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二一四 信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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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一四 信物 (第2/2页)

一念至此,辰旦甚感懊悔。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妲己、褒姒、西施、貂蝉、飞燕、玉环哪个不是倾国而亡前车之鉴比比皆是。星子年轻气盛,热血方刚,更可能误入歧途

    回想当初在西突厥前线,星子潜入赤火大军营中,留下的那封警告血书,便是女子的纤纤笔迹难道此女当时便在星子身边此后那名女刺客也甚为可疑,多半是此女派出的心腹,不然如何有色目国王的御剑,而星子又执意要放走她原来朕竟是输给了这个女人这个蛊惑人心的狐狸精

    辰旦几乎咽不下这口气,残存的理智提醒他此时不宜发作,心头却思绪翻滚。朕未曾深查,已立了星子为储,昭告天下,无可反悔。日后他若真的即位为帝,贪恋这来路不明的异国妖孽,岂不是要将朕的江山白白葬送复又暗自后悔,早知今日,莫如当初留下那毫无根基背景的弱女子玉娇,他也不至于移情别恋,酿成大患

    辰旦呼吸急促,面容冷峻:“这是突厥的公主”

    辰旦此言一出,星子也猜到了他的种种臆断,无从解释,苦笑道:“不是。”

    “不是”辰旦剑眉紧拧,显然并不能相信,“那她到底是谁”

    星子听出辰旦的怀疑猜忌,心头登时腾起一股不悦。渡尽劫波,出生入死,时至今日,皇帝对自己仍只是虚以委蛇,信任淡薄如纸,有点儿风吹草动便草木皆兵。我又何必多做解释何况,我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他管得倒宽非要枕边都安插了他的人才能安心

    星子嘴角一勾,嗤的一声轻笑:“陛下明察,这不过是画上的人,怎当得真”停一停,索性横下了一条心,将话挑明,“陛下息怒。陛下该不会忘了,臣尚窃居色目王位,色目虽小,但臣要什么女子没有三宫六院,佳丽如云也是题中之义。这一方小小的白绢算得了什么陛下何必为之大动肝火”

    “你”辰旦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噌地站起身来,如一头困兽在室内团团兜了几圈。是了,他在提醒朕,他是色目国王,故连朕封的太子都瞧不上眼他要谁就是谁,朕的旨意全无效力辰旦暗中骂了无数声“混账”,却不能发作。朕又是来自取其辱么无论如何,事关皇家血统,事关江山社稷,朕不得不防,但星子色目为王之事更不能让人得知。

    小不忍则乱大谋,辰旦好容易按捺住火气,重回到紫檀木大椅上坐下,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丹儿”辰旦唤了一声,字斟句酌地思忖着该如何措辞。

    “丹儿,”辰旦以最大克制,和颜悦色地重又开口,“你虽然容貌奇特,长得与西域蛮夷有几分相似,但今日你也亲见了,你究竟是朕与孝端皇后所出,是朕的嫡长子,堂堂正正地地道道的皇室贵胄,不可自贬了身份。朕于你有个要求”

    辰旦若是严加斥责,星子定会反唇相讥,但皇帝一次次被自己气得七窍冒烟,倒还能够庄静自重,处变不惊,甚至不惜降尊纡贵,语带哀求,星子便无法拒绝,硬着头皮道:“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丹儿,朕以前便说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了”辰旦循循道来,倒真象是一位cao心儿女婚事的慈父,“朕一直惦记着,但婚姻乃一生之大事,不可不慎。你又身份特殊,更关系社稷宗庙。近年家国不宁,朕一时无暇顾及。待此番平叛事了,朕便为你做主,朕答应你,只要你看上的女子,只要身世清白,无论良贱,名门闺秀也好,小家碧玉也好,甚或”辰旦微微一滞,“甚或青楼烟花,你若愿留在身边,皆无不可。但你也得答应朕,不得娶胡女为妻为妾”

    星子眨一眨眼睛,似有不解:“自古有中原公主出塞和亲,以结盟好,以安边境,为何胡人的女子就不能与中原皇室和亲通婚呢”

    星子一句话问倒了辰旦,其实,历代也多有胡女入宫,就连阿木达也年年为辰旦遴选色目的美女进献,但那些女子要么是中原征服蛮夷的战利品,要么是属国臣服的供奉,不必担心会影响社稷安危。而星子若与突厥或色目联姻,实在太危险,太容易失控,朕决不能放心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朕是怕有人居心叵测,觊觎你身边。何况,皇家血统不能混淆,赤火国的万里锦绣河山,是列祖列宗披荆斩棘、洒尽热血得来,怎能让蛮邦胡人的后代染指”辰旦不知不觉间加重了语气,“丹儿,你答应朕,以后不要与突厥、色目再生什么瓜葛”

    “可是,”星子费力地咽下一口口水,面色犹豫,似颇为为难,“陛下恕罪,臣恐怕怕做不到,此番臣敢临危受命,领军救急,也是因为危难时刻,突厥、色目尚可倚为外援,臣怎么能和他们全无瓜葛”

    辰旦狠狠地瞪了星子一眼,咬紧牙关,却是无法反驳。龙困浅滩,虎落平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竟然无可奈何可恨朕不但在西域败北,受辱于胡人,至今还得受制于胡人。但辰旦亦知眼下的形势,若逞一时之忿,拒绝外援无异自寻死路

    仿佛落水的人要抓住最后一点依凭,辰旦无力地道:“丹儿,无论如何,你答应朕,不与蛮夷联姻。”

    星子不喜辰旦蔑称西域为“蛮夷”,而伊兰更是圣洁美好的所在,犹如月宫嫦娥,皎皎如玉,一想到她,便想起刑台初见那惊鸿一瞥,恰似那九天飘落的一片云彩。我已与她有了婚姻之约白首之盟,甚至不惜辜负了尼娜的一片深情,怎能再背信弃盟何况,我和师父好不容易才将她从死神手中救回,我若背叛她,岂不是断了她的生路么

    星子不以为意地笑笑:“陛下不必担心,臣只要不是皇储,无论与谁联姻,这江山社稷、皇家血统便都安然无恙。”

    星子的言下之意,宁可放弃皇储或皇位,也要娶胡女为妻了他果然行事不计后果,一遇到女人便方寸大乱。这也印证了,这方白绢确实是他热恋的女子所赠他什么都可以抛下,爱美人不爱江山么而朕这父皇,在他心中,更是不值一提了这一事实简直令辰旦五内俱伤,无言靠在紫檀木椅背上,半晌缓不过气。

    不错,辰旦虽然立了星子为储,但并未下定决心,日后便是要他继位。但皇帝的打算是一回事,星子全然不将此放在心上又是另一回事。辰旦向来奉行“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宗旨,而星子一次次主动提出放弃皇位,却令辰旦生出被无情抛弃般的不甘。

    星子知道此事无从妥协,也便沉默不言。良久,辰旦松开手,那方白绢晃悠悠落在案上。辰旦撑着站起身来,神情萧索而悲凉,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罢了,你要如何,朕管不了你,你万事自有主张,朕的话轻如鸿毛,你”辰旦摇一摇头,朕这语气,倒象是闺中怨妇了,抿住嘴唇,“你好自为之呗”

    星子一时也有些不是滋味,复离座跪倒:“臣罪丘山,请陛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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