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二四七 歧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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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四七 歧路 (第1/2页)

    二四七歧路

    星子说到这里,忽想起当初自己拜师之时,莫不痴曾气愤愤地指责箫尺:“既然当了你大哥,却又忍心抛下你不管,把你丢给那个虎狼般的暴君,差点把你小命都赔上。【址访问: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哼若不是为师留了个心眼,你现在已在黄泉路上他若不要,为什么不早点送来给我等为师见了他,定要好好地和他算账”星子当时只觉师父蛮不讲理,还试图为箫尺求情。此时思之,星子感动之余竟暗暗好笑,师父这下不用找大哥算账了,大哥毕竟是师父的好弟子,我的好师兄,不用师父来兴师问罪,他就已认错悔改了

    星子一双蓝眸湿漉漉的,似满含委屈地望着箫尺,望得箫尺一颗心都化作了一泓春水,悠悠叹一口气,柔声安慰他道:“往者不谏,来者可追,还好,还好你回来了以后再不会了,你愿意跟着大哥也好,或是去做你喜欢的事也好,大哥都不会再让你委屈,再让你受苦了”

    这就是曾经梦寐以求的自由么星子再忍不住,热泪滚滚而下。我与父皇是骨rou之亲,父皇却处心积虑要牢牢地掌控我,不肯给我丝毫的自由。而我是大哥不共戴天的仇人之子,大哥竟能不计前嫌,为我撑开一片天空,让我自由地去飞。

    “大哥,”星子胡乱拭去满脸纵横的泪水,“星子哪儿也不去,愿终生侍奉大哥,任大哥驱使。”

    箫尺想起他昨夜所说,愿终生为奴以赎罪孽,目光一凛:“别说傻话,你有你的人生。我又不是那暴君,只知道奴役他人,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他这样待你,君不为君,父不为父,既无生育之恩,更不尽教养之责。你既脱离虎口,以后的事便不用你cao心了,你不落井下石,便已算对得起他了”

    星子愕然,大哥的意思已很清楚,他愿饶了我,却绝不能放过父皇。这岂不是与自己的期望南辕北辙星子情急之下,复挣扎跪地:“大哥,星子昨夜的请求,不知大哥可有过考虑,大哥意下如何”

    箫尺剑眉深锁,声音却仍是温和:“你是你,他是他,箫某向来恩怨分明。你是我的兄弟手足,也是我同门师弟,过往的种种不是,都一笔勾销,我待你仍会一如既往。等我料理了战事,便陪你回去见师父,他定然也会深感欣慰。”

    星子咬牙道:“可是皇帝他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这八个字,如八枚钢钉,一枚枚牢牢地钉在星子心间,刻骨之痛,无从逃避。犹记得,那个薄雾弥漫的清晨,静静坐在小河边的黑色身影,刚硬如刀,寂然如铁自己从宁嫂处得知身世之谜后,二人就曾有过这样的一番对话。尔后箫尺绝袂而去,再不回顾。如今自己终于找回了他,找回了大哥,时光却仿佛凝滞在当年的那一刻,兜兜转转,二人仍留在原地,隔着无形的鸿沟遥遥对望。

    “真是个傻孩子”箫尺怜惜地道,微微叹息,语气带了三分宠溺,“哪有把罪过拼命往自己头上揽的辰旦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清楚。于国于民,他残暴无道,戕害苍生;于家于私,他蛇蝎心肠,屡屡加害于你。你看看你身上的那些伤还不够么有什么值得你为他这样做”

    星子抿紧薄唇,沉默了一会,箫尺以为他已被说动,哪知星子再开口时,却是斩钉截铁般无可置疑:“大哥说得极是可是,就算他再无恶不作,他也是我的生身父亲,我不能袖手不管,置他于危难之中,眼睁睁看他送了性命。他的罪过便是我的原罪,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一身承担。我领军之前,曾发下誓愿,必保上京无虞,必保他一生平安”星子顿了顿,声音略低了下去,“大哥,我对你,也是一样,倘若有人危害你,我拼了性命也会挡在前头。”

    箫尺愣了愣,不觉有点儿动容,却旋即正色道:“他固然是你的生身父亲,可血缘之亲就这么重要么你刚一出生他就要溺死你,你死里逃生,流落民间一十六年,他认回你才不过两年。这两年他待你如何你又待他如何星子,你从前不是最瞧不起那些三纲五常的教条,最听不得那些忠臣孝子的故事么那些道德文章,除了束缚良善之人的手足,让jianian邪之人有机可趁,还有什么益处你不会迂腐至此吧我也并不要你来帮我,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纠葛,我们二人的决斗,谁胜谁败,各尽全力,各凭天意,你若难做,大可眼不见为净,回黄石山去陪着师父,或是侍奉你的娘亲,或是远游四海,逍遥自在,天下之大,任你高飞,何乐而不为呢”

    箫尺一番苦口婆心,星子复默然低头,片刻后,再抬头时,蓝眸中亮晶晶的光芒闪动,如两盏永不熄灭的灯火:“大哥,我并不是想当什么忠臣孝子,子扬或许告诉了你,我也曾反叛过皇帝,对抗过他。但是大哥,我实在不甘心父子反目、兄弟阋墙的宿命,也不甘心朝代更替、治乱循环的死结。大哥,你可以笑我迂腐,笑我天真,但我真的不能放弃大哥,我愿意助你成就帝业,我愿意将这万里河山完好无损地交到你的手上,但我不希望现在你就和皇帝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大哥,星子求你,求你退一步,再等几年好么”

    星子语气急迫,央求道:“大哥,皇帝已立了我为储君,我留下来为质,可确保南北相安无事。皇帝他”星子神情一黯,“前不久曾身染重病,差点不治。虽赖药石之功,幸得痊愈,身体已大不如前。过些年,待他殡天后,我亲带大哥的大军入京。大哥可杀了我,即位大宝。我是皇帝唯一的子嗣,唯一的血脉,杀了我也算是报仇了啊届时,大哥一统江山,顺理成章,不好么”

    箫尺耐着性子和他谈了这么多,星子仍是固执己见,油盐不进。箫尺到底被他最后几句话气得笑了,嘿嘿冷笑一声:“太子殿下,箫某承你盛情厚德。但箫某这半生起伏跌宕,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还犯不着殿下以此计策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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