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纵横家~大丈夫张仪 (第3/4页)
昏庸和一帮佞臣的夹击下而落败。 战国是张仪这类辩士纵横的世界,而不是屈原这样君子正色君子的舞台,楚国的贵族政治体制,人才匮乏,注定了其眼光短浅,没有大格局,最终将一把好牌打得个稀烂。 对于战国时期的纵横家们,《孟子》中的评价较为中肯,说他们“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息。”,这个评价也适用于张仪。 纵横家心怀机诈权谋,口含巧舌如簧,活动于政治舞台,他们的主张一旦被采纳,各国的关系就可能发生变动,往大了说,确实事关一国兴衰。 苏秦和张仪都是战国时期著名的纵横家,但人们对苏秦的评价往往要好过于张仪。实际从本质上讲,他们所从事的工作性质都是一样的,无非在实现的手法上各有千秋,张仪的手法在人们看来过于“小人”做法。这一点,与李斯有点相像,以至于他们的口碑都打了折扣。 张仪是战国时期的魏国人,他与苏秦都是鬼谷的学生,两人之间的关系还不错。苏秦学成后,便开始周游列国,以图发展,最后在燕国谋到了职位,他说服燕昭王听从了他的合纵战略,之后游说六国,成功实现合纵抗秦,并且他还被委任为“从约长”,兼佩六国相印,一时间,八面威风。 苏秦的战略也相当成功,秦国十五年不敢出函谷关。但当时苏秦也怕秦国反击,为了守住他的合纵计划,他需要有个人来入秦,并能为他所用,以此阻止秦国的反击。 苏秦想到的这个人就是张仪,在苏秦的眼中,张仪的才智远高于他。如果让张仪入秦,他的合纵计划一定能守得住。 但是,他比较了解张仪,如果正面说,张仪未必去,所以,苏秦用了激将法,迫使张仪入秦,自己只要暗中帮助即可。 主意一定,苏秦就先找了个人去劝导张仪,让他主动来投自己。张仪混得并不如意,于是,便到赵国去见苏秦。 苏秦又故意摆架子,不仅推迟出来见张仪,而且在见到他后还故意奚落他,说他如此穷困落魄,此处也不能留你。 张仪自感受辱,于是就想报复苏秦,而要报复苏秦,最好的办法就是使赵国陷入困境,因为当时苏秦在赵国封侯,名声显赫。 张仪在苏秦的暗中帮助下,经过一番上下打点,终于见到了秦惠王,他凭借自己出众的才智被拜为客卿,参与筹划谋略攻伐之事。 苏秦的舍人看到张仪大功告成,于是便把苏秦的激将之法,以及暗中帮助他的事都告诉了张仪。张仪恍然大悟,并保证说,苏君在位时,他绝不敢破坏合纵。 对于以上《史记》中的记载也有争议,根据1973年马王堆出土的文物资料推测,苏秦被车裂于公元前284年,而张仪则死于公元前310年,苏秦比张仪要晚死25年左右。所以,他们两不可能形成对手,张仪当时的对手主要是公孙衍和陈轸。 但不管苏秦与张仪的关系到底如何?张仪的确是进入了秦国,也见到秦王,并得到了秦惠王的重用,也向秦王提出了他的连横策略,以此攻破六国的“合纵”联盟。 说到合纵与连横,只是相对于当时六国而言的。战国七雄,楚在南,赵在北,燕在东北,秦在西,齐在东,韩魏居中。 马凌之战后,齐国代替魏国成了中原霸主,而秦国经过商鞅变法也站起来了。这样,秦、齐都有了扩大地盘的需求,图谋向中原地区扩张。 处于东西二强夹击之下的韩、赵、魏三国,再加上北燕、南楚,为了自存,联合起来,东向抗齐或西向抗秦,称之为合纵,也就是“合众弱以攻一强”;如果弱国被齐国或秦国拉拢联合,从而进攻其他弱国,就被称之为连横,也就是“事一强以攻众弱”。 但是形势总是在不断变化中,战国晚期,乐毅破齐后,齐国便一蹶不振;赵国经长平之战后,也被严重削弱。这样一来,秦国就取得了对东方六国的绝对优势权。 所以,合纵连横政策也有了新的含义,即东方六国并力抗秦,被称为合纵;若秦联合东方一国攻打其他诸侯国,则称为连横。 在这样的背景下,一批对当时各国形势了如指掌,且善于辞令和权谋之术,还能从中获取巨大利益的说客,就应时而生了,这一批说客就是史书上所说的“纵横家”,其中苏秦和张仪就是最具代表性的人物。 张仪最大的功绩是在对天下大势透彻了解的基础上,以天才之辩才及大无畏的勇气,在国与国之间腾挪,纵横捭阖,刀锋上跳舞,为秦国营造出一个最佳的“国际环境”,帮助秦国实现了“东进”之梦想。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张仪可以说是优秀外交家的鼻祖,更是一位心理学家的先驱,虽然他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作为被后世诟病,但如果放在那个弱rou强食,道德沦丧的时代来看,倒也无甚可指责之处。
在《战国策》中有一篇著名的文章叫《张仪司马错论伐蜀》,张仪虽然对天下大势有着清醒的认识,但却也有失误,最为明显的是在伐蜀还是攻韩的决策上,他是败给了司马迁的八世祖司马错,他是主张攻韩,但在一番争论后,秦惠文王最终决定是伐蜀,历史证明,司马错是正确的。 秦惠文王也是敢用人,明知司马错和张仪二人在决策上不同,却让二人一起,乘巴蜀两国互攻之际,借着当时苴国的国君请其相助之机,一举将巴蜀灭国,当然,那苴国也不复存在,这为秦国提供了稳固的大后方,也使后来长平之战的胜利,有了最为重要的军需保障。 就这点来看,张仪还是个心胸开阔之人,他没有像后世很多文士不同,与自己不同方略之人共事时,极尽牵制肘掣之事;相反,他作为副手,全力协助主将司马错,走金牛,战葭萌,最终将巴蜀之地尽收于泰国。 在战国这个“有奶就是娘”,纲常败坏,国家概念很是模糊的时代,很多人都是奔走四方,朝秦暮楚,全无为哪个国家效忠的意识,有的只是“士为知己者死”的信念,唯有张仪,至始至终地对秦国忠心耿耿,一以贯之。 张仪最后是死在了魏国,当时的秦武王一心崇尚武力,对凭口才横行天下的张仪很看不起,而那些对张仪受宠心怀不满的大臣们也趁机进谗言,于是,张仪的地位一落千丈,他也知道,是到了应该离开的时候了。 但是,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然抱着效忠秦国的初心,亦是为了自保,主动要求去自己的母国,去魏国为相,行离间之计,将诈术进行到底。 如张仪这时已失势之人,各国对他已是恨之入骨,特别是齐国,直欲寝其皮,食其rou;唯有魏国还对他有些好感,而他在哪个国家,哪个国家就必定会遭到攻打。 而张仪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使齐魏两国相互撕扯,抽身不得之时,让秦国乘机攻打韩国,猎取了巨大的利益;但是,天不假年,他在为相魏国一年后便离世了。 在秦统一全国的漫长过程中,文人中有三位贡献最大,商鞅的改革变法,范睢的远交近攻,而中间夹着的便是这张仪,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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