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一六五 疑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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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五 疑冢 (第2/2页)

    星子猜到他的疑虑,揶揄一笑:“大人不用太过吃惊,这是我拜师后,学会的一门龟息之术。运用此功,心跳呼吸全无,无知无觉,和真的死了没什么两样,数日后清醒,一切如常。大人如果需要,以后我教给你。伴君如伴虎,有此计傍身也是好的。”

    星子的最后一句话对蒙铸诱惑极大,蒙铸本是尚武之人,痴迷各家武学,对这种罕见的绝技更是闻之心动,求之不得。最要紧的是,混迹江湖固然凶险,侧身君王更是危机四伏,朝不保夕,日日都可能脑袋搬家。突然杀出的刺客,喜怒无常的皇帝,生死常在一线之间。这诈死之术可真是太重要了危急时刻便多了一条生路。蒙铸本不敢恳求星子告之,哪知星子竟主动提出传授,自是大喜过望

    而提起星子的师父,蒙铸对那来去如风,神出鬼没的青衣老者自是印象极为深刻,当时他亲率了数十名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围攻老者一人,竟连他一片衣角都摸不到,一身功力出神入化,堪比神仙鬼怪,世上无可敌者。星子殿下拜了此人为师,有此神功也就不足为奇了。

    星子则是以此增加蒙铸为自己保守诈死之谜的筹码。虽说自从那夜于西域星野大荒中,蒙铸主动坦白刺杀阿贞的经过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已不同以往,但毕竟人心隔肚皮,何况在强权高压之下,有几人能坚守承诺,保持品格如今自己置蒙铸于欺君杀头的危险境地,若无什么宝贵物事与他相交换,保不了他主动或被迫地出卖我。

    蒙铸惊喜不已,忙扑通跪下谢恩,五体投地:“卑职叩谢殿下殿下的大恩大德,卑职无以为报,没齿不忘”

    星子双手将他扶起来,笑容温和如春风拂面:“大人不必客气。大人多次帮了我的大忙,此番又有求于大人,我该谢你才是”

    蒙铸明白星子言下之意,忙道:“卑职自是听从殿下安排。”

    星子点点头:“让大人担此风险,是我的过错。我已有了善后之策,大人勿忧。”

    蒙铸听得星子原是诈死,本是又惊又怕,要为星子将此事瞒下来的话,若被皇帝察觉,后果殊难逆料。但听星子语气笃定,似成竹在胸有十分把握,又情不自禁地相信他。他竟然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胸插利刃,成功诈死,直是匪夷所思,古往今来罕有其人,还有什么不可能办到的蒙铸此时已把星子看做如神仙一般,哪怕他此时身处荒山孑然一人,却仍是深信不疑。印象中,只有宛如天神的突厥尊者,才有这样的神通

    蒙铸脑中突然一闪而过那柄奇特的青铜剑鞘的宝剑,出鞘之时,蓝光映天照地,如银河直落九天心中愈发惊栗不已,却不敢直言相询。如果他真是蒙铸不敢再想下去。但虽然百万大军都败在了那神仙一般的突厥尊者手上,蒙铸却生不出半点仇恨之意。

    星子见他呆呆地望着自己,眼神不同以往,既有惊异,亦有敬慕,交替变幻,料到他心中所想,并不点破,此时若将自己的尊者身份宣扬出去,只会将事情搅得更为复杂。星子遂提醒他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动手吧”蒙铸连忙称是。

    瓢泼雨势未减,两人顶风冒雨出了屋门。星子在小院中找到一把生锈的铁锹当作掘墓工具,蒙铸则打算用随身的佩刀。到了阿贞墓前,那小小的黄土包已被雨水冲得松软了,掘开并不吃力。当初蒙铸率人来修墓时,棺材埋得不算浅,但星子和蒙铸一鼓作气,奋力挖掘,不多时便已露出了黑色的棺盖。

    蒙铸擦了擦额头,汗水混杂着雨水。当初率人修坟的情景仍历历在目,没想到今天又要来挖墓世事反复,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我或者我根本就是个行尸走rou,只是任人摆布的傀儡而当时同来的那一帮羽林军士,却早已莫名其妙做了冤死鬼,是我杀了他们蒙铸以前从不曾为此愧疚,既是奉旨行事,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忠君便是至高无上。以人头来邀功请赏,也是天经地义,谁不如此此时却似有什么沉睡已久的东西渐渐苏醒,竟生出几分不甘,我和他们,一生都只能做别人手中的棋子么连生死都全然cao于人手,在这世上走一遭又有何意义

    星子一见到黑色的棺盖,心跳即骤然加快,胸前的伤口也似隐隐发作,一抽一抽地痛。咬住嘴唇,星子沉默着迅速扫清了棺盖上的浮土,双手扶住棺木的两边,略一用力,已将整具棺材抬起。这具棺材是普通的柏木所制,比起星子那口金丝楠木的棺材轻薄了不少,星子轻轻松松便抬了出来,却并不就地开棺。一手扛了棺材便往屋里走去。

    两人虽都穿了雨衣,仍已被滂沱夜雨淋得浑身透湿。蒙铸知星子是不愿让棺材内的遗体被雨水打湿。其对君王之忠,对父母之孝,对朋友之义,真是无人可出其右,眼前这单薄的黑色身影似乎骤然高大起来,让人不可仰视星子抬棺进了堂屋,即于棺前屈膝跪下,蒙铸虽早知棺内是何人,也不敢再站着,跟着跪在他身后。

    星子徒手一一拔下钉棺的长钉,动作缓慢而庄重,似生怕惊扰了棺中的亡魂。棺盖徐徐打开,一股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星子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屏住呼吸,心头狂跳,似要蹦出胸腔。半晌,星子方缓缓睁眼,望向棺内。黑黝黝的棺材中果然躺了一具女尸。虽然雨夜昏暗,室内亦无灯烛,虽然那尸身已高度腐化,模糊的面目更是辨认不出五官容貌,星子还是一眼便认出,这不是娘亲不是那自己年幼时曾日夜依偎的温暖躯体。为防万一,星子轻轻地拉起那尸身的右手。这不是娘亲的手,娘亲的手粗大结实,生满了老茧,那是常年干农活的印记,而从来不会蓄了长长的指甲

    恰如驾乘一叶扁舟,闯荡于激流险滩之中,堪堪绕开一处峥嵘暗礁,侥幸免去了船毁人亡的厄运。星子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以手扶额,还好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吗

    且慢这薄棺内躺的人不是娘亲,也只能证明娘亲没有被埋在此处,还不能认定娘亲仍好端端地活在世上。照蒙铸的说法,即使娘亲真的死了,皇帝怕我看出破绽,也是打算用这暴病身亡的宫女来李代桃僵。而娘亲是不是真的被人救走,尚无从断定。虽然蒙铸本无必要编出那样古怪离奇的故事来欺骗我,但没有打听到娘亲的确切下落之前,没有亲眼见到她之前,一切仍然存疑。

    如果当真是箫尺大哥救了她,我要寻得娘亲的线索,便该立即去找大哥问个明白。我既然已成功诈死,正好可金蝉脱壳,神不知鬼不觉地南下去见大哥。呵呵,星子莫名地忽又想笑,大哥啊你可曾想到,你想将我丢给父皇,父皇身边,却终究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还是得回来找你记得师父曾怒气冲冲地说,你把我扔给那暴君虐待,待再见你时,定要找你算账。嘿嘿,大哥,你若肯好好地安抚我,我可以考虑在师父面前给你求求情,不然他老人家发作起来,光那根黄木拐杖,就足够你喝一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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