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鸣京 (第2/2页)
!” “可不么,可惜不多,不过才买到十五片,好在能只要写得下,就能反复使用。”林楠伸手想去取那张写有沈字的纸,却被沈夜抢先一把夺过,揣了起来。 “?” “多谢林兄!” “哈哈哈哈.......” 马车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林楠口中的【鸣京】。 【鸣京】地处京城西区一隅,独门独脸,是个远离住户商街的僻静处。门前有一小块空余地,除了在一侧空了些许道路之外,已然做得人满为患了。这些人同样是来听书的,因为是在门外,自然不需要书前,但能听到多少内容,全凭个人耳力。 掌柜的也没有驱赶或者反对这种做法,毕竟一票难求,先生的书又太好,甚至还为坐在屋外的人们准备一些免费的开水。 小二见到林楠的车,远远地便跑来牵马,还给车夫这边递了热毛巾,就这般服务京城的茶楼也是常有的。 车夫停好车,敲了敲门帘边的木框,林楠才领着沈夜下车。 小二自然是认识林楠的,可以说是京城各大茶楼酒楼,红楼画舫基本都认识这位大少。别说是林大少本人,就是车夫也是各店家的熟人。只是身边今天随行的,倒是个新面孔。 “林少爷,今儿司徒先生是末场,头场的先生刚开,要不要试一试?” 林楠有个习惯,一天只听一个先生的书,无论好坏,别的故事不听,直到这个故事结束,才重新选听别的。京城的先生本就没有不好的故事,但只听一个的人可以说全京城就林楠一人。店家自然是知道林楠这个习惯的,所以一般会安排这位大少爷在别的先生开书时,先在掌柜的房间喝茶休息。
谁料今天林楠一反常态问道:“头场的先生什么来路?” “是三年前出京游历归来的明月先生,今日才开的新本子。” “哦?是他?他还欠我第二本的【血菩提】呢。” 林楠一抬手,“走!我沈兄弟头回来,听我那没头没尾的也没意思,头场就头场吧。” 沈夜无所谓,反正都没听过,跟着听呗。然后,小二验过票根后,便把二人带到了头排座位。 沈夜虽有几次听书经历,但这第一排却是头一回。倒不是付不起座钱,只是头排的位子实在是一票难求,自己是没什么门路,也不愿为了这点小事麻烦家里。 两人落座的时候,明月先生明显低头朝着二人微微点头示意。林楠安排泡了存在这里的好茶叶。沈夜浅尝了一口,比之【天山白花】香味馥郁些许,只是回甘欠了少许,想来也不是寻常之物。 开书不久,先生很会找时机,不知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打算,两人听了一刻钟先生才入正文。林楠更是越听眼睛越亮,直到明月先生说出那三个字【血菩提】。 林楠更是放下茶杯,拍手叫好,身后坐着的茶客无一不是如此。那个风靡京城的故事,随着明月先生回京又开篇第二本,今天来听的茶客可算是有吹嘘的谈资了。 林楠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囊,捡了一片金色物件出来,放在另一只手的虎口处点了点。沈夜看去,竟然是一片用金子做成的树叶。一直盯茶的小二连忙过来,半跪下身子,双手举过头顶去接。 整个过程,林楠和小二都没有半句言语沟通,只靠动作。后来沈夜才知道,这就是京城中听书的规矩。一是不发出声音不会打断说书先生的演讲,二是放在虎口,也取一个“虎略龙韬”之意。当然这里只谈“虎略”,毕竟带龙的事物,除了皇帝别人也不敢自居。 明月先生讲了近一个时辰才拍了醒木,直道下回分解。林楠听得尽兴,还多赏了看茶小二一些碎银。 “沈兄弟,如何?!明月先生如何?!” “不错,明月先生果然是才学了得,故事引人入胜。” “我之前来【鸣京】便是为了听他的书,只是三年前他出京游历去了,没想到今天碰上,真是巧了。” 两人闲谈之时,便是中场休息。茶客喝腻了去如厕,或是与旁人闲聊些先生刚才说的精彩之处,也为了下一场书的先生留作准备的时间。 林楠还沉醉在明月先生【血菩提】的故事之中,不知哪里来了一个小童,稚声稚气举着粉嫩指着沈夜道:“你有空当我爹的徒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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