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情殇 (第2/2页)
原来是洛阳迟家的千金,也是号称江湖第一美人的迟楚楚。他每日每夜都停留在迟府对面的屋檐上,看着那亭台闺阁中的美丽倩影无时不想念,烛火摇曳,令骆明扬如痴如醉,那几段日子简直就是自己一生当中的最美好,最疯癫的时刻。 骆明扬每天如此,直到刑跖过来看见如此形容枯槁,胡子邋遢,头发蓬乱,刑跖不肖分说,拉着他进入客栈替他收拾好,给他鼓励说他要是这么要死要活不敢去跟迟楚楚告白,那么他也休想在江湖上扬名宇内。 骆明扬听的这话,如同霹雳,当下收拾好仪容,写好拜帖亲自登门迟府,迟府老爷迟庞义见他斯文有礼心中对他好感倍增,见他谈吐举止些微羞涩生硬外,在讨论江湖大事,再到朝堂之上,均头头是道,自觉此人是个大才。 骆明扬心知想要与迟楚楚交往不能cao之过急,两人在迟府每日谈论江湖事迹,武林掌故,同时见迟楚楚下棋每回都是绝处逢生,自己逼在死角无法转圜,他不由大喊认输,这样寒暑交替,一来二往,两人相处久了骆明扬见时机成熟,决定向迟楚楚说明心意,迟楚楚那害羞的表情他始终忘不了,她说只要他在江湖上扬名有了自己的名头,她便答应嫁给他。结果六年过去,等他功成名就,江湖上有了自己的名头,再回来看时,亭台楼宇是昨日,可惜人却已嫁作人妇,他想去找慕容清灵去理论,又想立刻去杀了二人,心思百转,让他不得不最后去面对现实。后来他写了信给她,可她态度冷冷,仿佛变了个人,那信中写的非常清楚,不要打扰,请君勿念,还望自重,那落款是珍重!
少年的曾经许诺,都是一腔热血满怀信心,经过数载回想起来,许诺了自己,成就了别人,少男少女怀春心,自有好感是无可厚非,如若当真情感动了嫁娶之念,那是万万行不通的,毕竟感情的事自少年时代,再到青年时代是谁都说不好的。 骆明扬回顾往事,如今心中释然了不少,他也明白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曾经想着有朝一日她和慕容清灵闹分开,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这只是他的奢求,也算是心底的那一部分秘密,刑跖的话让他再次从回忆中拉到现实。 “那封信的纸张你曾经说是不一样的纸,是吗?”刑跖问道。 “不错,我触摸着那六张纸,有一半是用的宣纸,而另一半则是寻常纸张。” “那么,你有没有查出什么?那凶手到底是不是那个川木居的木匠?” “那个木匠不是凶手,已经死了,我去的时候他的胸口如同陶柏晓一样,不过身上还多了一道伤痕,血迹呈挥洒斑驳状,而伤处是在咽喉一刀。” 刑跖瞪大了眼睛,大声道:“难道和阿尔穆的死法一样?” 骆明扬说:“我不确定,按理说七年前尉迟单要获取更多钱财,为明王堂招兵买马杀了阿尔穆,此事就该了结了。如今这个凶手割喉手法虽与三年前差不多,可他用的是一柄极细且窄,锋刃极薄的兵器,还有一点。。。。”不等骆明扬说完,刑跖接口道:“那个木匠被凶手当胸刺穿,那凶手还怕他不死透,就在他咽喉上用软剑补了一剑。而这柄软剑江湖上使用的也就那么两三个。” 骆明扬赞许的看着他,点头微笑,刑跖不免得意,他终于可以和骆明扬一样,有着不同凡响的能力了。 只听骆明扬续道:“而阿尔穆的咽喉据兰州城衙役仵作查验,却是用的宽一寸,长一尺的长剑割喉的。” 刑跖恍然,骆明扬自从与自己查破明王堂的案件后,越发对这个朋友不禁佩服,又有点不服输起来,他说:“我们来打个赌,两天之内不抓到这个凶手,我立刻认你做干儿子。”他本来想说认他为干爹,但那两个字说不出口,只得颠三倒四改了口,骆明扬了解他,叹了口气说:“认不认人干爹是一回事,至少你得把酒钱付了。” 骆明扬从窗边窜出,旁边食客均看着他如风如烟般掠过沱水之上,见他足点一艘刚好经过的渔船船篷,几个起落便上岸不知去向。 刑跖于是把银锭搁在桌上叫了声小二,那小二上楼来问道:“客官有何吩咐?”刑跖笑道:“酒钱在这里了,两天之后等我回来,记得摆上上好的酒菜替我庆祝吧。”小二还没回答,却发现那个客官一个黑影,往水面上几个起落,不知有什么东西往水面一抛,他便到了对岸,楼上众人这才看清,那水面上泡着的却是那坛他喝完的白沙玉酱空坛子。 小二和众食客看着他们两人的轻功,皆为骇然:“真是大白天遇见了神仙啊!” “那个青年公子倒是神仙,而那黑衣醉鬼简直就像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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