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约法三章 (第2/2页)
个个的光晕。 “那个人没有死?什么叫那个人没有死?不是要你们派人盯着他咽气的吗?” 她前些日子指派了几个下人将方氏fèng照钰等人诬陷入狱,以期在狱中杀人灭口。谁知第二天便被安国公府老夫人派去了护国寺,替她吃斋念佛,添些供奉,半月方回。 本以为等她回来那点事情总该办妥了。命案当前,抓人入狱是理所当然,却没想到竟等来这番结果。 婆子叩首回道:“夫人,老奴千真万确亲眼看到的,绿琴那口子一刀插在心口上,倒在那户院子门口的。第二天还是卫介卫统领带着人去抓人的,但是被元王府的人横插一脚,拦着不让抓。” “元王府又如何?”fèng云宁怒道,“光天化日之下出了命案,便是元王府也不能阻拦官府抓人。”只消将人抓到狱中侯审,在狱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个把人,简直易如反掌。那元王府再强横,他敢当街杀害官员捕快不成? fèng云宁气得胸口发疼:“即便卫介敌不过元王府,你们不知道往顺天府报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一群废物” 婆子道:“夫人说的我们何尝不懂?若只是元王府阻挠,卫统领自是可以依法抓人。可是,绿琴那口子却被fèng照钰救活了。这……这命案没了,自然没法再抓人了。” fèng云宁怒道:“你不是说看着他咽气的吗?既咽气了又怎么可能被救活?” “夫人,不只老奴一个人看到的,绿琴那口子真的胸口插了一刀,还在外面躺了大半夜才被人发现,按说早该死透了。可是那fèng照钰真的把人给救活了。老奴……老奴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啊”婆子亦是满心不解,只能不断叩首。 fèng云宁想起从淮迁老宅传来的消息,说那fèng照钰不知从哪里学了一身奇怪的医术,难道他还真能起死回生不成? “人救活了,那他人在哪里?”fèng云宁不耐道。 地下跪着的两名婆子战战兢兢地相视一眼,一人回道:“禀夫人,绿琴那口子……不见了。”
另一人道:“夫人,不但那个人不见了,连绿琴也不见了。我们根本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简直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fèng云宁果然更加震怒,不敢置信地道:“不见了?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突然不见了?绿琴不是已经锁起来了么?你们连个贱婢也看守不住,我养着你们这群废物还有什么用?” 两个婆子连连叩首叫冤,只将绿琴如何不见的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绿琴本是关在fèng云宁院子后面废弃的厢房里,几扇窗户全部封死,只留着一扇小门进出。原本安排了五六个粗使婆子守在外面,可是绿琴还是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夫人,依奴婢们所见,只怕,只怕是有高人相助啊。”婆子道,“便是那个院里的主,也不可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从咱们院子里偷走一个大活人去啊。” fèng云宁面色沉了下来。 她养的这些人都是用惯了十几年的老人,若说连个丫鬟也看不住,她自己也是不信的。 路嫣然现在只顾着分争安国侯的宠爱,路家还要倚仗着李家在朝堂上立脚,因此路嫣然只敢暗地里做些小动作,却也不敢太过针对她。 如果不是国公府里的人出手,难道……果真有外面的人插手国公府的事? “夫人,恕老奴多嘴。那日元王府世子为fèng照钰当街与官府做对,许是那元王府世子看上了fèng大小姐,故意为她出气也说不定。” 当年换子之事只有fèng云宁最心腹的几个婆子知道,这些人并不知情。 “元王府世子看上fèng照钰?”fèng云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元王府世子不知道fèng照钰的身份,方氏和fèng照钰自己难道不知?竟为了得到元王府的庇护故意勾引谢世子不成? “真是……下贱”fèng云宁冷冷道。 若有元王府横插一脚,那的确需要仔细谋划一番,她也并不怯惧。 元王府的权势早已不如从前,李家暂时没有对付他,也不过是因为元王爷向来不管朝中事。早晚有一天,元王府要么为李妃所用,要么就灰飞烟灭…… 外面传来小丫鬟的禀报。 “夫人,大少爷前来请安。” fèng云宁眉间闪过一丝不耐,冷声道:“就说我不舒服不见客,让他自己回去。” 小丫鬟应了一声,出去回了安天羽。 安天羽面上露出一丝怅然,仍是低首向fèng云宁的院子施了一礼,才慢慢地离开了。 钦天监和礼部因被圣旨委任负责谢世子和fèng照钰的成亲礼仪,自然不敢有一丝怠慢。 钦天监监正找上fèng家的时候,fèng云飞还是一头雾水,待到听说他是来要他的“长女”fèng照钰的庚贴,要与元王府世子谢景修的庚贴合八字的时候,fèng云飞如同横遭晴天霹雳一般,愣在当场。 “这……这怎么可能呢?”fèng云飞强笑着,结结巴巴地道,“监正大人,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照钰怎么能嫁人呢?简直是……太荒唐了。 钦天监监正本就看不上fèng云飞靠着裙带关系在皇上面前得了青眼,一路升至太医院判,此时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这是陛下圣旨赐婚,fèng大人是想说皇上搞错了吗?”监正道,“听说fèng大小姐跟随她的母亲一同住在外面,而非fèng府,本官不知fèng大人与fèng大小姐之间有何不和,但既是皇上下了圣旨,又是谢世子亲求赐婚,fèng大人还是暂时摒弃旧怨,一同将这一场婚事办得漂漂亮亮才是。” fèng云飞哪还敢多说什么,只能满心纠结地亲自去写了长子的庚贴拿给监正,又一路送到府门外,愣愣地看着监正的轿子慢慢远离,心头只有一个念头。 “荒唐……荒唐啊。这到底是……谁做的孽啊” ...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