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趁火打劫 (第6/7页)

女真大军背后，两淮军团二十万马步军也由总督王庆亲自带队自南向北向汴梁压来。只不过王庆他们好像事先得到指令似的，一方面改变旗号，一切以赵宋各地勤王的民军的名义行事；另外一方面在距离汴梁城东南二三十里处只是摇旗呐喊、严阵以待，就是不见接近汴梁城。

    这就是长士青的严密部署，目的不仅是给宋徽宗和汴梁军民增加一点信心、免得这老小子真的屈膝投降，同时也给女真人一点压力，不能让他们随心所欲。毕竟靖康之变对整个中华民族、尤其是汉民族来说那是一场奇耻大辱，长士青自然不想让它出现。自己派出这三路大军本来就是在给完颜宗望一记警钟，尤其是两淮军团的水军和骑兵，一旦得到指令用不了半个时辰就可以突进汴梁城下，女真人即使想为所欲为也得掂量掂量。

    然而，历史就是如此浩浩荡荡不可逆转。虽然长士青有各种予案并为此做了充足的准备，但还是未能避免这一最为悲惨的局面发生。没想到的是女真人这次真是做足了准备，尤其是在宋徽宗的六甲神军全军覆没，特别是他第二次为了谈和拿出的那一百万两黄金、一千万俩白银被易大彪他们再次如法炮制抢夺走之后，完颜宗望发了狠似的带领女真大军轮番进攻；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没有了李刚等主战派的拼死抵抗，宋徽宗和他的那个草包儿子竟然马上就丧失了斗志。这两个没想到合在一起终于在各方面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刻女真大军就突破城门、进入汴梁城。历史上著名的靖康之变还是发生了。

    不过，长士青的预先部署还是起了点作用。在得到女真人即将破城的第一时间，两淮军团就已经接到指令扑向汴梁城。与此同时三晋、齐鲁、燕赵三路大军也以雷霆之势向汴梁城压来。破城的完颜宗望和他手下的那帮土匪兵刚开始烧杀抢掠不到半天就不得不匆忙打包，撤离了汴梁城。

    即使如此汴梁城还是经历了一场浩劫。昔日繁华被满目灰烬和断壁残垣取代；赵宋皇室与各种富商巨贾积累了多少代财富也自然被洗劫一空。率先率领两淮军团进入汴梁的总督王庆等人面对如此惨景自然是不胜唏嘘、黯然落泪。

    尤其让人可气的是，宋徽宗、宋钦宗父子、连带皇宫和汴梁官宦的妻女三千多人竟然还是一并被女真人掳走了。虽然因为时间太紧大多数还没来得及被糟蹋，但这一时间本身就成了名女真人炫耀的资料，也成了汉人的奇耻大辱。

    “绝不能让女真土匪有半点喘息时间！更不能让他们有时间对劫掠走的女人做出各种野蛮举动！”接到长士青指令的王庆在留下五万步军接管汴梁城防，出纸安民之后立即率领主力绕城而过，直接向北追击前进。

    有意思的是，这一路大军虽然在数量上对女真人占绝对优势，而且其中阵法、骑兵主力还与女真人交过手，但王庆不仅没有一点冒进的意思，相反一直与女真人保持在五到十里左右尾随前进。女真人宿营，他们就派出小股部队sao扰进攻。女真人一旦反击，他们就利用自己的阵法队列严阵以待，以逸待劳。害得女真人不胜其烦，昼夜不得安静。加上这帮家伙这会捞足了好处，满身带着珠宝，只想退回自己的领地享受和分配抢来来的女奴，哪还有什么斗志？这种因素也使得王庆他们的计谋事倍功半。虽然完颜宗望一再大发雷霆，甚至亲手砍了两名副将，还是无法扭转军心涣散的苗头。

    终于最坏的情况还是出现了。当女真大军被东西两路大军压迫着北退到顺德府地界的时候，突然被眼前的一条的宽阔的和面挡住了去路。这河面足有一里宽不说，而且河上原有的桥梁竟然全部被破坏。由于已经到了雨季，再加上长士青一年来动员民众修筑堤坝的功效，原本一条普通的河流陡然加宽了一倍还多。要度过这样一条河流，不论女真人如何强悍，其骑兵的优势得不到发挥也都将大打折扣。偏偏河北岸隐约有数万大军在严阵以待，显然不像让他们友好过河的样子。

