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志刚说春秋_第18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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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5节 (第3/3页)

活动。

    最糟糕的是,子皙和良霄之间互相瞧不起,这使得驷家和良家的关系非常紧张。

    子产支持谁谁也不支持。他的原则还是不结党,不站队。

    子产认真地分析过郑国当前的形势。

    郑国七穆的力量远远超过了郑简公,并且七穆世袭六卿,这对于国君才是最要命的,这意味着权力属于七穆,就像晋国的权力属于六卿以及鲁国的权力属于三桓。毫无疑问,郑国与邻国一样也正处于裂变之中。对于子产来说,他不希望看到这样的裂变产生,因为这对国家是有害的。但是,他改变不了现实,所以,他也只能参加这个裂变的过程,成为裂变的力量之一。

    但是,子产知道,自己的家族将不会是聚变的力量,在聚变的过程中随时有可能成为被吞并被消灭的对象。

    为什么这样首先子产内心很抗拒瓜分郑国这个事实,其次,子产家族算不上七穆中的主流。

    在郑穆公的所有儿子们当中,当初子孔、子然和士子孔走得很近,但是,关系最紧密的是子罕、子驷和子丰。为什么这样因为这三位是同母兄弟,三人之间有天然的亲近感。

    在子孔被杀之后,子罕、子驷和子丰的后代们团结得更紧密了,因为在与子孔的斗争中他们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团结就是力量。现在,子罕的孙子子皮、子驷的孙子驷带都是卿,子丰的儿子子石仅次于卿。这一股力量,是郑国当前最大的力量。

    而其余的四个卿之间,他们的凝聚力就要小得多。

    所以,尽管子产在郑国的卿里排名第三,仅次于子皮和良霄,他还是非常小心。

    要保住自己很简单,退休回家就行;要保住家族也不是太困难,退回一部分封邑,然后退休回家就行,毕竟大家都是亲戚,只要你不挡人家的财路,面子都是会给的。这一点上,子产比叔向的处境要好得多。

    但是,子产面对着与叔向所不同的处境,那就是晋国的兴衰与叔向的家族命运没有关系,或者说叔向根本也没有资格去改变自己的国家。可是子产不一样,只要努力,他有机会去改变国家。另一方面,郑国的兴衰直接关系到子产的家族命运。子产明白,如果任由七穆之间的矛盾发展下去,如果这个国家不作些改变,那么世界和平是靠不住的,晋国和楚国随时会灭掉郑国,那时候,子产的家族也就完蛋了。

    家族的命运与国家的命运息息相关的时候,子产明白,自己是不可能独善己身的。要保住家族,就要保住国家。

    后世有人认为子产比叔向更贤,其实不然,大家都是形势使然。叔向如果要做晋国的子产,恐怕连自己都保不住了。

    尽管想得明白,子产还是有些犹疑,在家与国之间拿不定主意。

    直到有一天,一个人的到来终于让子产下定了决心。这个人是谁季札,吴国王子。

    季札为什么到郑国来了他又怎么能够让子产下定决心

    第二一〇章延陵季子

    请所有吴姓读者保持恭敬,因为下面的故事是你们的伟大得姓始祖季札的故事。

    吴王余祭四年前544年,季札提出要去中原走一圈,一来算是代表吴国去聘问一番,二来学习一下周礼,也看看中原国家的山川人物。

    “兄弟,想去就去吧。”吴王余祭当然支持。

    于是,收拾收拾,季札上路了。

    周礼大观园

    季札北上,第一个目标自然是鲁国。不过,要到鲁国,中间首先要路过一个国家,那就是徐国今江苏徐州境内。

    徐国国君早就听说过季札,如今季札经过,徐国国君免不了要热情招待。徐国属于东夷,对周礼一窍不通,于是向季札请教了一通,态度十分恭敬。

    季札觉得徐国国君这人虽然没什么学问,但是人还很真诚。

    “哎,公子,我听说吴国的剑比中原国家的都好,能不能让我欣赏一下公子的剑”徐国国君突然提出这样一个请求。

    “没问题。”季札不假思索,解下了自己的剑,递给了徐国国君。

    吴国的铸剑技术在当时属于世界领先,而且是遥遥领先,后世所说的名剑,多半出于吴国。而季札的剑是吴国剑中的精品,比寻常的吴国剑更好。

    徐国国君持剑在手,看那剑寒光闪闪,剑刃锋利,当时看得爱不释手。

    “好剑,好剑。”徐国国君大声叫着好,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剑面。

    季札微笑、不语。

    “哎,我要是有这样一把剑,此生心愿足矣。”徐国国君看了季札一眼,欲言又止。

    “一定会有的。”季札说。

    徐国国君看着季札,等他继续说“这把剑就送给您了”,可是,季札没有说。

    徐国国君把剑还给了季札,看得出来,他有些失望。

    “多谢款待,等我回来,再来看您。”临行前,季札对徐国国君这样说。

    季札难道舍不得这把剑吗

    不则一日,季札来到了鲁国。对鲁国,季札太熟悉了,他在这里学习过周礼,以至于现在说话都带着一点鲁国口音。

    季札首先见到的是叔孙豹,两人谈起了周礼,之后两人都有些惊讶。叔孙豹是鲁国最有学问的人,对周礼的了解程度让季札佩服;而季札对周礼的精髓同样了解,这让叔孙豹对他侧目相看,一个蛮夷国家的人有这样的学问,简直不可思议。

    两人互相欣赏,迅速成为朋友。

    “公子,我听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瞒公子说,我总觉得我这个家有点奇怪,你帮我分析分析。”叔孙豹说,他觉得季札看问题特别的准。

    “那,说来听听。”

    叔孙豹于是把自己当年怎样流亡齐国,怎样一夜情生下了私生子牛,又怎样因为老婆改嫁而长期拒绝两个儿子回来等等都说了一遍。

    “牛牛是你儿子”季札有点吃惊,他刚刚见过牛,就觉得这人贼眉鼠眼,心术不正,心说叔孙豹怎么找这么个猪头来当管家,现在才知道这竟然是叔孙豹的私生子,这私生子也生得太没有水平了。

    “是。”叔孙豹回答。

    “那我实话实说了。”

    “你说吧。”

    “我说你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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