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婉朝夜行_第九章 朝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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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朝食 (第2/2页)

整日喝酒还能干啥?这种为了喝酒衣服都抵卖的情况,都不下十次了,也见怪不怪。”

    沈夜听着讲述,但心思却全在修炼上。这个世界已经明确有修炼的办法,只是门槛很高。除了佛道两家高门之外,修炼的渠道非常多。只是大多隐秘难寻,传承更是不知所踪。就拿沈夜自己听到的一些传闻来看,有人打坐睡觉也能修炼,梦中杀人如探囊取物。有人天天挑担干苦力,却能肩扛鲸象,一击铁山靠无人敢接。这些人有个说法叫做:各行其道,各得其道。

    但幸运的是,沈夜知道了一个确定能修炼的路子-----秦朝婉。

    《武牍库》的名号是伯母告诉他的,虽然在整个大黎知道的人不多,但确实实至名归。

    秦朝婉生来就有一个能力,就是对武功秘籍,修炼功法,只要她读到过,见到过便能过目不忘。

    武道修炼自七品至一品,逐级提升,也是得道的一种办法。沈夜想着只要抱住这条大腿,那自己之后修炼就不用愁了,更何况秦朝婉的样貌着实惊为天人。

    “少爷,到了。”

    黑子取了把油伞,撑好了才让沈夜下车。

    雨势又大了几分,眼前便是天听院大牢。

    门前没有人把守,木铁合制而成的大门禁闭,两侧有叫不出名字的兽型石像,高大威严,似犬似龙。

    沈夜接过伞,一袭白衣一尘不染,烟雨之中伫立门前。

    黑子是完全不知道这个少爷想要做什么,牵着马,穿着蓑。

    两人一前一后,一黑一白,默不作声只是站着,雨声清冽倒有点像是两个武功盖世的侠客。

    不一会儿,大门开了。

    秦朝婉跨过门槛,同是撑着一把油伞,款款而出。

    沈夜快步山前,“师父!”

    秦朝婉和黑子听到这一声都是一惊,前者是因为没有心理准备,后者完全是因为害怕。

    “你怎么来了?”秦朝婉眯起眸子,舒长的睫毛被不安分的雨水晕了些极小的水珠,煞是动人。

    “我来接师父啊~”沈夜上前再用自己的伞尽量帮着她遮一些雨水。

    春雨就是这样,太细碎,太轻柔,连大点的袖口扑扇都可以搅乱它下落的轨迹,沈夜再怎么想挡也挡不周全。

    “胡闹,你快离开,我自有人接。”秦朝婉嘴上拒绝,但却是心动的。无论时初遇时他拿着长剑,用蹩脚的都称不上时剑术的招式抵挡贼人,还是船快撞岸时用身体帮自己抵御冲撞,眼前这个少年始终都是在保护自己。非亲非故,非情非理,少年仿佛觉得理所应当一般,始终带着笑颜。

    自打五岁时被意外发现有记忆功法的能力后,她的生活似乎一天都没有闲着。要不就是被关在宫内的藏书阁中观看秘籍,要不就是在别人比试或争斗生死时在旁观战。就连之前去西顷州也是为了去碧落山上的某个秘密宗门遗址观摩刻在石壁上的功法。

    那后山上,半座悬崖上犹如神来之笔的石刻,她至今依旧清晰的记得。

    昨日也是,是平川王入狱的日子。说是入狱,其实是能在京城找个不被打扰的地方,安心练武,而练武的秘籍便是秦朝婉。

    皇帝这次收了什么好东西,秦朝婉不得而知,只知道能让她指点一日,已是天大的恩惠了。

    她倒不在乎指点谁,指点什么,甚至从自己口中不含任何感情背出的功法她都像完全是无意识的一般。她知道那些功法的妙处,但只要她不说,别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师父,你吃了没?我带你去吃早餐去啊!”

    “早餐?”

    “就是朝食。”沈夜招呼着黑子,示意他将马车驱赶得近一些。

    “放肆!”

    天听院大牢门前,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名红衣太监,声音尖锐嘶哑,入耳极为难受。

    那太监瞧不出年纪,面色惨败,莫名鲜亮的红唇格外惹眼。

    “哪来的村童,无礼之极!说话不知避讳!”

    沈夜转念一想,“朝食”的确与“秦朝婉”撞了一个字,只是这点细枝末节的礼数居然还有人在遵循,反而显得有些新奇了。

    人家自己都不在意,你叫什么东西......沈夜看向太监道:“要不公公也随我去吃朝----食。”他故意将“朝”字的音拖得极长。

    “你!”

    红衣太监并未撑伞,之前没注意,挑衅完后沈夜才注意到。在这绵密的雨中,水滴仿佛惧怕这个太监一般,围着这人的身体竟连一点都不曾触碰到。

    沈夜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而逝,那太监已然突袭到了眼前。

    接着又是一道白影,直冲少年面门。

    “刘公公!”危急关头,还是秦朝婉喊道。

    红衣太监这才停下动作,而此时他的双手已然停在了沈夜的脖子前,几乎就要触及沈夜的肌肤。

    “这人是本宫的徒弟,请你不要见怪。”

    这个名叫刘熹的太监听到这话,瞬间一扫脸上的阴郁,露出亲和无比的笑容道:“原来是公主的徒弟,奴才的确没有听说,还请恕罪。”

    说话间,刘熹低眉收手,毕恭毕敬找不出一丝破绽。

    “本宫要随徒弟去吃些东西,稍后自行回宫,你先去吧。”秦朝婉冷脸说道,但无意间却瞥见在一旁正在做鬼脸的沈夜,差点破功笑出声。

    “可是公主,陛下可说.....”

    瞪了一眼那个嬉皮笑脸的少年后,秦朝婉说道:“什么可是?!本宫说的话还用得着你来质疑吗?!”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回宫。”

    后半句刘熹没说,但言下之意就是立马回去告诉皇帝。秦朝婉此时并不在乎,大不了到时候都推给眼前这个少年。她这两天她算打听清楚了,这个叫沈夜的少年可不是一般人。父亲虽是小官,但就在这两天一举提升成了御史,伯父在位二十载,吏部上下无一人敢有取代之意。伯母更是当今皇帝的亲jiejie,长公主秦月。就这样的少爷,不要说在京城横着走,帮她挡个小灾还是足足够够的。

    红衣太监倒退着走了十步,随后一跃而起,在雨中不知所踪,让沈夜艳羡了许久。

    秦朝婉清了清嗓子,少年才收回目光。

    “想学?”

    “想!”

    “吃东西去。”

    “好。”沈夜笑着喊道:“黑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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