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道_第二章 画卷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二章 画卷 (第1/3页)

    黑色的天幕笼罩了人间是夜晚的到临,月亮升起,今夜星稀。

    随着一幅疆域图的缓缓出现在二人跟前,十六个名字,十六个庙号从中往左右二边依次缝在画卷底部。十六个躺在画卷上的名字,好似无声地讲述着一段尘旧的历史,亦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庄严。静静的看着画卷,却令人不禁肃穆,不觉有些仰望那名字。

    “那蕴味。”他们肩上的好似是万里江山,他们站在版图之下,又好似站在版图之上,我仔细的看着,找着那符合我所期望的。有了,君王死社稷。一位貌似四十来岁模样身着黄袍之人牵着一位八九岁左右的童子说:“来。”看向疆域图,指对那些名字。“这便是我大周一十六先帝。”黄底子,黑线。

    看着那缝在画卷上的十六个名字,童子的目光怎能不在中线右第二的李礼二字上停下,又不禁回想起了史书上对明武宗李礼的寥寥二十几字评价:“名不以文重,而尚武举韬略闻之,夷狄事乱,多平于在朝,死以旌旗列阵。”

    黄袍衣着,非皇帝而何?

    他说:“自我大周开国至今,岂止百世!而大周之庙号皇帝,自第一世起,十五世终,便占去庙号十五。”图上线条画出了大周山脉城池领地江河,构勒出的是锦绣河山。皇帝微微失神,停顿了一会又道:“当年之艰苦,其实并非虚说,皇帝守国门,君王死于社稷之事想就有一十二人。记太祖领诸列立国之初,迹于山林之中,莽于草野,遑遑而不得安。”一路走过来的皇帝在绫烟阁行廊尽头留下了一声沉沉的叹息。

    “迹?”童子抬头问道。

    “正是迹!仓皇如丧家之犬,非迹而何?此太祖亲命史官直笔,以儆后人,告基业之耻尤。那时北方还是妖域,妖族势大,人族势弱。除先帝之外,仅二人岁终于周土。”皇帝答道,话中也听不出多少韵味。童子听着话,眼睛彷彿在寻找着那十二位英帝,剩下的也只有十二个名字添庙号,君王死社稷,也不知嘴里在嘟囔些什么。仿佛皇帝是有所察觉,笑了笑问道:“想知道为什么没有其他国家吗?”也仿佛是看穿了童子的心思,用手抚摸着天品黄帛布作底的图边,重墨线缝上去的名字。

    皇帝的目光缓缓从李礼二字移回,旁边还有着朱笔写就的明武宗三字。若是自己有武宗那般本事,也不至于啊!笑着回答了童子的问题,道:“有,太远。”莫名带着些心酸。

    “终于在第十六帝昭元皇帝之手,妖域举族荡灭,仅我国二十三个三品大儒,两个二品,皆亲身踏入妖境,可谓滔天之势。算当时诸国并力,以尽灭妖,方能遂功。”

    看着明昭宗的姓名李祐二字,当今的皇帝笑了笑。希望上苍保祐我周国啊!换言之,那时也许就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皇帝道:“于是改年号为‘昭元’,方敢言国立。”童子看着多日愁眉不展的父亲脸上总算多了些笑容,仿佛也因此感到了些喜悦。也没有什么想问的,只是静静的听着皇帝讲道:“于是当时的皇帝,昭宗便去太庙告报,自三百万年前大周建国至今,那几千年无疑是最为黑暗的时候。”那衣着似是储君的童子听着话纵观疆域图,不经意点了点头。君不见,赴疆途,自谓马革裹尸还。

    皇帝欣慰的看着这个国家未来皇帝的表现,开颜道:“十八帝起便令严庙号一说,非大功足显者不得立,故开国以来庙号则共有十七。这可得注意!”也不知道这小子以后有没有机会在上面留下名字,辟地有德曰襄,甲胄有劳曰襄。能收复失地,岂愁拓土不易?而那一段的岁月也随着皇帝近身看向疆域图的右边又静静的躺在画卷,八千余里地的东疆之土啊!沉了囗气,道:“如今,这八千里的江山尽付与汉国矣!”小储君闻言怔,失把手中玉如意失落在地。

    皇帝也没有等着储君把玉如意捡起来再说的意思,道:“朕要告诉你,先王奋于荆棘,出于山野,以有社稷。一土一地皆祖辈基业,朕不行,你就以后收回来。”皇帝在储君的眼里顿时显得有些庄重,夹杂着一份对列祖列宗的愧疚,眼眶也未免含着热泪。“臣明白。”这样斩钉截铁的话以稚嫩的声音发出,而那一揖,却无比庄重。朦胧的灯光之下,显得龙钟的皇帝嗯了一声后挥了挥袖道:“退下吧。”储君一揖而退,拂袖下廊,英眉意气,皇帝目送着储君离去,然后一揖疆域图,久久未起身。

    八千里地山河啊!边庭飘飖那可度,绝域苍茫无所有。

    走到阁外的皇帝,迈着轻快的步伐。从边境至京师消息到达的延误距离,如今战况又如何?唉!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星辰,月缺,加快了些步伐。

    庆历二十四更年,晨。一日十二个时辰,一更年即是平常十年之合。

    国子监内,正是课休时间。有那监内高达百米余的灵杏树显着历史的悠久,树下有石桌、石凳好似立在一层银杏叶之上一般,走在杏叶之上,杏树叶被踩压仍能有一二指厚,收去脚步则见踩下的树叶平复几与原高。风袭来,木叶作响,那树干上悬着一口巨大的文气钟增古朴之味,且监内恰至其处的亭院楼台湖溪分布,林竹俊茂,连书香气都好似重了几分。而此时坐在银杏树下的一位老者徒自下着棋,一身老白衫远远看去却有了些仙风道骨的味道,许是平常还读了些道书的缘故。压着半头白发的是一枚杏木簪,压不住的是那一身的书香儒气。不知道的是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身后侍读童子的书翻在第四十七页,两只手拿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局势,已然到了精彩时刻。有时清风阵阵方能引起老者的一声舒气,落子声声。不知怎地,突然脸上泛起了难色,仿佛是不知如何为一方落子一般,食指和中指夹住的棋子被老者用大拇指和食指捻着,轻轻而有富有节奏感地敲着石桌。仿佛是怕别人看见自己这般困境,东张西望了一会,才笑着捋了捋胡须,从袖中变了一本棋谱出来。估计着年纪大了德高望重,毕竟多少要留些面子。只有老者身后侍读的李封见此翻了个白眼,堂堂一国储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