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二三六 旧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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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三六 旧帐 (第1/2页)

    二三六旧帐

    帐内一干人等愤愤不平的表情似曾相似,脑中如有一道凌厉电光闪过,星子想起了什么,颤声道:“大哥,上次上次我还欠了五十棍”

    上次箫尺一蹙眉,哦上次,自己去上京劫狱,于城外与星子偶遇,并肩杀退追兵后,我曾带他进了桐盟山庄。【】: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是夜星子擅闯禁地,该罚五十棍。行刑之时,自己一时不忍,便帮他挡下了。他竟连这都记着他是要还了欠债才安心,还是怕挨少了,我难以平息众怒箫尺微微颔首:“好那今日就一并结算,再加五十棍,一共是一百五十棍。”

    军中之人皆知道军棍的厉害,星子主动加到了一百五十棍,众人被这数字惊到,议论声便渐渐小了下去。

    少时,军法处的人持械赶到。照惯例本应在帐外行刑。但听得帐外雨声滂沱,箫尺叹口气,道:“便在这里吧”见帐内挤满了部将,施展不开,箫尺遂吩咐道:“弟兄们若无它事,便先行退下。”众将虽有满腹疑团,诸多不甘,也只好行礼告退。帐内便只剩了箫尺与几名随从的亲兵侍卫,以及一帮军法处的行刑士兵。

    兵士得了箫尺的谕命,上前解开捆缚星子手腕的黑牛皮绳,将他拖翻在地,便要去剥他的衣服。这一套程序星子本是再熟悉不过,营中执行军法,照例都要去衣,何况身上的衣服本已满是泥泞破烂不堪星子全无抵抗地任人将他按倒在地,却奋力挣扎着仰起头:“大哥星子有个不情之请”

    “何事”箫尺剑眉一挑。

    “星子恳求不要去衣受杖,”星子急急地道,一句话冲口而出,“星子甘愿加倍受罚”

    星子不假思索报出加倍,出口即悔,这不真成了自寻死路要知道,这不是二十棍,三十棍,甚至也不是一百棍,而是一百五十棍若翻倍就成了三百棍,我就算是铜头铁臂也熬不下来啊但话一出口,又怎能反悔

    过了半晌,听见箫尺轻声一笑,似有点儿嘲弄之意,然后头上传来淡淡的声音:“加倍就不必了,你若不愿去衣,便再加五十棍,总共二百棍”

    箫尺听到星子前半句,略感不满,到底还是要来和我讲条件么待听了后半句,甘愿加倍受罚加倍就是三百军棍,他的口气倒是好大三百棍子下去,脱不脱衣服,都成了一堆rou酱了难道他是耽于安乐久了,忘了军棍的滋味了吗或者他心里仍是看重他的皇太子身份不愿意堕了皇家的威严士可杀不可辱,箫尺知道星子本是倔强之人,自己这般当众反复折辱,他都十分顺从忍耐,确实是有愧疚之情悔罪之心,但若迫他过急,而他竟行玉碎之举,倒是违了我的本意了。

    星子舒了一口气,灿然一笑:“多谢大哥”他那带着点孩子气的笑容,竟似穿透漫天风雨的一缕阳光,晃得箫尺有一刹那的失神。

    幸好,大哥竟对我处处留情,有求必应记得初见师父莫不痴时,我也是因为不愿被师父看见满背伤痕,不肯去衣而被加罚,虽然只加了十下,但因屡次违规,最后不知挨了多少下黄木拐杖,几乎魂飞魄散,差点当场送掉小命今日,换作了大哥,我自请加倍受罚,大哥仍只愿加上五十。但二百军棍,我能受得住么而师父若知道星子摔摔头,克制着不去多想,师父若知道我今日竟铤而走险,不计生死,怕又要勃然大怒了唉,大哥也还不知道我已拜了师父,成了他的同门师弟,若他知道我瞒了他,也定会生气吧

    该受的,就不要问是否受得住。星子闭上眼,这是自己亲口说过的话。箫尺温和却不失严厉的目光挥之不去。记得小时候他惩罚我时,曾说过“明白自己做错了事情,无论什么后果,都要勇敢地去承担”“要学会忍耐”星子一遍一遍地默念,似乎想藉此给自己打气。

    是我背弃了自己的誓言,本该堕入地狱永不超生,大哥没有将我凌迟处死、碎尸万段,只打上一顿军棍,已是额外开恩。我还有什么理由不感恩戴德、衷心膺服但后背上隐隐的疼痛提醒着星子,有什么事终究不同了。

    七枚透骨钉深深地钉入血rou、钉入骨髓、钉入脏腑,初受此刑时,连呼吸之间也是无尽的疼痛,犹如烈火焚身。后来,这样的痛楚虽然缓解,每日子夜地狱般的折磨仍是星子无可逃避的梦魇。这是我自作自受,求仁得仁,又何必让大哥知道他认为我荒废武功,今不如昔,是最好不过。大哥宽容仁厚,我负他良多,何须刻意博他的怜悯同情求他宽恕若凭此投机取巧,何来诚意,岂不矫情之至

    箫尺吩咐了不必去衣,行刑的士兵便只是粗鲁地将星子按倒,两人一左一右死死踩住星子的肩膀。没什么讲究,舞起棍子,便呼呼地往星子身上招呼。军棍照例先是杖背,星子不能再推诿求情,只得闭眼等待。嘭的一声闷响,军棍已重重地落在了星子的背心。一股大力震得星子几乎反弹而起却被踩住了肩头动弹不得。

    棍子恰恰击在两枚透骨钉之上,犹如铁匠奋起铁锤,将钉子活活地楔入心间,生生搅动,肺腑皆被绞碎为rou酱,星子仿佛听见了骨节寸寸而断的声音。从未经历过的剧痛排山倒海而来,胸腹之中如江海翻滚,舌尖满是腥咸的味道。星子努力欲要攥紧拳头,四肢仍抽搐不已,唯有死死咬紧牙关,将喉间的惨呼化为一声压抑的闷哼。默默将头埋下,额头紧紧贴住冰凉的地面,不愿箫尺察觉自己异样痛苦的表情。

    原来这顿打远比想象中的更痛星子从前也多次挨过军棍廷杖,那是沉甸甸的钝痛,一下接一下,一点一滴沉重而永无止休地往上叠加。但这一回突如其来的剧痛竟胜过了一切,尖锐刻骨的痛如电击一般,直冲入大脑。透骨钉穿透之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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