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一O七 圣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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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O七 圣女 (第2/3页)

跪请罪,哀哀求告,是想要抓住自己这根救命稻草,还真是临时抱佛脚,病急乱投医啊呵呵。且慢,他们是否已知道我的身世,打算从我这里探听赤火军情么

    星子便故意叹了口气:“陛下恐求错了人。如今我伤势沉重,手无缚鸡之力,形同一介废人,怕是爱莫能助啊”

    摩德脸色变了变,由赤红转为惨白,随即深深俯首,声音里带了无助的哽咽:“都是小王的罪过云达将军称赞尊者神勇无敌,小王鬼迷心窍,却加害尊者,如今如今咎由自取”

    伊兰开口为他解围:“陛下,昨日天方殿里的医官已为尊者诊治了伤势。有天方殿的神医秘药,尊者静心调养几日,便可大有起色。”

    摩德闻言转忧为喜:“多谢圣女大恩”又复对星子叩首道,“惟愿尊者早日康复,拯救我族于水火之中。国中兵马钱粮,悉听尊者调遣,小王愿执鞭坠镫,为尊者驱使,万死不辞”

    星子看这情形,似乎他们并不是要套取赤火国的军情。国王说的若是真心话,将合族兴亡寄予我的身上,那可是极大的冒险。我若为内应,西突厥岂不顷刻遭遇灭顶之灾那摩德此举,要么是因危在旦夕不顾一切赌上一把,要么是全心全意相信我便是那救苦救难法力无边的天使了。若真是如此,突厥人对这个什么使者的崇拜迷信,当真已无以复加,我从来不信神佛,是无法理喻的了星子复想到,父皇在前线攻城略地,敌国的国王却跪地向我求援,星子面对如此荒谬之事,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星子沉吟不语。半晌,伊兰打破沉默:“陛下先请回吧尊者伤重,需要静养。尊者既然是真神使者临凡,对此危局,必有处置。”摩德无奈,只得怏怏告退。

    待摩德离去后,伊兰复屏退侍女,殿中只剩了她与星子两人。星子料想伊兰要说什么重要的话。伊兰站在星子榻前,相距不过三尺,目光闪烁不定,星子则静静地等她开口。

    良久,伊兰说的第一句话便让星子一愣:“昨夜奴婢曾为尊者诊断内伤,发觉尊者中了血海之毒。”血海之毒星子暗道,难道自己体内那西域怪毒便是叫这个名字她知道这毒的来历星子不明她的用意,不敢贸然接口。伊兰下面一句则石破天惊:“这毒是奴婢下的”

    “你”星子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伊兰,中毒以来,已近一载,便是师父见多识广医术如神亦全无头绪,而下毒之人竟然是眼前高贵圣洁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圣女星子脑中电光火石一闪念:“不是冰雪化骨散么你和色目王室有关”

    伊兰肯定地点点头:“对此毒的方子曾有部分泄露于外,外人便取了冰雪化骨散的名字。因为此毒性极阴寒,如万古冰川凝结不化。但奴婢却称之为血海之毒,这是色目国王室多年前一位擅毒之祖先传下来的,甚少动用,只在万不得已时,针对不共戴天之敌。”

    伊兰对毒性的描述,与师父相契合,不象编造而来。星子遂冷静下来,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原来万国盛典刺杀赤火国皇帝是你的主使”

    伊兰从容不迫地屈膝跪下,坦承道:“奴婢是原色目国王阿曼达的遗腹子,色目王室留存于世的唯一血脉。赤火国的暴君辰旦与奴婢有杀父之仇,灭国之恨。奴婢和暴君,只有一人能活在这世上奴婢”

    她果然是色目王室。星子忍不住打断她道:“你是阿曼达的公主他不是战败自杀的么并不能全怪在赤火国皇帝头上。”星子怕她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世,有意不称辰旦为父皇。

    “呵呵,尊者有所不知。”伊兰冷笑一声,将阿曼达死前的情形讲述了一遍。她本如圣洁雪山般冷静自持,但讲到激愤处,却语调急促,身体也微微颤抖。

    伊兰的话语象是开启了一扇暗门,随着她的叙述,星子仿佛穿越了时光的烟尘,正置身于当时的桑干湖畔,残阳似血,碧草如茵。每一个人的神态,说出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那么清晰,活生生直逼到眼前最后阿曼达倒下了,唯有那双如大海般深邃的蓝眸不肯阖上

    “尊者尊者”伊兰发觉星子神情恍惚,连声唤道。

    “啊”星子叫了一声,如从一场噩梦中骤然惊醒。

    刚才的情形太奇怪了,我就象是站在父皇的身边,亲眼目睹了那惨烈的一幕,而阿曼特横刀自刎之时,我也亲身感受到了那种难以言状的痛苦这不是做梦,这就是留在我脑中的记忆怎么会这样我当时明明尚在襁褓之中,难道是什么灵魂附体了么

    父皇要将初生不久的我溺死,阿木达见到我亦是惊慌失措,竟是这样师父曾说过,我的眼睛象极了阿曼特。原来我初见伊兰,便觉似曾相识,因为她是阿曼特的遗腹子,我和她有着一双相似的眼睛为什么我是中原人,竟会有这双蓝色的眼睛为什么我竟对当年阿曼特临死前的情形感同身受还有那红色胎记和出生时辰,太多太多的巧合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的天意,难道我真与和他们的真神有什么关系星子说不清此时的心情,只觉得如身处一团迷雾之中,急于冲破迷雾找个出口看个明白,甚至一时忘了中毒求解之事,我得去找到那神谕,我要知道这答案

    “尊者”伊兰又唤了一声。

    “什么你说到哪里了”星子拉回思绪,尽量平静地问。

    伊兰眉心微蹙:“奴婢提起先父往事,并不是想要推诿罪责刺杀暴君辰旦,确实是奴婢的策划。当时只道是刺杀失败,不料是尊者救了那暴君,反让尊者中了毒,奴婢罪大莫及,恳请尊者降罪”伊兰口中请罪,语气却无太多的惶恐悔恨之意。

    星子猛然惊醒,如今情势未明,既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知道了她正是下毒之人,看她肯不肯主动交出解药,或是要以此做什么文章,便可见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了。星子决定以静制动,以退为进,听她如何收场,便淡然地道:“不知者不为罪,我中毒之事并不能怪罪于你。”

    “如今之计,奴婢自当为尊者解毒,”伊兰随即主动谈到解毒之事,但却有几分踌躇:“只是此毒乃是以下毒人的鲜血制成。若要解毒,下毒之人需要服下另一种相生相克之药,二十五日之后,再取自己的血制成解药。但下毒之人服下的此药亦有莫大毒性,解药一旦制成,下毒者很快便会死去。中了这种毒,中毒之人和下毒之人便只能有一人活在这世上。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中毒之人轻易得到解药。因此这血海之毒是真正的不共戴天之毒,非血海深仇而不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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