    完颜宗望是著名的军事家，这个时候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并立即派出斥候向东、西各个方向侦查地形，寻找道路。然而返回来的报告让他更加失望，不仅南面一直像噩梦一样尾随自己的那十几万大军阴魂不散越来越近，东西原来借口和自己遥相呼应的北平王两路大军竟然也在迫近，而且做出警戒和战斗态势，显然也不是友军的样子了。

    简言之，女真这四万多军队被长士青近百万劲旅压缩在方圆不到三十里的一个狭窄地带。北有河流天险且有驻军密防，如果半渡而被击之，搞不好会全军覆没。而东、西、南三面更是强敌，最可气的是他们好像并不急于进攻而是步步为营，除了骑兵机动外，那些步兵每前进一段就弄些乱七八糟拒马、铁链等建立阵地，偏偏又有盾牌、强弓硬弩配合，摆明了就是给女真其骑兵设下的陷阱，等着去钻！如果硬是进攻突破一路不是没有可能，但这也只是在其他两路敌军按兵不动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如果其他方面同时进攻，自己非得处于四面楚歌的境地。别说自己这帮手下捞足了好处斗志减半，就是平时这一场硬仗下来会不会全军覆没都难说。

    完颜宗望是见过大阵仗而且属于身经百战的那种，他当然知道局面的严重更知道了对手的厉害，尤其是在辽阳城的那一幕他仍然记忆犹新。这个时候的他开始感到自己遇到对手了，而且显然好像是被人算计着的那种。

    没有办法，他只能抱着一线生机硬着头皮带着部分抢来的财宝直接来到北路大军的对岸，要求北平王接见。司马当成活马医吧！但愿这家伙只是为了分得一杯羹才这样兴师动众的。果真如此至少能通过谈判拖延一些时间也好，万一西路自己的兄长进攻太原取得胜利赶来支援，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也不是没有可能。

    “完颜将军移动大驾赶来与本王见面也算是难能可贵！本王还以为完颜将军乘大破汴梁城之余威已经变得不可一世，不屑于在下见面了呢！敢问完颜将军这次约见本王有何意思？该不会是为了兑现我们事先达成的协议、与本王分享打劫汴梁城的财宝来了吧！”

    一见面不等完颜宗望金兀术开口，长士青直接就把话题转到分赃上面来。两人都是不好欺负的主，而且又是在这种两军对峙、千钧一发的时刻，所以都不会立于危墙之下，见面的地点竟然是被破坏的桥梁之上，两帮人分站两头，中间是足有十数米的水面。这种安排可是娄敏中的主意，也可谓颇具匠心。这老小子办这种事情最在行。

    “王爷这话就外了！我完颜家与王爷乃姻眷至亲，我们双方又是盟友我又岂敢不马不停蹄赶来见过王爷之礼？感谢王爷同意借道我女真大军才能一鼓作气攻克汴梁城、大获全胜！至于原定的分成一事自不敢食言.只是因为军务繁忙才拖到今日。不瞒王爷，虽然赵宋赔款再次遭到不明身份的歹人劫走，但本将军还是备足了金银财宝前来交差，算是兑现诺言，也请王爷遵守诺言，让开一条北上通道，让我们女真大军顺利过河，返回家园。我想王爷也不想发生不快，万一谁的手下不听指挥，发生不必要的冲突，甚至酿成鱼死网破的局面就更值不得了不是！”

    不亢不卑、语带威胁。虽然已经处于劣势，完颜宗望还是不倒架，又或者这小子真是个谈判老手。都这时候了还在与长士青斗心眼，比耐力。

    “完颜将军说的什么话？难不成赵宋皇室赔偿你们的金银又被弄丢了？不会吧！这种事情还会再一再二？你的人也太草包了？这哪像你们女真人的水平？完颜将军找借口推辞也不用这样糊弄本王！再说你们把汴梁城洗劫一空，所获得金银财宝何止赵宋皇室赔偿金额的十倍百倍，按照约定分给我们该得的那点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再借故推脱！至于完颜将军说道让道一说更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