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阁记_第四十章:茶说当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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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茶说当年 (第1/2页)

    萧轲将嘴边的茶水擦去,道:“你不会是说笑的吧?难道你很缺钱?”

    秦宏辉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看我像坏人吗?”

    萧轲打趣道:“暂时还没察觉,不过以后就不知道了。”

    秦宏辉没好气道:“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劫人钱财的土匪强盗?且听我说完嘛,放心我不会带你去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的。”

    萧轲搬了个椅子坐在秦宏辉身旁,给他重新换了杯茶。

    秦宏辉接过茶,又灌了一大口,才徐徐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小时候挨过不少饿,还差点成为别人的奴隶,那是我八岁的时候,但在那之前我原本有个幸福美满的家。我爹原本是吉象镖局的镖头,你可能没听说过。他为人老实稳重、又重信讲义,一支玄铁棍威震河朔,不仅深得蔡总镖头的赏识,还时常为江湖同道称赞,就连绿林朋友也会给他几分薄面。他押的镖从未失手过,当然,除了那一次,他最后押的那次镖。”

    萧轲看着秦宏辉脸上表情的变化,知道他对那位镖头父亲深以为豪,一边为他添茶水,一边静静听着。

    秦宏辉又喝了一口茶,幽幽续道:“记得很小的时候,我爹长年在外面押镖,很少回家,便是回来也待不了几天,所以那时候,我跟他并不亲熟。直到五岁后,他的荣誉和地位慢慢上来了,除了大宗或者毕竟贵重的镖物,一般的不用他亲自押送了。自此,他便有了更多时间陪我们,他很愿意为我花钱,天天带我吃好玩好,隔三差五我们一家三口还会去各地的名胜游玩,那时应该是我童年最快乐的日子了。然而,这样的时光只维持了一年多。记得七岁那年,父亲在扬州刚替我过完生日,便收到蔡总镖头的来信,要他即日前往京城,替潮州林家押送一批玉石。其实这趟镖本是安排另一个镖头押送的,不料那位镖头在前往京城的路上,不慎被毒蛇伤了,而另一位可以代替的镖头则突感风寒,无奈之下,蔡总镖头只好让我爹结束休假……”

    萧轲这时已听出一点门道,忍不住问道:“难道这是贼子设的圈套?好让你爹背锅?”

    秦宏辉叹了口气,恨恨说道:“是的!我爹那时正在休长假,得到消息后,虽然有些不舍我们娘俩,但还是接了任务。当晚他便赶往京城,然而等他到了后才发现,不但看不到常年跟他搭档的那批人,而且给的几乎都是新人,当时我爹以为是镖局近来生意繁忙,老人们都有任务了,也不以为意。他带领众人过江穿省,前面还算顺风顺水,直到那晚,他们来到信阳城外的一家客栈投宿,半夜三更便遭遇不明黑衣人的劫杀。同行的镖师无一活口,我爹和那批玉石则下落不明。有人便说那是我爹伙同贼人监守自盗、携宝潜逃了,蔡总镖头和我爹交好的人一开始也不相信,但后来不知是谁在我爹的衣柜里发现几张赌坊的债条,我爹他们这些镖头在总舵都有自己的房间。据说那是上万两赌债,还有与人商量杀人越货的书信,那些支持我爹并声称要查明真相的人便渐渐没了声音。”

    萧轲道:“债条和书信可以伪造,也可能是真凶事后放的,难道当时没人提出怀疑?”

    秦宏辉摇头苦笑道:“因为这事,吉象镖局的声誉受损,再加上同行对手的抹黑和压价,不少已经谈好的主顾纷纷撤消委托。而那件事之后,接二连三的,又有几趟镖出了问题,镖局的生意越来越差。对于那些没了收入的镖师,你觉得他们还有多少理智或者闲心去为我爹查明真相,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哪里还会有人为他说话。只有蔡总镖头一直相信我爹是无辜的,但那时他也有心无力,林家的那批玉石价值不菲,光是赔偿金便要了他大部分家产,还有那四十余名镖师的抚恤金,更别说那些镖师的遣散费与其他分局的租金和其他支出。当年出事之后,我和娘亲也遭受很多非议和责难,是蔡总镖头及时派人护住了我们。可惜好人没好报,半年后,蔡总镖头不堪重负,被迫逐一变卖家产,并转手了镖局。唉,没多久他便因为这事郁郁寡终了。”

    萧轲拍了拍秦宏辉的肩膀,以示安慰,陪他叹了两口后,才问道:“那之后呢?”

    秦宏辉重重嘘了口气,微微抬头,用左拇指托腮,然后咬了咬牙根,继续阐述道:“风波还没过,我娘就托人将值钱的东西全部变卖,带着我去信阳找我爹。蔡总镖头和我娘分析认为,父亲要么是身受重伤在别处养伤,要么已然被人杀害,所以我娘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在信阳找了几个月,毫无收获,但我娘依然不放弃。那时我们所带的钱财也花得差不多了,我娘就带着我一边替人打工,一边四处找人,以信阳为中心,找了很久很久。后面我们被人贩子盯上了,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们前来偷人,我娘为了救我当场被那些畜生杀了。那恶贼不但搞得我爹身败名裂,搞得我们家破人亡,你说这样的仇我该不该报!他该不该杀!”说到此处,他用力一拧,一个茶杯便碎成了几片。

    萧轲看着秦宏辉的脸上的几颗泪珠,同时想到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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