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二OO 帝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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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OO 帝心 (第1/2页)

    二oo帝心

    辰旦稍一沉吟,道:“这是自然。【】”辰旦本想说,朕曾赐你的那块免死金牌,朕会再重新授予你,作为“如朕亲临”的信物,莫敢不从。忽然想起什么,辰旦站起身,在室内反复踱步,似有重大事件委决不下。

    星子见辰旦阴沉着脸,眉头紧锁,如一只陀螺般团团打转,绕着青云阁四方,走了一圈又一圈。星子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难道自己的这一要求竟让皇帝如此难受么难怪不得,当时皇帝明知风险甚大,仍坚持要率百万大军御驾亲征,怕是任换了谁挂帅领兵,皇帝都不能放心唯恐别人夺了他的兵权,覆了他的天下如果皇帝不愿让我大权独揽,刻意掣肘,我纵有三头六臂,通天本领,这差事也接不下来了

    辰旦转了半天,晃得星子眼睛都花了,索性闭了眼养神。良久,辰旦停于窗前,推开雕花窗棂,倚望着那庭院中的洁白繁花,如一团团明丽云霞,午后灿烂的阳光直射下来,令人头晕目眩。

    片刻后,辰旦深深地吸一口气,拉上厚厚的窗帘,复回到星子榻前坐下,又停了一会,方斟酌着开口道:“丹儿,朕有了一个主意,不知你意下如何”

    辰旦极少用这种商量的口气与星子说话,星子一愣,睁开眼见辰旦一脸肃穆,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陛下有何吩咐”

    辰旦神情凝重,剑眉紧蹙:“朕寻思,你既然还有十来日才能出发,不如在这期间,朕即明确了你的嫡子身份,下诏册立储君,再以储君之尊拜你为主帅,统领三军。定下这桩大事,于军中朝中,都有了交代,也无人再敢有异议,正是有利无弊,恰逢其时。”

    “啊”星子万不料辰旦转了半天,琢磨出的是这主意。竟要即刻立我为太子是对我的信任还是想以此牢牢拴住我,或是另有用意星子一时方寸大乱,口不择言地道:“事关重大,时间紧迫,万万不可”

    辰旦笑一笑:“你不用cao心,照旧安心养伤便是。朕自会安排人去准备诸般事宜,仪式可以从简,但名分须尽早定下来。”

    星子脑中一片混乱,无力地坚持着:“此事非同小可,绝不可草率而行,还请陛下三思”虽如此说,料得父皇既已深思熟虑,话一出口,怕不会收回成命,但他既乾纲独断,又何必征询我的意见是刻意来向我示恩么

    辰旦一把握住星子的手,星子缩了缩,却并未用力从他掌中挣开。辰旦醇厚的声音略带磁性,恢复了素日的镇定自若:“朕此举,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朕本与你约好,待你凯旋归来,朕便昭告天下,恢复你的嫡长子身份,立你为储。但既然此事已定,朕想明白了,晚立不如早立,以免夜长梦多,再横生变故。更要紧的是,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此时立你为储,既可稳定军心,又可稳定朝纲。为大局计,正该如此。丹儿,你向来聪明睿智,其中的道理不用朕多言。”

    辰旦言罢,星子垂眸陷入了沉思。“稳定军心”,父皇即使封我为主帅,再赐予尚方宝剑,但以我这病病歪歪风一吹就倒的样子,三军上下怕也有许多人不服。虽然当初与突厥媾和,指挥大军撤退,我曾擅自主持了数日军中事务,当时事出紧急,群龙无首,我矫诏以令,莫敢不从。但我终究本是侍卫身份,军中资历甚浅,一跃而成主帅,不免会让人认为是父皇徇私破格。从前便有许多风言风语,说我妖媚惑主,这样一来更不知传得如何了。毁誉倒在其次,军心士气更难振作,名不正言不顺,我如何整顿军纪若是正式立储,当然可让诸多异议烟消云散。

    “稳定朝纲”辰旦虽从未明言,星子也隐隐猜到,如今国中局势不稳,而辰旦又抱恙多日,缠绵病榻,竟至难以视事。辰旦久无子嗣,国无根本,到了此关键时刻,自然不免有人想入非非,蠢蠢欲动。前次我曾提出,要将拱卫上京的十数万军队尽数调往永定河前线,皇帝便犹豫不决,怕也是因此缘故。如果京内空虚,有人趁机起事,或挟天子以令诸侯,或干脆取而代之,怕才是皇帝所最为忌惮之事吧而一旦立我为储,我又亲率了大军在外,若有人要生事,怎能越得过我去如此,上京就算空城,也无人敢轻举妄动,父皇即可无忧。如此说来,父皇还真是信任我胜过他人了

    星子本是聪明过人,一点就透,片刻便将辰旦的用意猜得不离十。当即立储,果然是一举两得,不,一举三得,由此,父皇表明他对我的全心信任。他酷刑折磨、密谋陷害,我尚且愿效死以报;他信任我,将身家性命交到我手上,我又怎会弃他不顾这是父皇的破釜沉舟之举,也是他险中求胜之虑,到底是好计策啊

    但是,我若被立为了太子,事成之后怎样脱身我还能毫无牵挂地决然离开么我不需要给天下给父皇一个交代么何况,我以什么面目去见箫尺大哥呢与大哥一别经年,再聚首时,我已成了当朝的太子,与他兵戈相见,情何以堪

    星子头痛欲裂,黏黏的汗水顺着后背浸过透骨钉的伤口,漫开难以言喻的痛楚,口中不觉逸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听得星子呼痛,辰旦不由着了慌,前几日刚受了刑动弹不得之时,也未听他呻吟半声,难道现今伤势竟恶化了阿宝骗了朕辰旦忙扶住星子,关切的问话冲口而出:“怎么了痛得很么”

    星子半躺在辰旦怀中,听他问话,虽是痛得神魂难定,仍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时至今日,皇帝竟还有脸问出这种话来星子斜睨了双眼望着辰旦,眸中蒙了一层浅蓝色的水气,似笼在薄薄的烟雾之中,唇边笑意如波轻漾,带了三分揶揄,声音低如耳语:“痛陛下,你知道有多痛么”

    有多痛辰旦似被火烧了一下,霎时面红过耳,无言以对。大口大口的鲜血从星子口中喷出,历历在目,似暮春时节一丛丛盛放的杜鹃花,鲜艳夺目的颜色比火焰更热烈,无情地烙过辰旦的心口。痛当真是锥心刺骨的痛辰旦本能地以手抚胸,竟感觉到身躯微微的颤抖。辰旦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只默默地将星子揽在怀中。

    星子奋力挣脱了,倚着靠枕,神情疲惫而厌倦:“陛下,臣伤重未愈,体力不支,失仪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辰旦讪讪地松手,神情落寞地望着星子:“朕方才所言之事”

    星子有些不耐,本想随口打发,你不是皇帝么,你不是最喜欢独断专行么,下一道圣旨不就够了何必与我多说但听辰旦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的口气,到底狠不下心来,以手掩口,轻咳了两声:“臣累了,臣得好好想想,一时想不清楚,陛下先请回吧”

    辰旦叹口气,不再勉强:“那朕明日再来看你。”

    辰旦走后,星子趴在硬邦邦的玉枕上,迷迷糊糊地睡了片刻。子扬来为他换了外伤的药。用晚膳时,星子虽全无胃口,仍被子扬拖起来,逼着喝了一碗莲子粥,又捧来一碗新煎的汤药。

    星子忽闷闷地开口:“皇帝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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