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六十三 阿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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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三 阿贞 (第2/3页)

何说起,事关皇家秘辛,自己又答应了父皇对身世守口如瓶。星子既不愿欺瞒阿贞,又不愿让她白白担忧,于是含糊其辞过去。

    “哦,”阿贞听了,神情一滞,失望之色溢于言表,旋即又开心笑道,“圣上赏识你,那太好了你放心去吧,不用担心娘。”又问,“西突厥那里很远吗大概要去多久呢”

    “嗯”,星子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狠下心骗她道,“不会太久,顺利的话,一年半载也就回来了。”

    “那不太久的话,娘也就不回去了,就留在这里等你。”阿贞这样说,星子不由一愣。皇帝为牵制自己,定不会轻易放走养母的,星子正不知该如何向阿贞解释,哪知娘亲竟自愿留下。听阿贞又道:“听说这里离京城近,你一回来就来看娘,好吗”语中尽是期盼不舍。

    “好”星子应道,一语未竟,忍不住泪水滚滚而下。

    星子落泪,阿贞亦是心酸,忙拿出手巾仔细为星子拭去泪水,复将他揽在怀中,不舍地道:“娘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凡事多加小心,不要让娘担心。”

    “孩儿知道。”星子想笑一笑,眼泪却仍直往下滚。

    阿贞一面为他拭泪一面道:“都这么大的小子了,还动不动哭鼻子呢羞也不羞也不怕人见了笑话”星子怕再哭被她发觉异常,只好咬住嘴唇,拼命忍住泪水。阿贞悠悠叹口气:“也难怪,你离开娘这么久,跟着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打仗不过,娘知道你的本事,娘不求你立什么功劳封什么官,只要你平安归来就好了。”说着亦红了眼圈。

    阿贞想起初闻星子高中状元的光景,县里敲锣打鼓地派人报信,周围十里八乡都沸腾了。临海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人,阿贞的小屋更是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阿贞戴上大红绸花,用县太爷的轿子抬着进了县城。游街庆贺,万人空巷,争睹状元母亲。县太爷专门在府衙设宴款待,还许诺上报朝廷为阿贞建贞节牌坊旌表懿德那段日子,阿贞至今觉得象是做梦一般。

    阿贞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盼星子来接她进京,从此荣华富贵平步青云,甚至还曾幻想过如戏里演得那般被诰命加封。可没盼到星子,却盼来了一帮凶神恶煞将她解押囚禁。阿贞听说星子犯了逆案,她虽目不识丁,也知道这是抄家灭门十恶不赦的大罪,登时大梦初醒,如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星子,阿贞痴痴望着儿子,生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原来一切都是浮云轻烟,原来没什么比好端端的儿子更重要

    星子被她盯得心虚,不安地唤了声:“娘”

    阿贞方回过神,忽记起什么:“对了,你那个大哥会和你一起去么”星子知她指的是箫尺,无言地摇摇头。阿贞眉尖轻蹙,神情有点不安:“你从小就跟着他,他一直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来历他们反复盘问你和他结交的情况,他是和朝廷作对的吗”

    果然如此。星子胆战心惊地问:“他们有没有有没有为难娘”阿贞摇头否认,星子略略松一口气,是否父皇念及娘亲十六年含辛茹苦把我养大送回他身边,因此高抬贵手至于箫尺,星子不敢多谈,道:“娘,这件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我也讲不清楚。只是你相信孩儿,大哥绝不是坏人”

    “不是就好,是不是有些误会他对你挺好的,如果他和你一起去,娘也就放心了。”星子只是沉默,阿贞隐隐知道他这一年的经历必不简单,心下莫名有点畏惧,竟不敢多加追问,星子,再也不是那个整日缠在娘身边蹦来跳去的孩子了

    阿贞看了眼案上未做完的针线,站起身掀开门帘,进了里间,回身招呼星子也跟过去:“这天寒地冻的,娘怕你少了冬衣,闲来无事给你缝了几件。你要去打仗,恰好能用得上。”说着从衣柜里抱出了一大堆东西,却是棉袍、棉裤、棉帽并内衣鞋袜等一应俱全。

    原来,辰旦将她软禁在此,派人看守,衣食倒不曾有缺。阿贞以为星子仍在囚禁之中,眼看天气渐冷,已到了往年做冬衣的时候,虽不知怎样才能给星子送去,仍想着先为他赶制几件新衣。恰巧有人送了冬日的衣料来,阿贞便又央求多要了些,连日赶工,刚刚做好,星子便来看她了。

    青色的棉布,宽大的腰身,式样质地,都和从前在乡下时一般无二,自然与皇家绫罗锦缎不能相比,但那熟悉的针脚细细密密,极是用心。星子似见到娘亲在昏暗的油灯下,彻夜不眠,一针一线地为自己缝衣

    阿贞忽轻咳一声,星子抬头,才发现她只穿了件半旧的深蓝色印白色小花的夹衣:“娘你没有棉衣吗”天气这么冷,娘亲自己没冬衣穿,只记挂着我星子忙脱下身上的夹袄为阿贞披上。

    “我的正做呢,过几日就好了,屋里有火炉,不觉得冷。”阿贞掩口咳了几下,却催促道:“你快试试吧你这一年长高了不少,我虽估摸着比去年做得宽大一些,也不知是不是合你身若不合身,我也好赶紧给你改改。”

    星子轻轻摩挲着新衣,指尖传来粗糙的质感。虽说从小到大穿的都是阿贞缝制的衣服,此时捧在手中,却胜过世上最贵重的珍宝。星子口中喃喃念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当初学诗成诵时不觉什么,今日吟来,字字如针扎在心上

    阿贞听不懂他念的什么,纳闷地看着他。星子怕阿贞发现自己的满身伤痕,又怕伤口破裂,血迹沾染了新衣,不敢当着她面更衣,只在身上虚虚地比划了下,努力微笑道:“我看挺合适的,就不用试了。我拿回去带在路上穿好了。”

    阿贞望着星子穿的衣袍,神色忽黯淡下去:“娘现在做的这些东西,你恐怕也瞧不上了”说罢转过身去。

    星子忙从后面勾住阿贞的脖子,将脑袋靠在她肩上,轻摇着她的胳膊,嬉笑道:“娘怎么这么说呢娘做的东西,从来都是世上最好的,儿子是怕弄脏了新衣服,舍不得穿呢”见阿贞闷闷地不说话,星子从怀中摸出个玫瑰色丝绒系大红缎带的小盒子:“我为娘带了点小礼物,不知娘喜欢不喜欢呢”

    阿贞听说星子给她带了礼物,转嗔为喜,孩子长大了,知道孝敬娘了,口中却道:“你初到京城,手头不宽裕,娘也不缺什么,你不用专门准备什么礼物。”

    星子嘿嘿一笑,将那小丝绒盒子塞入阿贞手中。阿贞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赤金合和如意簪和一串乳白色的珍珠项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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