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 (第3/4页)
山捡柴火的辰安蓦然只觉心头猛的一揪,难言的疼痛在心间瞬间蔓延,似火灼烧,痛的窒息,恍惚中他竟看见二叔,只见二叔满脸凄然不舍的向自己说着什么,然而是什么他却听不清楚,只觉一种难言的悲伤将他淹没,泪水已不知觉中肆意满面,他只呢喃的唤道“二叔~”。 与此同时,远在后山田地中的辰安爹在刚举起锄头挖地的瞬间,只觉眼前一黑,一口气顿时再上不来,整个身子说不出的扎疼还是燎烧,人已躺倒下去,只在迷糊中听见自家弟弟急切的唤道“大哥……我走……你要…保……”。 辰安爹还来不及去说什么,眼前的二弟已没了人影,而他除了疼浸出一身浊汗外,自身却瘫躺在地里,若不是心头的那种锥疼还让他心有余悸,他都以为自己魔怔了。 愣愣的望着自家弟弟消失的方向,辰安爹双眼湿红中泪水一滴滴滚落,虽然他不清楚先前自己是怎么了,可是他却莫名感觉一定是自家弟弟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颤颤巍巍中辰安爹来不及去想其他,连滚带爬的就要向家里跑去,连他一直从不离手的老烟都再顾不得去捡。 在辰安与他爹都感觉到什么的同时,正在家里做着针线照看着两个小的的辰安娘突然心头一突,“哎呀”一下叫出了声,只见她手中的针不知怎地剜挑在她的手指,顿时鲜血涌冒,疼的她跺脚揪心,连忙含在嘴里吮吸着缓解疼痛。 心头不禁疑惑自己刚才杂走神了?!也没想啥啊?!哦?!对了,俺似乎听见有人叫俺,谁呢?!似乎是娃他二叔的声音?! “古怪?!这娃他二叔,算算日子也快回来了吧?!都五个多月了呀!” 辰安娘疑惑着不禁自我嘀咕着,吐出吮吸了一嘴的鲜血,不由望向村头路口,想要不要回来跟辰安爹一起去张老汉秀才家问问,看上次信上都杂说的。 而在辰安娘“哎呀”出声的同一刻,就在村西头自家屋子里正在煮茶看书的张老汉,突然手间一颤,只听“哐啷”一声中红泥小火炉上的紫砂壶摔破在一旁,其中的水灌入火炉,顿时惊起团团水雾,弥漫开来,滋滋声不断,接着就听咔嚓一声中光滑的红泥小火炉裂出道道碎痕。 这紫砂壶是墨孜送给他的,至于这红泥小火炉也是墨孜当年小时候亲手和他一起泥的,前前后后经过数次修整才有了如今模样,用着也极是满意,尤其煮茶,却不想今日竟然壶碎炉坡。 一时间张老汉盯着破碎的紫砂壶和炸裂的红泥小火炉,痴愣的出神,只觉得多年来波澜不惊的心湖瞬间卷起骇浪,翻涌不息。 虽说多年前他已经功力尽失,可是这点灵觉还是有的,不然他又怎么敢把二愣子这个一穷二白的山野小子扔到外面去?!除了那小子天赋悟性外就是数年来他暗中教他修炼功法,练就一身不俗的功力,这才能在宗门中逐渐站住脚步,不想今天…… 看着手中书卷上的那句“亢龙有悔”,张秀才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泪珠悄然滚落,伴随着那轻不可无却又长久不肯断歇的叹息。 “墨孜,是先生害了你!” 后山上,柱子几人见辰安突然这副模样顿时吓得惊慌无措,只围着他不断叫唤“二傻子,二傻子,你咋了?!” “快,快去把水拿来。” 年纪稍大一些的狗蛋喊道。 三丑急忙将竹筒递来,焦急的说道“二傻子,你不是心绞痛吧?!俺爷说了,那可是要(死)……”。 三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柱子一把扯着堵住,呵斥道“混球子,啥狗屁话,二傻子是岔气了。”。
“咕噜~咕噜…” 随着竹筒中的水喝下,辰安渐渐缓过气来,神情也好了许多,虽然脸色有些泛白,但是却不似先前那般晦暗,他虚弱无力的缓缓说道“谢谢,我好多了!”。 “身体哪有不舒服吗?!” 狗蛋关心的问道。 “没,就是劲使大了,岔气。” 辰安虚喘着笑笑,指了指心口处,然后又看着狗蛋几人,感动的说道“多亏有你们,不然可有的我疼了。谢谢!” 说着摩擦去脸上的泪水,长吁口气,躺靠在柴捆上,望着天空微微出神。 “谢啥子?!俺们不都一样。要是俺你还不帮一把?!” 听辰安说没事,几人不由都松了口气,狗蛋则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把竹筒还给三丑。 “俺就说二傻子是岔气了吧!你还说啥心绞痛,要什么?!尽唬人!” 柱子很是得意的瞥了一眼三丑,一脸讥笑鄙夷。 “俺也就是见他哭的脸色都白了才……” 三丑被柱子的话呛的有些无言以对,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去说,毕竟二傻子都是了是岔气。 “好了!没事就好。你先歇会,俺们待会帮你捆!” 狗蛋笑着说道,指着辰安躺靠的柴捆,已经半散的撒开。 “好!” 辰安没有拒绝,毕竟此时他也有些无力。 见辰安真的没事了,狗蛋几人便又各自去捆自己捡的柴火,也让辰安好歇息一阵。 “是二叔吗?!” 躺靠在柴捆上的辰安,遥望着无尽的天空,忧虑的呢喃。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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