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垣梦_第六章 访大师才女感悲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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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访大师才女感悲怀 (第1/3页)

    苏雨霖这次从上海返回南京,给报社同事带了许多礼物,有珐琅彩的瓷器和上等的茶叶。

    苏贵将一大堆礼物搬到报社,引来了众人的围观。苏雨霖抱歉道:“这段时间是报社最忙的时候,我却跑去了上海,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说着,一边将礼物一一分给同仁们。

    “苏大小姐出手就是阔绰啊!”周阿竿调侃道。

    苏雨霖不觉低下了头,想到家中的困局,难免有些落寞——外人还不知道,如果昌荣再借不到钱,那她这个所谓的“大小姐”随时可能变得一贫如洗。

    “雨霖,雨霖……”

    听见肖晗如唤她,苏雨霖才缓过神来。晗如指着那几瓶十二年的白兰地,笑着问:“这是给谁的?”说罢又看了看邵靖华。

    苏雨霖把两瓶酒摆到邵靖华的桌上,说:“这是给你的。谢谢你之前给我改文章。”不知为何,得知父亲有“结亲”的想法后,苏雨霖竟觉得自己很难像之前一样“平视”邵靖华。

    “这我不能要。”邵靖华推辞道,他一看就知道这西洋舶来品价格不菲。

    “靖华,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不收,我们都不敢收了。”周阿竿道。

    “雨霖一份心意,你不要薄了人家的面子。”晗如压低了声音。

    “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平时都喝绍兴酒,这种酒我喝不惯的。”邵靖华坚持道。

    苏雨霖虽心中失落,但也是不甘于“落下风”,微笑道:“倒也不是特别为邵主编一个人准备的,是想等庆功的时候请大家一起喝。我先放在那个放茶叶的柜子里。”苏雨霖说罢将把酒放进柜中,又放了几盒茶叶,拿出其中一包拆开,摆放在热水旁供同事们享用。

    “这茶叶好香,靖华你不是爱喝茶吗?要不要尝尝。”晗如对靖华道。

    “不用了,我有事儿出去一下。”靖华匆匆离开了报社,直到傍晚才回。

    邵靖华回到报社后,径直跑到苏雨霖身边,低声道:“苏雨霖,借一步说话,有事儿请你帮忙。”

    想来邵靖华还是第一次这样同她说话,苏雨霖竟感到自己心跳骤然急促了许多。她起身随靖华出了门,靖华见周围无人,才开了口:“你之前说可以帮忙找住处,我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帮助……”

    “你要找几间屋子?”苏雨霖问。

    “一间就可以了。最快什么时候可以住进去?”邵靖华神色焦急。

    “今天就可以。”苏雨霖道,“我父亲的徒弟常年在上海,他把南京住所的钥匙给了我,说有需要的话可以给朋友用。”

    “这件事请一定替我保密。”邵靖华声音压得更低了。

    “难道你朋友是逃犯吗?”苏雨霖轻声问。

    “如果是,你愿意帮吗?”邵靖华这话让苏雨霖十分诧异,犹豫了片刻,回道:“没问题。我相信你。我这就回去取钥匙,然后把地址写给你。”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邵靖华想起什么,却有些不好意思问,“你父亲的助手要是发现了,会不会……”

    “你放心,他很可靠,像我亲哥哥一样。”苏雨霖道。

    “那就好。”邵靖华忽然想起什么,“就是你之前提过的‘三哥’?”

    苏雨霖点了点头。

    ……

    邵靖华的朋友在苏雨霖提供的住所里住了几天后,便离开了南京。

    靖华将钥匙还给苏雨霖时,苏雨霖没有多问,倒是靖华欲言又止的样子。苏雨霖笑道:“你是有什么事儿想跟我说吗?”

    “那天我大姐来看我时,说起苏家现在经济上有些困难,不知道你需不需要什么帮助,我大姐人脉广,我可以请她想想办法。”

    “不用了。”苏雨霖推辞道。“我不希望你认为我帮你是有所图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邵靖华有些语塞,“我……”

    苏雨霖把钥匙收拾好,道:“好意我心领了。”说罢便回到位置上继续工作。她翻了翻记事本,这才想起约了晗如去做采访,便走到晗如身边,道:“晗如,走吧。”

    “去哪儿?”晗如完全忘了今天的安排。

    “拜访潘玉良教授啊,你不记得了?”苏雨霖道。

    “哎呀。今天时间约重了。”晗如用略带“哀求”的眼神望着苏雨霖,“我一会儿要跟兆新去别的地方采访,要不这次你单独去?”

    邵靖华听晗如这么说,便对苏雨霖道:“我陪你去吧。”

    苏雨霖有些受宠若惊,点了点头。苏贵来接他们去潘玉良的住处。邵靖华知道潘玉良很少接受采访,好奇地问:“你是怎么联系上潘教授的?”

    “就是不停地给她写信,说想采访她。可能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罢。”苏雨霖答道。

    “你挺有意思的,做什么事都很执着。”邵靖华笑道。

    “邵主编今天怎么有这个雅兴跟我一起去采访呀?”苏雨霖问。

    “传奇女画家,有机会当然想拜会的。”邵靖华答道。“你今天想问些什么呢?”

    “听过她的一些故事,想问一些真实的细节。”苏雨霖顿了顿,“还想问问她对爱情的看法。”

    邵靖华笑了笑,“大家都关注她的抗日画作,你却关心她对爱情的看法。”

    “爱苍生是爱,爱一人也是爱,没有贵贱之分。”苏雨霖语气认真。

    “我丝毫没有分贵贱的意思。”邵靖华解释道。

    沉默片刻后,苏雨霖道:“人像是很难画的,潘教授的作品可以把人的情绪都画出来,一定是心中有爱,才能做得到。”苏雨霖答道。

    “你还懂画。”邵靖华问?

    苏雨霖摇摇头,“不懂。只是我觉得艺术和文学一样,作品中都能看出作者的心性。所谓书者,心画也。比如你颇有微词的那部小说《尘》,作者文笔行云流水,放浪形骸之外却仿佛被许多事束缚着,对王公贵族的生活描写很生动,看来也是出身不错的人,小说里的词作颇有纳兰性德的气质,可能作者和纳兰一样,虽是锦衣玉食,却又有万般无奈。”

    “不同的读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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