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一 极刑 (第2/2页)
杖,叩首道:“师父恕罪,弟子怕不能从命” “怎么啦尺儿,快起来说话。”莫不痴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面对箫尺时,莫不痴顿时换了副面孔,俨然慈父,和颜悦色,言笑晏晏。 箫尺顿首再拜,却不急着起身:“师父明鉴,弟子此次万里西来,远离中原,去国日久,而天下未靖,战事方宁,军中群龙无首,诸多事务尚须料理。弟子不便停留太久,须尽快赶回,以防生变。万望师父恕罪待弟子稍稍安顿,再来向恩师请罚。”箫尺言辞委婉,却也摆明了不愿再趟这滩浑水的态度。 “呵呵”莫不痴暧昧一笑。箫尺明明是关心则乱,下不了手,仍不肯主动为星子求情,只搬出这个冠冕堂皇实则无关痛痒的理由来,恐怕是担心被我所乘。果然是我的得意弟子,武功韬略,滴水不漏。 莫不痴微微一叹,似有无尽的遗憾:“哎为师见了你,光顾着欢喜,倒疏忽你已今非昔比。尺儿,非常时期,确实不同往日,要想多留你住几日,好好叙叙话,怕也是不能了。你难得来一趟,为师还让你为这孽徒之事烦心费神,实在对不住你。”略停一停,又温言道,“既然如此,为师也不能再耽搁你。方才我已说过了,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生死有命,看他的造化。这次他若不能挨完二百三十下,也不用再废话,直接扔出去便完事。他自绝于师门,怪不了你我尺儿,你便再勉为其难一次吧” “这”莫不痴一番话情真意切,箫尺的脸色却有些不好看了。师父不但不动声色就断了我置身事外的念头,还下了最后通牒。任谁长了眼睛都看得出,凭星子目前的状况,要不折不扣挨完二百三十重棍,不出声呻吟,不昏迷不醒,还能清醒记数,简直是天方夜谭。师父是在逼我么他若一定要我将星子扔出去,我又该怎么办 莫不痴再三催促,箫尺犹犹豫豫,只得重执了拐杖。不出所料,星子虽尽全力,苦苦支撑了一阵,仍复归昏厥。 不待莫不痴开口,箫尺再次跪下:“师父” “尺儿”莫不痴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茶,静待他下文。
与其到最后不可收场,不如现在作个了断,箫尺横下心,咬咬牙,直截了当地道:“弟子求师父饶了星子这回。” “饶他为何饶他”莫不痴长眉轻扬,捻一捻胡须,反问道。 为何饶他箫尺虽万分不愿承认自己心软,但事到如今,莫不痴步步进逼,箫尺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弟子以为,星子纵有大错,受了这番刑责,也可为惩罚了,尚望师父开恩饶恕。” “开恩饶恕”莫不痴长叹一声,如徐徐晚风拂过林梢,“求我开恩,还是求你开恩”求我开恩是师父您老人家罚他的啊箫尺不明其意,不敢贸然接口。莫不痴遂敛了笑容,正色问道:“尺儿,你能否原谅星子,仍待他如手足兄弟” 莫不痴郑重其事的神情,忽令箫尺联想到图穷匕见的荆轲,这就是师父的真实用意么煞费苦心折腾了这几日,就是要我原谅星子,仍待他如手足兄弟箫尺脑中轰然一响,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在师父的份上,我可以饶恕星子,恩怨两断,陌路天涯,从此各不相扰,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也是我最后的底线哪怕星子最终仍要与我为敌,我也认了但我又如何能如从前那般,视他如亲密无间生死与共的手足兄弟我若原谅他,如何向我九泉之下的父母家人满门冤魂交代我若原谅他,如何向与我出生入死的忠勇袍泽,战场上不幸牺牲的弟兄们交代我若原谅他,如何向自己十年磨一剑的含辛茹苦卧薪尝胆交代师父啊师父,原来你步步进逼,不是逼迫星子,竟是逼迫我 若是换了旁人,箫尺早已断然拒绝,拂袖而去,但面前是恩重如山的师父箫尺唯有沉吟不语,眉心紧蹙,面色变幻不定。 莫不痴复喟然长叹,似有无限感慨:“尺儿,你无须顾虑。你身负血海深仇,为师若要求你就此原谅他,那是强人所难,岂有此理不过,既然方才是你为他求情。说到底,这终究是你和星子之间的恩怨,为师也不便多插手。以后为师便将他交给你,听你发落便是是不是留他一条命在,是不是许他当你的师弟,皆由你决定。” 什么由我决定师父是什么意思箫尺一心只想摆脱星子,离得越远越好,最好今生都不再见面,而听师父的意思,竟是要他交给我将他交给我,我怎么面对他这不是强人所难,还有什么是强人所难 “师父”箫尺唤了一声,声音里已有了明显的不满,“弟子怕是不能” 莫不痴摆手,阻止了他下面的话:“尺儿放心,为师知道你担心什么。为师自有安排,绝对不会让你为难。” 箫尺无奈,只得暂且住口。莫不痴俯身拎起星子,仍是以重手点xue。星子从昏迷之中生生痛醒,睁眼正对上师父审视的目光,霎时明白自己又昏过去了,顿时面无人色,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脑子里似乎什么都已想不起,那无边的痛苦似乎也已麻木,唯有一的寒意冷透了心扉。 莫不痴将星子重重地掼在地上,喝令道:“跪好”星子听令,徒劳地挣扎了许久,手足却完全不听使唤,只能趴在青石铺就的冰冷地面上,而无法撑起身体。星子不敢去看莫不痴不耐的眼神,慢慢调息片刻,将内力灌注四肢,终于勉强跪直。赤身,遍体鳞伤,几乎没了人形。星子顾不得羞耻,只是向莫不痴磕头,想要求饶,却不能开口。 这周很忙,不好意思更得有点晚了~~感谢caolin042、兽兽、琪里个囧cri、冰焰燃天等诸位亲打赏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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