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十二 (第2/2页)
到书童的呼声,李淳风连忙出屋,看着倒在门口的崔家童子,用手探了一下鼻息,又摸了一下guntang的额头,略微反感的说到: “快与我一起抬进屋里,此子怕是染上寒症,小儿快去镇上请个大夫,免得死在我这草庐。” 被逐出长安后,崔湜不愿与来人回清河,留下一封书信,偷拿些盘缠,雇了一辆马车向岐州雍县驶去,到了雍县之后,人生地不熟,又因年幼被强人夺了盘缠,跌跌撞撞找到李淳风结庐而居之地,却已是两日未进饮食,自报家门后被李淳风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肯收他为徒,只让他快快离去,看着心烦。无地可去的崔湜只能在门口等候,夜间感觉寒冷无比,身体一个哆嗦昏倒睡去。 迷迷糊糊之中,崔湜仿佛看见jiejie崔莹满脸是血的向他走来求救,后面紧跟着凶神恶煞的李义府,要来抓jiejie,崔湜冲上前去,将jiejie护住,却力有不逮,被李义府推在一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jiejie被李义府拖走,情急之下大喝一声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温暖的草屋之内,屋外有人正在说话,一位年老之人说到: “此子已无大碍,只是多日未进饮食,又受点寒气,将这副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服用三日,在多吃点饭食即可。” 另有一个稚气的声音接话: “多谢郎中先生,只是药钱须等些时日,待我卖掉先生的字画,再送来。”
郎中先生又说: “些许费用,何足道哉。李先生,国士无双,有功于天下,能为李先生做些事情,是老夫的荣幸。告辞。” “送郎中先生。” “既已醒来,就把床头的粥喝掉。” 另有一个严厉的声音,在屋里对崔湜说到。崔湜挣扎着起来,却是屋里有一白衣白发老者正拿着一本书看着。 “先生,真是越来越刻薄,这崔家童子,身子羸弱,如何能起身喝粥?” 屋外的书童走了进来,端起床头的粥,化了几圈,舀起一勺,送到崔湜口中,崔湜只觉此粥鲜甜无比,甘之如饴,一口一口的吞下,多日未进饮食,早已饥肠辘辘,免不了吃的急忙。 “慢点,不急,都是你的。” 眼前这位温柔善良的书童,看着狼吞虎咽的崔湜,微笑的说到。 数日之后,痊愈的崔湜跪在李淳风屋外,祈求被李淳风收入门中。 李淳风依然是拿着本书,端坐屋里,烤着炭火,喝着书童为其温好的酒水,冷淡的说到: “我早已说过,不会收你为徒,你既已痊愈,就该回到崔家,免得家人记挂。” 年幼的崔湜,沮丧的摇头,哀怨的说到: “清河崔家不是我家,我已经无家可归,jiejie和我为崔家外室,去到崔家也得不到本家的照顾,如何能回长安,为jiejie报仇?还望夫子成全。” 崔湜说完,对着李淳风重重的磕了三下头,额头已是充血一片。 李淳风甚至反感,不悦的说到: “你这童子,好生无赖,你家之仇与我何干,如此纠缠,难道就是清河崔氏的家风?赶快离去,免得见着心烦。” 屋里的书童,见状不忍,出屋将崔湜拉起来,说到: “先生常说,男子膝下有黄金,只能跪天地君亲师,你还未拜师,不如如此作践自己。你既然不愿离去,要不与我作伴,做些农活,养活自己?” 有如丧家之犬的崔湜,茫然中记起老仆的话, “若公子还想再与小姐相见,报今日毁家之仇,就去岐州雍县找一位叫李淳风的先生,想尽办法投在他门下,这世上也只有他,才能让你回到长安,手刃仇敌。” 看着不置可否的李淳风,崔湜犹豫不决的点了点头。 书童却是异常高兴的说道: “太好了,终于有人陪我玩了。先生外冷内热,往后你不要叨扰道他就成。” 崔湜将看着李淳风的目光收回,对着书童说: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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