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深渊本意 (第2/2页)
了起来,手心中竟有一条血丝,她只是十分平淡地自言自语: “来了吗?我最后的期限就要到了吗?明明连三千九百九十九年都没到,我走了,他又该如何处理呢?既不是我在那边的手下,又是一个魂魄岁数比现在的我都大的穿越者,他的世界已经被彻底停滞,深渊裂缝必须要将所有穿越者都送回去才能关闭,灵鹫那倒是无需我担心,只是他该怎么办?不行,他必须回去。” 说罢,曙愿化为一片片飞花,悄无声息地永远离开了这片土地,就像她以后将悄无声息地告别这个世界一样。 而此时远在深渊的吟被押到了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坐下,隐约能看到其中都是女子穿的婚服,吟刚想起身逃离,便被躲在暗处的寒霜用银针定xue。 雪灭此时正在忙霞笙客栈的事,无法一同前往,寒霜一边点着蜡烛一边慢步走向吟,手里的冰剑也慢慢地接近着吟。 不等吟问寒霜想干嘛,寒霜便先开口了: “讲真的,曙愿那个疯批美人居然真的会让你穿她的婚服,看来她真的要摊牌了。不要露出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虽然我四百岁都没到,但我知道的可不比国师们少哦。” “我不是不相信你知道那么多,我是不相信娘子她疯和会再次摊牌。” “小狐狸,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告诉你吧,‘骨’一旦疯起来,温雪和琉鹤都遭不住,更别说是你,渴望好喝的血液只是她疯狂的边边角角。” 说罢,寒霜将吟打晕,并给他换上婚服,披上盖头,这虽然是人族习俗该穿的衣物,却十分戳曙愿的心,可能是因为她的婚服全是血的颜色。 过了一会儿,吟便在八抬大轿中醒来,不过这八抬大轿根本没人抬,全靠魔能驱动,一路上稳稳当当的。 在终点,曙愿一袭红装,看起来温文尔雅,可等到吟被送到她面前,曙愿接下来的行为即将刷新吟的三观。 只见曙愿径直走入轿中,进去后更是直接掐住吟的脖颈,可吟身上的银针还没取下,只能任由窒息感充斥全身。 就当吟要窒息而亡的时候,曙愿松开了手,并捏着银针转了两下,随后猛地拔下,要不是喘不过气,吟刚刚可能就叫出来了。 “怎么?痛?懦弱!”曙愿用力捏着吟的下巴,语气极其冰冷。
“娘子,你怎么了?” 看到吟居然还在逃避,曙愿干脆不再留手,拿起刚拔出来的银针,硬生生地扎在吟的胸口上,可吟却咬紧牙关,并将曙愿拥入怀中。 曙愿立马挣脱了吟的怀抱,并在将银针顺势拔出时在吟的脖颈处留下一道血痕。 “这是对你僭越的小小惩罚,如今你应该称呼孤为魔尊,好像也不对,管他呢。” 说罢,曙愿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轿子,并将吟牢牢锁在轿子里,而她一看到守在轿子外的寒霜,便走过去牵起她的手说: “你应该什么都没听到吧?” 曙愿的语气平和,眸光灵动,可话里话外满满的都是威胁,就当寒霜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曙愿又轻抚了下寒霜的脸蛋儿。 “现在我是曙愿,你就算全听到了也没事。”如今的曙愿毁去了自己的枷锁,她可不会杀魔灭口,她自己也正视这人尽皆知且存活不久的爱情。 曙愿的脸贴得十分近,虽然没有呼吸,没有温热感,可寒霜的脸蛋儿依旧红了起来,寒霜立马将头扭到另一边来掩饰自己的心动和害羞。 “你这个傻子,好好的如意郎君不要,还想拐掉别人的老婆。” “寒霜啊,你说的是什么话,他才陪我多久,他怎么能跟你比呢?” 说罢,曙愿将手中的银针掷出,刚好再次与吟的脖颈擦过,也扎出了躲在暗处想要暗杀吟的舒郡,而寒霜一看到舒郡竟然躲过了自己的侦查,顿时目瞪口呆。 要知道,寒血蛇魔对四周的风吹草动十分敏锐,在两百米内,她连血液流动都听得清清楚楚,可舒郡早已不是机关造物,拥有逆神体,拥有血rou,可还是悄无声息地潜伏到了距离她不足五十米的地方猫着。 不等寒霜回过神来,曙愿便在瞬间出现在舒郡跟前,并揪着他的耳朵给拎了过去。 “舒郡,母亲现在很不开心。” 舒郡一听到曙愿说自己不开心,舒郡身上的奇怪开关又被打开了。 “母亲要怎样才能开心,只要您说,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可以。” “只要你听话,把母亲当母亲就好。” 曙愿十分温柔地摸了摸舒郡的头,而舒郡却不争气地哭了起来,要说委屈倒是没有,就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更何况自己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 “母亲,我真的很爱您。”舒郡一边说着,眼泪也不断涌出。 “舒郡啊,母亲很疯的,你不能爱上。”曙愿在那费劲安抚,寒霜见了,便帮着安慰道: “‘骨’对待你是真的不能再真的温柔,我们都享不到这样的福气,越说越伤心,一想起被她撩过成千上万次,次次都是演的,白心动那么多次。” 说罢,寒霜便离开了这个伤心地,曙愿则是将吟从轿子里带出,这场婚礼没有见证人,因为这是魔族律法之一,冤枉即出嫁,这虽不是什么耻辱,可魔族们却十分默契地没有来。 在场的只有吟、曙愿和舒郡这一半妖一魔一神,曙愿拿匕首挑起了吟的盖头,原本还有些害怕的吟看到是曙愿后,眼里的害怕却转为期待。 “母亲,您是故意的,对吗?”舒郡看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舒郡,这是必须完成的条件。” “好,那我等着,要是他没做好,我一定杀了他。” “一言为定。”曙愿根本不在乎吟此时有多么惊慌,她直接将无名指伸了过去。 “一言为定。” “娘子,你们...” 不等吟说下去,曙愿便厉声呵斥道:“聒噪!你不会还以为孤是那个被世俗束缚的孤吗?不是了,再多嘴一句,小心你的舌头!” 说罢,之前用来挑盖头的匕首就架在吟的嘴边,曙愿的那些尾巴更是轻轻划着吟的身体,虽然连衣物都无法划破,可尾巴的寒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吟千万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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