬压力,不得不同意问罪三位公子,另一方面,又在暗中给自己的儿子通风报信。”狐偃一口气说完,然后扫视众人。

    “那为什么申生死了”栾枝问。

    “晋侯三番两次暗示他逃走,他不走,即便这样,晋侯也没有出兵讨伐,申生之死,都怪他那个书呆子杜老师。”

    狐偃把前前后后说了一番,大家都看重耳。

    “舅舅说得对,要跑,要快跑。各位,今天收拾一下,备好车马,明天一早出发。”重耳的决断很快,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各位,逃去哪里”

    “我看,去齐国。”赵衰率先建议,他的理由是:“齐国是大国,今后可以借上他们的力量。”

    “我觉得,去楚国比较好。”先轸发言,他的理由是:“楚国,南蛮国家,如果我们去投奔,他们会觉得很有面子,必定欢迎我们。”

    两个人的提议各自得到一个拥趸,栾枝认为赵衰的主意比较好,魏犨则是先轸的铁杆粉丝,对先轸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先轸说什么,他都支持。狐射姑没有表态,父亲在,他尽量少说话。

    两边争论了几句,谁也不能说服谁。重耳一看,似乎谁说的都有理,一时半会争不出个结果来,怎么办

    “算了,几位别争了,占卜决定吧。”重耳建议,也算是命令。

    这个时候,狐偃说话了。他心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玩抛硬币,缺心眼啊。”心里那么想,嘴上这么说:“无卜焉。夫齐、楚道远而望大,不可以困往。道远难通,望大难走,困往多悔。困且多悔,不可以走望。若以偃之虑,其狄乎夫狄近晋而不通,愚陋而多怨,走之易达。不通可以窜恶,多怨可与共忧。今若休忧于狄,以观晋国,且以监诸侯之为,其无不成。”大意是:别扯了,占什么卜楚国和齐国是大国,又远,咱们落魄投奔,人家还看不起咱们。咱们啊,不如投奔北翟。北翟对晋国本来就很怨恨,人又傻,距离又近。咱们去了正好受欢迎,晋国有什么事情也能及时知道。

    狐偃一番话出来,别人没得发言了。看见别人都不说话,狐偃问重耳:“公子,你认为呢”

    “好啊,听你的啊。我说的占卜,就是让舅舅决定的意思。”重耳又笑了,他就爱开玩笑,末了还加了一句,“舅舅,这可是去你的老家了,兄弟们的吃喝拉撒,你搞定啊。”

    杀手来了

    杀人有计划,但是,逃命是没有计划的。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危险就会降临到你的头上。

    所以,逃命要快逃。

    重耳以为自己已经够快了,但是,他还是慢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狐偃分配各人的工作:魏犨去准备车马,先轸上城巡守,加强戒备,狐射姑跟着赵衰清点库府,把需要带走的先挑出来。

    狐偃自己带着栾枝去狐偃府上,一来吃饭,二来再问些情况。

    众人都走了,重耳回到房里,躺在床上休息一阵。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重耳怎么也睡不着,干脆一骨碌起来,到院子里坐坐。

    刚一出门,坏了,门口正站着一个人。谁不认识。

    但是重耳立即就知道是谁了,为什么此人手提一口宝剑,脸上带着一股杀气,杀气之外还带着妖气,却没有一根胡须。

    勃鞮,肯定是勃鞮。

    “你找谁”重耳问。他心里发慌,但是,脸上很镇定。

    “公子重耳。”来人一说话,重耳就更加确定这是勃鞮。

    “在里面睡觉。”重耳指指屋里,只要勃鞮进去,他就立马狂奔。

    “哈哈,骗谁,你就是重耳。”勃鞮笑了。重耳不认识他,他认识重耳。他早就听说重耳遇事镇定,今天看见,发现果然如此。

    重耳也笑了,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出来。

    “不是说明天吗怎么提前了想宴请你也来不及准备了。”重耳问。似乎眼前这个人不是来杀他的,而是来看望他的老朋友。

    “既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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