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第2/2页)
对他此番言嗤之以鼻却也还是美滋滋地收下了这香。 这味道会让人发一夜的好梦。 赶着这功夫我忍不住多吸了两口。估摸着那头的“我”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我便大喇喇地脱了鞋上了榻从“我”的手底拽出月老簿细细地在上头翻找起来。 因为轻车熟路没几下我找到了二人的名字。 大红的底色上二人的名字被金线牢牢地缠住那金线反射着床头的红影灯像是流动着似的让人忍不住一阵晕眩。 脑中蓦地又想起那时候在诛仙台边上阎君对我说过的话。 他说这事其实严格说起来也不能全然怪我。我牵的不过是托世成人的伏鸢的红线与天界的伏鸢其实关系倒是不大。事情坏坏在伏鸢历情劫之后的那九记天雷上那雷原本是应该干脆利落地劈去他人世的所有记忆的可也不知道是他道法太过高深还是那雷劈得实在有失水准居然没能奏效。 这么一来有了伏鸢下界去找花摇的一幕。 他说我不过是运气差了点罢了。 我知道他这是安慰我。自己有没有做错事我自己心里最清楚。 长呼了一口浊气我将月老簿摊开顺着那流光溢彩的金线一路摸向源头的红线。那线刮在指腹上微微有些发痒。 从前的我只要摸到这些觉得厌烦却没想到十万年后的今日竟会有如此恍如隔世的思念感。真是活得久了什么事都能遇到啊。 发完感慨我的手也正好摸到了那线的尽头。 镇重其事地我拿起了一旁的御手剪。金色的剪刀在这大片的红色背景下显得分外精致夺目我僵硬地活动着手指锋利的剪刀立刻咔咔作响。
调整了一下呼吸我缓缓地将剪刀凑了过去。 剪刀的刀口离红线越近我的手抖得越厉害到后来我必须得双手握住才能保证我不会因为紧张过度而把御手剪跌落到地上。 呼吸越来越沉重我开始忍不住想象如果我现在打个喷嚏的话那线会断得干脆又利落。 “阿嚏” 脑中的声音未落一个响亮的喷嚏声破空而出。我手猛地一抖剪刀擦着红线咔嚓一声落下。 我脑中轰地一声连忙去看那线。 好在方才我手抖得太厉害剪刀擦着线过去了。那看似无比脆弱的线只是抖了两抖没有任何异样。 胸口的大石猛地落地我垂下胳膊瘫坐着不住地抚胸口。 我之所以这么紧张那也不是没有思量的。虽然我刚才信誓旦旦地说要剪了那根红线可是剪了红线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预料不到。那么如果往最坏的打算想的话我会因为改变了一场过于复杂的历史而被天雷劈死也说不定。 有了这层思量我刚才的行为便分外犹豫其实到最后我都没有真正剪断那线的打算之所以会这么摆架势其实也不过是像落个自己暗爽罢了。 如此一来可想而知方才的那个喷嚏给我带来了多么大的冲击。 大喘气完了之后涌上心头的便是一股怒火。 那怒火一上来我觉得连头发都根根倒竖了哪里还管得了自己现今诡异的身份处境转身霍地一把扔了剪刀卷了袖子摆出了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势。 可当我回过头看见一张熟悉到几乎烂到骨子里的脸时我兀地愣住了。 “我”惺忪的睡眼睁大睁大再睁大最后几乎到了破眶而出的程度。 咕咚。 咕咚。 这是我们二人同时咽口水的声音。 诡异的沉默蔓延在几乎被红线埋了的房间里“我”目瞪口呆地抬起手慢慢地指上了我的鼻子。 “你” 这一个字如同是一记振聋发聩的钟鸣。我一个激灵猛然回神。 趁着“我”还没反应过来我像是火烧屁~股一般跳下床胡乱地抱了一双鞋连滚带爬地夺门而出。 风在耳边呼呼作响连带着门撞上门板的声音一道是那么的震耳欲聋。 回到伏鸢的房中我终于惊魂未定地望向手中的鞋子。 这一望却发现自己捧的居然不是刚才自己穿去的竟然是还在做月老的“我”的那双扎眼的红鞋。 盯着鞋子望了好一会儿我终于“噗”地笑出声。 “果然我过了十万年也依然没有长进啊这双鞋当是纪念吧。” 语毕我将那鞋放在地上轻轻地将脚揣了进去。 月老的鞋子红得好像新娘子似的。~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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