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之惧-噩梦回廊-【微璺鬼匣(Cracked Box)】 (第2/2页)
感受到的就是寒冷…… …… 我开始尝试入睡,我暂时还不想死,在我知道那个梦是不是真的之前, 自从逃离出那条……回廊后,我从未进入有梦的睡眠,全都是无梦的黑暗…… 我开始吃安眠药了,也许那只是一个梦,我的心理医生们也是那么说的, 但在我不知为何连换几个心理医生与精神科医生后, 我又开始不安了, 因为我一直知道,我永远不可能逃出去, 那是把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我开始接触我原熟悉的那个世界,查询那条灌满无数噩梦的走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我发现什么了……啊? 一些人看见了我!他们在清醒梦中探寻梦的边缘,发现了一扇门, 门外有人在疯狂敲门,一阵忽忙的脚步声后敲门声就消失了, 然后他们便听到了一阵一阵的古怪声音从门外掠过, 像是百鬼夜行,狰笑声、哭泣声、絮语声、钢琴提琴声……掠过他们的耳边, 使他们神魂俱惊,无力跪倒了下去……嘻嘻∽ 真是脆弱呢……哈哈哈∽ 我抖动着双肩,古怪而扭曲地笑着,失心疯一般∽ 但是我更在意另一件事…… 噩梦即将与现实重合!永世追逐着我的怪物们要来了……他们找到我了! 我不知道我这样想的缘因,也不知道这是否是真实的,这只是一个可怜人的直觉…… 疯子的直觉! 我疯癫大笑着,我是噩梦的锚点!我是梦境与现实的桥梁! 我失力地跪了下去,脸上仍残存着疯狂, 在又一次吃下安眠药后,我第一次在逃离回廊下进入了第一个有梦的睡眠,
我梦见了一位披着白色长袍,生有羊角而缠环绷带,身伴鸢尾花的白发少女与一位不分男女的高挑灰影,由黑纱笼盖, 一位身伴隐秘白雾,另一位身伴黑纱帷幔, 白袍少女手提羊角行炉,玉雕的切葱细指,摘下一朵纯白的鸢尾花,世间绝美而摄人心魂的少女浅浅一笑, 脆弱而朦胧的美,似仅存于诗篇与音乐之中, “我叫芙莱登。”少女清脆的声音掩着迷雾,似又有使头脑肿胀的絮语环绕, 我听到这声音,不敢抬头看,只是身子狂颤不已, “您是那座回廊的……”我颤抖的声音如蚊鸣…… “啊?不是啊~”白袍少女笑了笑,“【梦】的权柄不归我管,【恐惧】才是。” “而且小匣匣才是那个我忘了叫什么的回廊的主人哦~”她指向一旁, 先不管少女奇怪的话语,我惊鄂转身看向一旁的黑纱人影, 扭曲的浓灰光晕环绕在祂的身侧,墨色纱帐盖在祂的头顶,像是朦胧的烟雾聚合又散开, 帷帐深黑,如黑雨淋漓倾盆而下,黑烟盘旋似狡猾的野兽蛰伏待动, 墨发如深渊,堪堪垂至腰部,微卷而在灯光下显出血光, 双眸微闭,五官模糊不清, 黑色浓雾似纱,轻笼死灰面目上,为其增添几丝朦胧与模糊, 苍白死灰的面孔上是极为立体而符合黄金比例的五官,可却莫名得模糊不清,使人容易遗忘,无论如何回想…… 黑纱编制的连衣重累薄裙,颈上缠出血痕的黑纱束领,浓重的污血溅于其上,造成深浅不一的美感, 而四周没有一丝恶臭的血腥铁锈味,有的只是一种潮湿的气息,诡异阴森还有一种古怪的霉味, 絮语声、哼唱声、耳鸣声、脚步声与各种古怪扭曲的曲调,由各种古典而模糊的乐器演奏着, 无尽的恐惧与噩梦再次降临了…… 在我身边…… 再是一阵眩晕后,我醒来了…… 我醒在下午五点,据说是传说中的逢魔时刻…… 我大脑里开始传来肿胀的感觉,心里咯噔一跳,似乎我推开了一扇门…… 一扇贯穿噩梦与现实,直达人们最内心的恐惧的门…… 我开始疯癫大笑起来,从家里拿出多少年不曾用过的大提琴,开始演奏起癫狂而扭曲的音乐, 我走在黄昏的大街上,人烟稀少,而仅存的人们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就是疯子呀~ 恍惚间,我听到了絮语声与脚步声, 他们来了,他们找到我了……噗嗤~他们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嘴角开始崩裂,肌肤也开始脱落,露出其内里肮脏不堪的血液与内脏,其内污血横流,神经与血管纠缠不清, 腐烂的内脏与横流的污血,混杂,似是已经死了很久的尸体,再一次被掏出, 骨头已经发黑了,躯体已发黄变形,彻底成为一种粘稠的液体,或许是rou浆,堆积在一起, 或许我早就死了,不,我肯定早就死了…… 我最后看见的,是无数噩梦里的恐惧,从一扇门里蜂拥来至这个世界…… 我为世界带来末日了……哈哈哈…… 那么再见了……这是疯子最后对这个世界,最诚挚的道别~ 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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