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即将被反派刀了的老婆_第二十章 祭狩大会这件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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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祭狩大会这件事 (第2/2页)

那个神情忧虑的jiejie,而是身着青绿色礼服的女国主,见了我等,先给主人风间雪行礼,再向凌青云行国主礼,最后才向我行夫人礼,我们亦按照公对公的礼节,一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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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三日的祭礼行程虽然漫长,也要叩拜什么的,倒比我想象的有趣很多,因为他们这里的祭礼,会用演出的形式呈现先祖的故事。

    最初上演的戏,是一个人带凤凰面具,身披羽翼,与另一个穿黑袍,带恶鹰头饰的演员相斗,乃至最后凤凰涅槃,血染沙场,从肋下钻出三只雏鸟,又有无数羽翼凋零,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这正是我先前提过的,这个世界的创世故事,三只雏鸟象征风安凌三家,那些掉落的羽毛象征着如今的各方郡守,大小家族。

    第二场戏演员更多,为首三位带着青鸟、白雁和赤鹦的面具,穿着相应颜色之锦衣登上舞台,在舞台上用有点类似京剧的方式游走,其他演员跟在他们身后,大概演绎的就是这三个国家与他们的追随者们。

    然而,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中,突然横着跳入几个黑衣人,身材曼妙,脸上带着五彩斑斓的面具,赤脚,脚腕悬挂金铃,看起来像一些巫医或萨满。这些人冲着先前那些演员,抛洒一种紫红色的药粉,先前的群众纷纷捂住咽喉,表演出痛苦之色,倒伏在舞台上。而为首的白雁青鸟赤鹦演员则表现得极为愤怒,三人合力,上前共击那些黑衣人。

    啊,这是哪一出,我也有概念了。

    结合原著与这几天补课来的知识,概括一下大概是这样的。

    自上古起,在这三国之北,有一个种族叫夜族,原著女主楚汀兰就是这个种族的后裔,夜族人神秘美丽,瞳色多与常人不同,且善巫医之术,传说能蛊人心智,颠倒时空,因此三国之人对其既向往,又畏惧。

    但随着接触多了,人们发现夜族人也没那么可怕,相反的,夜女美丽,一时三国贵族还兴起了娶夜女的风气。

    然而丧钟在一场瘟疫袭击时敲响了。

    这场瘟疫席卷整个大陆,十室九空,愁云惨淡,浮尸千里。

    然后,人们惊奇地发现,凡是夜族人,都没有染病,或者即使染病,症状也十分轻微。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阴谋论于是爆发,认为是夜族巫女投毒,才给自己的国家带来如此横祸。

    一夜之间,异色之眸从尊贵的象征被打成妖异的迹象,已经去世的第一代夜族公主被开棺鞭尸,民间怒火延烧更甚,但凡有一些夜族血统者,被烧死、钉死甚至生吞活剥的,大有人在。有郡守下令收集异色瞳珠,几天之内拿到五百多颗。

    三国子民深恨夜女投毒,夜族之主则深恨亲族被这样屠戮,毫不意外地发生了战争。

    这舞台上三人共击那些穿身姿曼妙的黑衣演员,所表现的想必就是这一段。

    这场战争大概在上百年前,自此之后,夜族与中原就一直打打停停,中间也有过短暂的和平,但就像一个装满油的罐子,不知哪天一个火星,就会重新熊熊燃烧。

    这样的背景下,在二十多年前,三国联合,约定各倾国力,对夜人发动一场决战。打算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我推测着,接下来的第三场戏,大概就会讲这个事情。说来奇怪,二十多年前这次战争,明明离现在更近,但我接触的资料里,反而都是寥寥数语,令人云山雾罩,难以窥探真容。

    果然,我的猜测没错,舞台大幕闭合,而再开场,天顶鹅毛纷飞,似乎象征下着大雪,身着白雁大氅的领舞者带着“军队”,迤逦行过衣衫褴褛的民家。披头散发的女子向前哭拜,一步三摇,用夸张的肢体动作传达内心的悲苦。

    人们的目光都被舞台上的表演吸引,我趁机用极低的声音问跪坐在我身边的凌青云:“这是在演什么?”

    凌青云跪的笔直,目不斜视,几乎用口型吐出四个字:“仁君典范。”

    “谁是仁君典范?”

    “风家老爹……先别说话,我回去跟你讲……”他用气音道。

    于是我也专心祭祀,直到祭典结束后,凌青云才私下简略跟我描述了他所知的事件。

    不幸的是,三国联合发动的这场决战,到底又打成了拉锯的烂仗,初期取得优势后,夜族进行反扑,战事陷入胶着,打的非常艰苦。

    最终风家的老爹风宣仁御驾亲征,但到达前线时,遇到一个妇人。

    这个妇人向他哭告,说当地战争多年,已经招不到军人了,所以标准就偷着一点点往下降,十六降到十五,十五降到十四,最后,十二岁的孩子也被抓来上战场,她的三个孩子已经全上了战场,却一个也没有回来。

    当时天寒地冻,妇人却只有一件破烂絮衣,据说几日不曾进食,前日好容易讨来一把小米,听见不远处两边军士喊杀,慌张躲藏,摔了一跤,那点小米洒在地上,尽被雀鸟啄去了。

    听了此番哭诉,风宣仁沉吟良久,一月后,力压朝臣中的主战派,决定与夜族议和。

    夜族同时对付三家,当时也打得焦头烂额,因此夜族之主听说三家中有一家愿意议和,自然高兴,开出颇为丰厚的条件,例如归还了风家曾一度被占领的几座城池,与风家边境设立互市,约定有生之年不起刀兵。

    风宣仁这一举动,当年被主战派骂了个够呛,不过倒是得了黔黎百姓的大力支持,边境之民合力铸造了一件匾额,写的是“仁君垂范”,送到了长乐京,一时传为美谈。

    “这样说,风家老爹也算是个力排众议,一心为民的人了,”我感叹道。

    凌青云喝口水,道:“这个是风家戏文上的故事,大概多少难免有些自夸。不过,在那一战后,中原与夜人保持了二十多年的和平倒是真的,所谓宁为太平犬,不做乱离人,从这个角度说我也觉得还不错。。”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当初夜族跟中原联姻了数百年,即使当初在绞杀夜族的行动中,我想总有人的亲人、朋友是夜族,会想方设法把他们隐藏起来,所以这些人的后裔就流传下来,楚汀兰应该就是其中一个,从她能当上蓬莱境头牌来看,这几年中原与夜人的关系应该确实缓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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