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二八二 斗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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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八二 斗室 (第1/2页)

    二八二斗室

    箫尺捻起金针,凝视着星子的伤势,竟有些下不得手,但时不我待,已近子夜,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难道真要等到良宵毒发么“良宵”“良宵”,真是天大的讽刺箫尺微微闭眼,深吸一口气,手起针落。【】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手法更为熟练,几乎是一气呵成,扎入了十枚金针

    星子事先已有了心理准备,也不似头一次挣扎得那样厉害,死死咬紧牙关不出声,唯有脸色惨白如雪,额前汗水滚滚而下。映着跳动的灯光,颗颗浑圆如珍珠。箫尺扎入金针后,仍是盘膝与星子对坐,与他双掌相抵,助他运功。

    星子虽咬牙苦撑,但他这一个月来,病痛交加又跋山涉水,体力早已透支,此时气息在体内流转每流转一圈,便犹如经受了一次无法言喻的酷刑。而要强迫自己去接受这酷刑,实在是大为违背人之本能。星子坚持了一会儿,实是抵受不住,不愿运功,只是被箫尺的雄浑内息驱赶鞭策。

    箫尺知他伤重,也不能苛求,唯有自己以内力相助,但星子肺腑之中所受的痛苦并不会有丝毫减轻。不过半个时辰,星子便口吐鲜血,昏倒在地。箫尺只得按莫不痴所授的方法,将他弄醒。星子从剧痛中复又清醒,勉强盘腿而坐,眼前似有人影绰绰,晃动不休,却看不真切,只想闭眼沉睡。

    箫尺见他东倒西歪,神情恍惚,不由愈发烦躁,沉声喝道:“星子不许倒下,坚持住”

    一声“星子”令星子登时清醒。大哥,是大哥要我坚持住大哥,对不起只要你在我身边,再痛再难也算不了什么星子陡然生出一股勇气,大哥耗费无数心血来帮我,我怎能再令他失望遂打起精神,复主动催动内力,迎上那刺入体内的金针。

    此后的一个半时辰,星子虽吐血不止,痛得死去活来,到底没有再度昏迷。箫尺也不料,自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有如此力量。但星子的唇边胸前,皆染成一团团殷红,触目惊心,比上次更多了许多。

    星子一直熬到箫尺收了功,方放任自己彻底陷入昏迷。箫尺照例取针,顺手拿过一块干净的白布,为他拭去身上的斑斑血迹,喂他服下一枚治内伤的药丸。做这些事情,箫尺驾轻就熟,只觉是自然而然之事,而从未想过其余。星子则任他折腾,毫无知觉。

    箫尺轻叹一口气,上回星子也是受了颇重的内伤,却要逞强赶路,拖了许久才勉强恢复。这回他可以自行运功疗伤,应是无大碍吧箫尺彻夜未眠,但登基迄今不过数日,千头万绪,百废待兴,早朝是误不得的。遂吹熄灯烛,关了房门,径直离去。

    星子醒来时,室内仍是一片漆黑,不知晨昏。星子察觉自己仍是赤身躺在地板上,手足却是自由,未有桎梏。大哥是打算将我关在这里么就象当初父皇将我关在听风苑里父皇将我关在宫中,是为了便于他控制我,便于他养病,大哥将我关在这里,却是便于我养伤了此地是大哥的寝宫,就算他当了皇帝,仍是如此看重我

    察觉肺腑之间气血翻涌,内伤不轻。星子遂支撑起来,靠墙盘腿而坐,默默运功疗伤。过了约两个时辰,烦腻之感稍去。密室的房门开了,来人却是两名褚衣内侍,带来一位郎中模样的中年人,背着一只沉甸甸的药箱。内侍朝星子努努嘴,对那郎中道:“就是他了”说着复点燃了室内的灯烛。星子睁眼看见来人,惊喜不已,大哥专门派了人来为我疗伤

    箫尺的太医院尚未完备,宫中临时征召了几名当地的医生备用,这位郎中便是擅治外伤的。但一旦看清楚星子的伤势,也不由大吃了一惊。此人是从哪里来的莫非是从地狱阎罗殿里爬了出来星子虽然讨厌上药,但百炼成钢,如今早已是见惯不惊,倒是那医生一时无措,不知该如何着手。

    医生勉为其难地从药箱里取出各种外伤药物和器具,清理星子从头到脚的累累外伤,忙了一两个时辰,别的地方总算是处理了个大概,手腕和脚掌却让那医生犯了难。“这”医生望着星子双手手腕溃烂至骨的伤口,这样的伤,一双手算是废了,就算真有rou白骨生死人的本事,也难以治愈啊

    医生正迟疑间,房门轻响,却是箫尺进来了。箫尺似乎是刚忙完了公务,仍穿着一身明黄色的九龙衮袍,只是去了冠冕。箫尺大步进了内室,一众内侍齐齐跪倒接驾。那医生正在发呆,忽听得动静,转头见是皇帝驾到,惶恐叩首,战栗不已:“微臣无能”

    箫尺看了一眼,便知情况,眉心微蹙,挥挥手道:“此处朕来处理,你们且先退下吧”众人遂领命退下,室内只余了他与星子二人。

    箫尺举手投足之间,俨然帝王气度。星子暗叹,若天下真要有个皇帝,大哥当然比父皇强得多了,可是可是自己却不能助他一统天下,到底是私心难平啊

    箫尺居高临下,冷冷地俯视着星子。星子忍痛膝行两步到箫尺面前叩首:“臣向陛下请罪”

    “嗯”箫尺哼了一声,微觉纳闷,不大明白星子请的是哪桩罪。

    “臣本该三步一叩,到天京城金殿下拜见陛下,但臣还有几百里路程尚未完成,臣恳求陛下”星子本是想确认箫尺是不是会依诺放回战俘,又不便直接开口询问。

    “哈”箫尺冷笑一声,打断星子,对他的心思已是了然。呵呵,是我下旨接了你进京,你故意来请罪,岂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把你送回去再走一遍不过,你既然要来请罪,也不能就这样轻轻松松就算了,倒显得我言而无信,令不能行,禁不能止。国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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