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彻底堕落 (第2/2页)

“好吧，那你可以脱离了。”

    “。。。”

    王泽继续和昊无语在原地。

    “故吾曾言，汝为化身，虽掌神格，但格主不在你，只是偶尔汝触摸到本体之时，方能重掌神格，居于神位，后方可具备意识具现之能。”

    “你的意识是，我现在还是个正常人，虽然我困住了你，但是我是以另一个身份困住了你，想把你放出来，需要另一个身份的我出现才行。”

    “善，孺子可教。”

    “。。。”王泽还是大无语了一阵，说到：“那另一个我如何出现呢？”

    “汝现在依然困住吾，说明，现在之汝，亦有深渊之意识，方可维系此具现化，对否？”

    王泽思索了一阵，道：“如果说梦里经常出现的地方是深渊的话，那我应该是去过。是一个里面很多恐怖的大鱼的地方么？”

    “深渊，无形无色，无味无象，是众多伟大存在聚集之地，汝所认知，应是伟大存在在人类大脑中的具象化。”

    伟大存在么。。。王泽冷笑了一下，就是那些遮天蔽日的怪物啊。

    “我有一个问题。”王泽的面容，再黑暗中，变得坚毅和冷峻起来，似乎不像是一个少年人的脸庞。

    “言之。”

    “如果我是某位的化身，我如何切断我和它之间的联系？”

    “。。。”又是一阵无言，半响，悠悠叹息传来：“为了你的人类生活？”

    “对，凭什么？我就是别人的化身，它配么？让我做它的化身。害我天天做噩梦，害我高中学不成习，害我走在路上都要提心吊胆。”

    “。。。”

    “你知道这些年我都是怎么过的么？那么多狰狞的怪物，每天晚上，离我就这么近，趴在我的脸前，我被怎么撕碎的，我都感知的一清二楚，我死都死不掉！”

    “。。。”

    “告诉我，昊，我要切断联系，把你放出去，我想，做一个正常人。”

    “。。。”

    “我累了，昊。我只是一个十八岁的人类。”

    昊长久的无言，这并非它第一次体验人类情感，毕竟它是人类弑神之后成为的腐烂之神，虽不赞同，它却能理解。

    “唯有，重游深渊，与你本体来一场决斗，决定谁才是主意识，而后，获胜的意识，可以用着这具化身的所有权。”

    “就是，让我回到那个深渊里，跟我的本来意识斗一斗，对么？”

    “是的，但，吾并不赞成，汝的位阶，可能极高，且能诞生汝这种独立度极强的化身之神，唯有死亡、生命、轮回、光明、绝望与恐怖、杀伐、悲伤等几大大道之主可以做到，常驻深渊的，更是只有，死亡、轮回、绝望与恐怖、杀伐和悲伤之主，这都是从大道初始诞生的存在，其强大。。。可以一只手将吾这种腐烂之主的存在捏死。”

    “好的，告诉我，如何进入深渊？”

    “。。。罢了，不断构想你梦中的深渊，反复告诉自己，在深渊中。。。”

    “我进去看看，若我出不来，你可以掌控我的身体吧？”

    “可。汝意识消灭，吾作为道则之主亦会暂时死亡，但不久吾便可借腐烂之道重生，降临你这身体之中。”

    “好。。。昊，我去深渊会会它。”

    王泽闭上眼睛，握紧拳头。

    不断构想，那些荒芜、溃烂、衰败、绝望的画面。

    寝室中，王泽的皮肤表层出现无数黑色霉菌和丝线，从脸部、身体上、手上钻出无数触角，一些浓水也从王泽的耳朵里流了出来。

    昊在王泽的潜意识中感受在深渊的气息，瑟瑟发抖，小心翼翼用腐烂的力量控制着身体外溢的辐射。

    王泽第一次，主动构想着梦中无数次出现的不可名状的深渊，当王泽进入这片土地，无数的存在，似乎有所察觉，轻轻抬起头看了过来，那一瞬间，王泽感觉到无数双猩红充斥着杀戮的眼睛。

    这少年轻轻冷笑着，嘴角散发着疯狂，心里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