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燕:剧辛,骑劫,鞠武 (第2/2页)
打我们的借口。“太子丹说:“樊将军在天下各处都难以容身的时候投奔到我们这里来,我们不能因为屈服于强秦的胁迫,就抛弃我们的朋友。太傅我们究竟有什么办法来对付秦国呢“鞠武说:“为结交一个朋友而不顾国家的安危,这就叫做‘资助怨恨和灾祸‘。把鸿毛放在燃烧的火炉上,当然很快就会被烧光的。鞠武建议太子丹不要直接收留秦叛将,与秦为敌,可以礼送樊于期去匈奴部落生活,不要为一个人,影响两国邦交,不顾国家安危。但是燕太子丹出于对秦王政的仇恨,仍收留樊于期,并以礼相待。其后鞠武推荐了燕之“节侠“田光,田光因老,推荐了壮士荆柯。于是有了“荆轲刺秦“的故事。 鞠武事迹见于《史记》之荆轲传 燕太子丹者,故尝质於赵,而秦王政生於赵,其少时与丹。及政立为秦王,而丹质於秦,秦王之遇燕太子丹不善,故丹怨而亡归。归而求为报秦王者,国小力不能。其后秦日出兵山栋,以伐齐楚叁晋,稍蚕食诸侯,且至於燕。燕君臣皆恐祸之至。太子丹患之,问其傅鞠武。 武对曰:“秦地遍天下,威胁韩魏赵氏,北有甘泉谷口之固,南有泾渭之沃,擅巴汉之饶,右陇蜀之山,左关肴之险,民众而士厉,兵革有馀。意有所出,则长城之南,易水之北,未有所定也。奈何以见陵之怨,欲批其逆鳞哉“丹曰:“然则何由“对曰:“请入图之。“ 居有闲,秦将樊於期得罪於秦王,亡之燕,太子受而舍之。鞠武谏曰:“不可,夫以秦王之暴,而积怒於燕,足为寒心,又况闻樊将军之所在乎!是谓委rou当饿虎之蹊也,祸必不振矣,虽有管晏,不能为之谋也。愿太子疾遣樊将军入匈奴以灭口,请西约叁晋,南连齐楚,北购於单于,其后乃可图也。“
太子曰:“太傅之计旷日弥久,心然,恐不能须臾。且非独於此也。夫樊将军穷困於天下,归身於丹,丹终不以迫於秦而弃所哀怜之交,置之匈奴是固丹命卒之时也,愿太傅更虑之。“ 鞠武曰:夫行危欲求安,造祸而求福,计浅而怨深,连结一人之后交,不顾国家之大害,此谓资怨而助祸矣。夫以鸿毛燎於垆炭之上,必无事矣。且以雕鸷之秦,行怨暴之怒,岂足道哉。燕有田光先生,其为人智深而勇沈,可与谋。“ 太子曰:“愿因太傅而得交於田先生可乎“鞠武曰:“敬诺。“出见田先生,道太子愿图国事於先生也。田光曰:“敬奉教,“乃造焉。太子逢迎,却行为导,跪而席。田光坐定,左右无人,太子避席而请曰:“燕秦不两立,愿先生留意也。“ 田光曰:“臣闻骐骥盛壮之时,一日而驰千里,至其衰老,驽马先之。今太子闻光盛壮之时,不知臣精已消亡矣。虽然光不敢以图国事,所善荆卿可使也。“太子曰:“愿因先生得结交於荆卿可乎“田光曰:“敬诺。“即起趋出,太子送至门,戒曰:“丹所报,先生所言者,国之大事也,愿先生勿泄也。“田光而笑曰:“诺。“偻行见荆卿曰:“光与子相善,燕莫不知;今太子闻光壮盛之时,不知吾形已不逮也,幸而教之曰:『燕秦不两立,愿先生留意也』,光窃不自外,言足下於太子也,愿足下过太子於宫。“荆轲曰:“谨奉教。“ 田光曰:“吾闻之,长者为行,不使人疑之,今太子告光曰:『所言者国之大事也,愿先生勿泄』,是太子疑光也。夫为行而使人疑之,非节侠也。“欲自杀以激荆卿,曰:“愿足下急过太子,言光已死,明不言也。“因遂自刎而死。荆轲遂见太子,言田光已死,致光之言。太子再拜而跪,膝行流涕,有顷而后言曰:“丹所以诫田先生毋言者,欲以成大事之谋也。今田先生以死明不言,岂丹之心哉!“荆轲坐定,太子避席顿首曰:“田先生不知丹之不肖,使得至前敢有所道,此天之所以哀燕而不弃其孤也。今秦有贪利之心,而欲不可足也,非尽天下之地,臣海内之王者,其意不厌。今秦已虏韩王,尽纳其地,又举兵南伐楚,北临赵,王翦将数十万之众距漳邺,而李信出太原云中。赵不能支秦,必入臣,入臣则祸至燕。燕小弱,数困於兵,今计举国不足以当秦。诸侯服秦,莫敢合从。丹之私计,愚以为诚得天下之勇士,使於秦,以重利,秦王贪,其势必得所愿矣。诚得劫秦王,使悉反诸侯侵地,若曹沫之与齐桓公,则大善矣。则不可,因而刺杀之。彼秦大将擅兵於外,而内有乱,则君臣相疑;以其闲,诸侯得合从,其破秦必矣。此丹之上愿而不知所委命,唯荆卿留意焉。“久之,荆轲曰:“此国之大事也,臣驽下恐不足任使。“ 太子前顿首,固请毋让,然后许诺。於是尊荆轲为上卿,舍上舍,太子日造门下,供太牢,具异物,闲进车骑美女,恣荆轲所欲,以顺适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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