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 军棍 (第3/4页)
,等会棍子落下去时,看着吓人,实则都是皮rou轻伤。 星子知道大胡子的心思,微微一笑:“我让你选几个干练的兄弟,想必无须我多说。怎么打别人,就怎么打我,重了无所谓,若是打得轻了,你们放纵我,可就得帮我挨打。我挨多少,翻了倍还给你们。” 大胡子不知星子这话是正着说还是反着说,正愣着呢,星子已自行宽衣解带。军法的规矩是要去衣受责,星子又穿着刀枪不入的陨铁宝甲,隔着衣服还不如不打,便索性脱了个精光,连贴身的底衣底裤也全数除去。星子将宝甲宝剑等物整理毕,轻车熟路地爬上了刑凳,俯身趴好。 星子做事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挨打也早已是家常便饭,这顿军棍既是自己找来的,更没有理由拖延犹豫。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倒让大胡子等人面面相觑。 优美的线条勾勒出星子健美结实轮廓分明的身躯,光滑的肌肤宛如抛光打磨过的乳白色象牙,泛着隐隐光泽。从前的累累伤疤,皆已被天方殿的灵药除去。行刑的军士虽不知打过了多少人,但望着眼前这具美玉般的躯体,想象着即将变成血rou模糊的样子,便如要将价值连城的和氏璧摔为碎片,竟一时下不了手后帐陷入一片寂静。 半晌,一名军士先回过神来,拿过粗大的麻绳将星子手足牢牢捆在凳腿上。星子静静地闭了眼睛,这套程序真是太熟悉了怀德堂中与父皇夜半初见,便是如此,得了一个下马威。到今天,白驹过隙,转瞬竟已是两年了,两年来挨过他多少打,几乎都数不清了,而以后还要挨多少打,受多少罪,更不能去想他是我的生身之父,骨血之情,是我欠了他的,再大的苦楚,我也愿意去承担 绑好了星子,另外两名军士手持大棍上前,一左一右站立于星子身侧。星子压不下对军棍的本能畏惧,不敢去看,不觉绷紧了身体,裸露的肌肤竟泛起一阵阵寒意。星子俯首沉默等待,如刑场上的囚徒等待着断头之刀的落下。 大胡子微微躬身,硬着头皮道一声:“殿下,得罪了”使个眼色,两根红漆大棍即高高举起,“啪”的一声脆响,星子背上已着了一棍,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红印,似染了一抹浅红的朝霞。“慢”星子呼出一口气,侧首望着大胡子,似笑非笑地弯一弯嘴角:“是军中克扣了军法处的口粮,让你手下的弟兄们没吃饱饭么还是大人你真的想来帮我挨打” 大胡子吓得扑通跪倒在地:“卑职该死”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持棍行刑的两名军士见上司跪了,也跟着抛开军棍,匍匐在地。 星子冷哼了一声,作色喝道:“起来我是来领责受罚的,你们怎能跪我成何体统”他虽是赤身**被绑在刑凳上,呵斥起人来却毫不含糊,开口便自有一股凛然之气。 大胡子愈发不敢抬头,气氛一时僵住。星子暗中叹口气,军法处承担严明军纪之重责,如何派了这样欺软怕硬徇私枉法的家伙来管事往日我挨打便挨打,不过专心忍痛而已,今日让我这待罪之身既要受刑,还得充当监刑官,自己往脖子上套绞索,自讨苦吃,此之谓也。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倒霉的人吗 沉默半晌,那名起初将星子绑在刑凳上的军士却上前一步,不待大胡子下令便接过了军棍,躬身道:“殿下说得有道理,小人受教了。让小人来试试如何”星子不说话,只偏头瞅着大胡子。 大胡子见有人毛遂自荐,正是求之不得,站起身来,道:“好,你来试试吧”让先前行刑的那一对退在一旁,换了这一对来打。 “砰”这回落棍的声音便沉闷了许多,星子听那风声,便知没有放水。果然棍子重重地落在背上,那熟悉的钝痛顿时袭来,星子咬紧了牙关。数下过后,星子额上汗珠点点滴下,涩涩地渗入眼中,手指紧紧地扣住了刑凳边缘星子深深地吸一口气,暗运内力,护住心脉,以免伤到脏腑。一百棍不是个小数目,不是眼睛不眨就能轻轻松松地混了过去,何况现今打完后绝不可能有时间休养,还得日日骑马跋涉,皮rou之苦可堪忍受,若是受了内伤便麻烦了。
一左一右打了十下,便该换人。星子遂问那主动请缨的军士:“你叫什么名字” 那军士面无惧色,挺胸慨然答道:“回殿下,小人名叫二狗子。” 纵然后背痛得火烧火燎,如被揭下了一层油皮,星子也不禁扑哧笑出声来。嘲笑他人姓名实为无礼,星子出口即悔,忙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好,我记住了。”这二狗子颇有几分胆色,倒是个可造之材。只是这名字登不得大雅之堂,以后有机会得给他另起一个。复想,我今日还来cao这份心,好象这军法处是自己掌管的一般。 星子这句话一出,倒吓了在场其余几人一大跳,都以为星子记恨在心,回头便要找这二狗子算账。大胡子想到前任教训,怕惹祸上身,面色已然发白,硬着头皮求情道:“殿下,二狗子他行事鲁莽” 星子旋即打断他,不假辞色:“若是秉公执刑,有什么可怕便照他方才那样打,听见没有若再让我重复,便换了你来趴着,我来示范”星子知道如今自己身份敏感,父皇一时拿我无可奈何,怕又会迁怒于旁人,因此也不敢公然褒扬二狗子,显出亲近之意。 大胡子左右为难,暗中叫苦不迭,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都是个死,还得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既然星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只能按他说的办,然后相机行事。大胡子使个眼色,另一对军士即上前,接过军棍。 选出的几名军士本有丰富经验,既然上司有令,便不再刻意放水,打得中规中矩。这套路驾轻就熟,棍子起落有度,虎虎生风。星子俯首贴在硬邦邦的刑凳上,有细小的毛刺轻扎面颊,麻麻的甚不舒服。星子运功护住肺腑,却不敢以内力抵抗,沉甸甸的军棍落下,仍是沉甸甸的痛入骨髓 刻骨铭心的疼痛勾起了许多刻骨铭心的回忆。犹记得第一回被父皇强行按在刑凳上杖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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