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宗门叛徒 (第3/3页)
严彬瞥了眼钟无恙,当即又道:“师弟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若是没有,回去怕是凶多吉少,宗门高层为了所谓的大局,定然舍车保帅,把你交给紫焰宗。”
“不会的!师尊一定相信我,她不会......” “师尊自然不会,但其他人呢?宗门内五脉本就明争暗斗,他们又怎会顾你死活!” 叶澄一时心乱如麻,身子向后退了几步,瘫坐在地上,严彬长叹一声,俯身拍了拍叶澄肩膀,柔声道:“师弟也莫要太忧心了,你不妨在外面躲避数日,待水落石出之时,你再回来。” 钟无恙连忙上前劝道:“是啊,我们先离开此地,寻一隐僻之处躲起来。” 严彬看了眼他,又道:“此处东南方向,便是钟南山了,那一带崇山峻岭连亘数百里,师弟可去那里避上一避。” 钟无恙道:“没错,那里是个好去处!” 叶澄细细思量,神色平息下来,看着严彬说道:“师兄,你怎会在这里,你不是......” 严彬轻叹一声,道:“说来也巧,那日,本来要和师尊他们同回太华,念及距故乡很近,便与师尊告假,回家了一趟。昨日听闻太白镇之事,料想师弟或许就在附近,便来这渭西镇一探,昨夜在镇中,看到宗门的人,一问才知其中始末。” 叶澄颔首:“原来如此!”他顿了一顿,微微皱眉,向严彬问道:“这么说来,师兄你是从那些执法弟子口中得知宗门之事?” 严彬急忙答道:“并非如此,昨日田师弟灵鸽传信于我......” 正说间,只听见屋外阵阵脚步声传来,他三人当即噤声,钟无恙轻轻拉开房门,露出一道缝隙,正要向外面看去,却听见外面一人低声说道:“我看见有三个人鬼鬼祟祟,进了那间房子。” 钟无恙一看,却是一个肤色黝黑的匠人,在给几个身穿青袍的男人指路,那人手指的方向正是这边,而那几个青袍男人就是严彬所说,来抓叶澄的人。 钟无恙大惊,回头急遽说道:“兄弟快走,我挡住他们!”说罢,拉开房门,冲了出去,一把开山大斧已祭了出来。 那匠人见势不妙,抱头鼠窜,拔腿就跑。 而几个青袍汉子身形急停,亦是各自亮出武器,其中有刀有剑,真个熠熠生辉,威势不凡,当中一人沉声说道:“你是什么人,何以挡住我们去路。” 钟无恙更不答话,抡起大斧横扫出去,那几人速即向后退去,其中一人以指抚剑,默念法咒,登时剑身通红,召出一道烈焰,向钟无恙袭来。 钟无恙旱地拔葱,腾身而起,只觉一股热气自他脚下飞过,那道烈焰虽是躲了过去,又是一道剑光射来,钟无恙身形一变,猛然坠下,惊险闪避开来。 这时,叶澄从土房的窗洞飞身跳出,向钟无恙看去,尚未出手的两个“执法弟子”正好看见叶澄面目,当下喊道:“叶澄莫跑!”二人立即飞身跃向叶澄。 钟无恙被两人同时以剑气、烈焰猛攻,瞧见厉害之处,迅即俯身一蹲,手掌触地,口中喝道:“起!”身前登时升起一道土墙,挡住了那两人的攻势。 钟无恙正要后退,却见另外两人跃过土墙,去拿叶澄,立时向叶澄喊道:“快走!”一边抡起大斧,向这二人招呼过去。 他们不敢大意,身形骤然一翻,一人持刀来挡钟无恙,另一人凌空施法,召出几根藤条疾射而出,直取叶澄。 叶澄飞身一跃,落到远处的圆窑旁,此刻回转身来,手握匕首,竖起剑指,便要准备一战。而那藤条迅猛袭来,他正欲挥舞匕首招架,但见蓝光闪耀,严彬飞身而来,凌空数剑,将藤条斩去多断,散落在地。 严彬转头向叶澄使个眼色,示意他快些逃走,又御使剑诀朝执法弟子攻去。 使木灵道法之人,神色微变,却也不慌不乱,稳住身形,向后退了几步,先前那两个使剑的执法弟子,已过来接应。 钟无恙与那持刀的汉子近身战了两招,未占到什么便宜,又见先前那两人挥剑前来接应,便向后一跃,拉开了距离,双手合十,念起法诀,登时窑场之中的陶器,一一飘起,犹如得令之千军万马,朝那几个执法弟子冲杀过去。 然而这几人也非等闲之辈,各自御法阻挡,从容不迫,霎时,窑场之上噼啪之声,不绝于耳,可怜此间制陶匠人连日辛苦,劳动成果俱付之流水。 场中一片狼藉,钟无恙看在眼里,于心不忍,却已悔之晚矣。 修仙练道之人,不思造福万民,反来惊扰百姓,祸害人间,若那玄门道祖得知,当作何感想? 叶澄暗暗叹息,只想早些击退他们,离开此地。当下紧握剑指,口中法诀已启,便用那初学的寸水一诀,拿他们一试。 只见窑场一角,一方水池之中,本来平息如镜的水面,忽而冲起一股水柱,飞到叶澄身旁,凝作一团,蓄势待发。 突然,一声怒斥传来:“住手!”窑场之外,几道身影应声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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