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争霸从边塞开始_第三十二章 老将闻讯惊坐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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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老将闻讯惊坐起 (第2/2页)

舍近求远,不防向大女……”

    见耿成眼睛一翻,郭景又忙改了口:“不防向使君求助,岂不是更容易些?”

    “其实你也知道,难的是钱,只要有钱,还怕雇不来匠人?但我总不能直接开口问使君要钱吧……”

    就像牙疼,郭景痛苦的咧着嘴,“再说了,要是欠的人情太多,我拿什么还?”

    要是能成了一家人,还有何必要说两家话?

    郭景的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记得就是耿成说的。但话到了嘴边,他却不敢往外吐。

    “且行且看吧!”

    耿成怅然一叹,又问道,“眼下,你总该有信心了吧?”

    郭景顿时愁眉苦脸:“信心倒是有,但前提还是得有钱!”

    谁说不是?

    但就算急的吐血,钱也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

    耿成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先回城!”

    ……

    暮色渐浓,残阳如血。

    晚霞晕染黄昏,像是在天边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

    耿立扮做平民打扮,赶着一辆空车进了塞尉府。之后又鬼鬼祟祟的进了耿成的公舍。

    “如何了?”

    “仆一日走了七家,得盐一十三石,已全部运至苦泽,投入湖畔的洼中。”

    “可曾围好沙坝,别突然来一场大雨,全给冲到了湖里?”

    “仆足足垒了六尺高,近丈厚,除非突发山洪,不然绝不可能冲溃……”

    “那就好……明日也是这般,但需谨慎些,莫要露了行迹……哦,钱可够用?”

    “二郎让仆买的是马吃的劣盐,一石不过三百钱。如今房中尚余钱过万,当能再换三四十石!”

    “要不够,你再问耿义支取,郭景将存于郭府的五万钱全带了回来。另外,我身上还有五根金铤(金条),就是不知道强阴的金价几何?”

    耿立一头的汗。

    那五根金铤是长公主悄悄塞给二郎,让他备急用的,连阿郎(耿援)都不知道,却不想二郎竟要拿来设局?

    “用不了这么多吧?待这上万钱用完,那洼中已投盐五十石,足两千多斤,当能使于障候信以为真!”

    “不怕多,就怕那老狐狸不上钩!不过不急……耿义,今日耿坚有无传讯?”

    “并不曾,还是三日前来讯,称已募得壮卒四百余,民户近二百。等再招募一些,就会依二郎交待,绕过白登山,从代郡入境……”

    四百余丁壮,二百民户?

    确实有些少,但怕就怕夜长梦多……

    耿成稍一琢磨,当即就有了决断:“耿义,将张士史请来……”

    耿义应喏,不多时,就请来了张汛。

    “景泽可还记得我昨日提起,要请于障候到我强阴一观?”

    “只区区一夜,汛怎会忘却?”

    “善!”

    耿成笑吟吟的点着头,“那就辛苦景泽,明日往障城禀报予障候,就称喜从天降,我等突然发现苦泽中有鸟卵漂浮,大为惊奇。诸番探试,才知泽中卤水极重。继而共同商定,要予苦泽之畔熬盐……初步预估,一日所出可换钱数万……”

    张汛双眼一突:“啊……这岂不是欺瞒障候?”

    “至多也就多加了一句‘浮起鸟卵’……再者,苦泽本就卤水极重,我等也予湖畔熬出了盐,而许良也称,一石盐运到塞外换来牛羊,皮毛,当值四千钱以上。

    而我等只费了半日就得盐一石,想多熬几石,无非就是多加几个人,再添几口灶与瓮而已,所以如何称得上欺瞒?”

    张汛虽直,却不傻,岂能听不出耿成的用意?

    不说夸张些,焉能诓来于障候?

    若于障候不来,那招揽流民,修缮边墙、壕堑就成了空谈,乃至屯田种粮,换来兵器、甲胄更是无从说起。

    罢了,至多隐去“一日得钱数万”那一句,剩下的,也算不上说谎。

    见张汛点头,耿成大喜。

    正因张汛秉性耿直,说话行事向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所以才会让人倍加信服。

    就如上次他斩了刘允,只是派张汛秉报了一声,无论是于洪还是阎丰都再未追问过半句,原因就在这里。

    于洪只要一听张汛的话,十有八九会马不停蹄的跑来强阴……

    耿成暗暗高兴,又探手取出一只布囊放在了案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需将这袋盐呈予障候,当无意外……”

    “塞尉言之有理!”

    “事不宜迟,明日天亮你就启程,不需来衙堂点卯!”

    “喏!”

    张汛走后,耿成又郑重其事的交待道:“耿义,我即刻手书一封,你明早就遣人送去,让耿坚尽快动身……

    耿立,从明日起,你每天可多买一些,别超过二十石就行。若钱不够,就换了金铤……但不能次次都是你出面,记得多换几个生面孔……”

    二人齐声应喏!

    ……

    次日一早天麻麻亮,张汛就出了塞城。不过一百三十里,不到申时(下午三点),他就到了平城。

    看张汛风尘仆仆,但脸上并无急色,于洪就知并非为军情而来。

    他与张汛是同乡,同是马邑人,且还共事过,所以关系极近。也深知张汛的为人,知道张汛最不耐客套,所以于洪说话很是随意:“又是你,这次又为何事而来?”

    张汛做了个揖,又将耿成的亲笔信和盐囊呈到了于洪面前:“受塞尉嘱托,请障候至强阴一观!”

    “不是传讯,就是送信,耿成怎尽差你干些传令兵的勾当?”

    张汛脸上却不见半丝波澜:“兹事体大,塞尉不敢假手于人……”

    “呵呵……耿成与你相识才几日,就这般信任你?”

    于洪冷笑一声,又与身旁的孙济对视了一眼。

    看吧,就知道那小贼不简单,这才几日就将张汛给折服了?

    心中暗骂,于洪又拆开了信封,只是略略一扫,又咦的一声:“苦泽中竟能熬盐?”

    不待张汛回应,他就像被蜜蜂蜇了似的跳了起来:“日进数万钱,耿成扯什么鸟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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