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四十一 君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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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君颜 (第2/2页)

不承认也不否认。

    辰旦当他是默认了,微微一叹,波澜不惊的语气带着帝王的威严,却又难掩痛惜:“你既知道了,更该明白朕多时以来的良苦用心你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朕,念你年少无知,加之身份特殊,难免不被坏人利用,如果能迷途知返、幡然悔悟,朕”辰旦顿了顿,不愿给星子明确的承诺,“朕未尝不能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星子有些恍惚,眼前的人仿佛幻化为梦中的慈父,为儿子的顽劣痛心疾首,但待辰旦话音落地,星子顿时惊醒,他这是要诱使我出卖大哥,他是皇帝,可以弑父杀子的皇帝十六年前,他想杀了我,十六年后,处处算计我

    星子抿了抿薄唇,端端正正跪好,清清楚楚地道:“箫尺是我的大哥,我六岁那年机缘巧合与他相识,他教我武功,教我读书,保护我不受人欺负”不知为何,重见辰旦,称臣的话星子再说不出口,那些回禀致礼的套话也抛到了一边,句句都是“我”,“但是,我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事,我曾想要帮他,被他拒绝了。”星子说到这便即停下,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皇帝应该都已知道的。

    听了星子招供不象招供,陈情不似陈情的几句话,倒象是为箫尺辩解,辰旦的火气到底上来了,想起一事,“教你读书那些是他给你的吧”不待星子承认,冷笑一声:“呵呵,原来如此,你拜这种人为师,教出来的自然是无君无父的乱臣贼子”

    星子猛抬起头,蓝眸中的怒火如利箭般直射向辰旦。自辰旦驾到,星子虽不守君臣之仪,语气行动倒还谦卑。此时听他怒斥“无君无父”“乱臣贼子”,一股热血直冲进脑中,大哥对我恩重如山,他有什么资格斥责箫尺星子震怒之下差点就要跳起来质问辰旦,先帝是怎么死的先太子是怎么死的箫大哥的全家又是怎么死的无君无父,也是拜你所赐大哥教我读书习武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呢忙着杀戮还是算计狠狠地瞪着辰旦,星子咬牙复又咬牙,终于收回视线,低声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话音方落,星子颊上已吃了重重的一记耳光,登时浮起五个指印。片刻,一缕鲜红的血迹顺着嘴角缓缓流出,如精致的白玉上现出一道裂纹。辰旦的右手被震得发痛,看着红肿的手掌,不由诧异自己的失态。星子仍纹丝不动跪着,不喜不怒,不躲不闪,似乎方才只是一阵轻风拂面。

    辰旦心头咯噔一下,懊悔自己鲁莽,自己是不是太托大了如果他方才猝起反击,后果如何,殊难预料。见星子不动,暗中松口气,量他还不敢真正弑君犯上。忽瞥见星子颈项中那根细细的红线,辰旦伸出手:“拿来”

    星子一愣,随即醒过神,知他要的是麒麟玉锁,毫不迟疑地取下,双手奉上,他虽未来得及问过乳母,也明白这玉锁决不会是辰旦赏赐的,大约是乳母抱着自己逃走时,临时带上充作信物的,今日也该物归原主了。

    沉甸甸的玉锁取下来那一瞬,星子似乎觉得有什么东西抽离了身体,这枚玉锁,十年来他几乎从不离身,星子只因是血脉所系,一直爱若性命。如今才知晓,这只不过是逃命的印记,刻下了十六年苟且偷生的耻辱星子咬了咬嘴唇,声音低沉而清晰:“是你的,都还你。”

    这句话进了辰旦耳中却象是在赌气,回忆在怀德堂中第一次见他时,他带着这玉锁,视如珍宝,朕身为皇帝,他都不愿朕看一看、碰一碰,现在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反倒弃之若敝履。难道朕在他眼中就是如此地不堪么想到星子一直对自己轻慢无礼,得知身世后,竟连起码的尊称都省了,还再三当面顶撞。皇家血脉竟委屈了他不成辰旦自然不觉得十六年前所作所为亏负了星子,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这是最基本的伦理。当年就算狠了点,今日当面承认他是皇子已是天大的恩情,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天下还有比贵为帝子更荣耀的么

    星子的叛逃本就令辰旦怒不可遏,好容易捉他回来竟如此怙恶不悛,挟持朝廷重臣,明了身份后仍冥顽不化,这样的逆子要来何用,就算平常人家都不许继承家业,朕这偌大的江山又怎能托付给他辰旦冷下脸,寒意森然:“朕给你的你都不要,你一心只想跟着乱臣贼子造朕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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