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四本候拿着空白公文,你却搞成公平买卖,会被勋贵们笑话的 (第3/3页)
” “大客户得特殊对待,学生一直挑着担子跟着侯爷和李大人呢。”
李银河请定远候坐在板凳上,对王正行道;“王正行,沙船和苍山船修好后,你得带领王喆的戚家军,测绘军,灰胡子去即墨营沿海,怎么还有时间卖面干私活呢?” 王正行熟练地生火烧水准备面团道;“李大人,学生在思考刀削面的哲思问题呢!” “本学长不是告诉你了,除了特殊情况,价格一般受供需影响,这么简单的货值问题,怎么弄不明白?” “李学长,学生正在实践特殊情况的刀削面价格问题,实践出真知,还得卖面啊!” “朽木不可雕,祝你卖面到星辰。”李银河无奈地摇头对定远候道;“侯爷,张明振他们做买卖呢?” 张明振带领京军从船上卸下一部分针头线脑,麻布陶罐,用栅栏圈起来,门口竖起商行大旗,张明振手扶腰刀,伫立在大旗旁,京军在张明振身后雁翅排开。 定远候点头道;“对啊,张明振他们正在卖本候的货,军威不错。” 李银河拍拍额头道;“侯爷,咱们是做买卖的,哪有将客户们隔离开,好像战阵厮杀一般。” 定远候看看佥征来的农户们,畏畏缩缩站立在张明振对面,没人敢靠近货物。定远候接过王正行递来的刀削面,满不在乎道;“那些衙役赶来的农户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无长物,能交换什么?银河,吃面,这些农户们形象不佳,本候不稀罕和他们做买卖。” “侯爷,自古以来,山东沿海百姓依靠鱼盐之利,富甲天下,他们现在穷困,是因为国朝不许百姓私自煮盐出海。 沿海百姓自古就是买卖人,只要您公平一点,自然会有买卖。京师勋贵棒槌们眼睛盯着紧俏商品走私,其实沿海百姓吃穿就是大买卖,侯爷另辟蹊径,将走私目标定在百姓吃穿上,虽然没有暴利,行商辛苦,但胜在细水长流,稳健盈利啊。 货值之道的奥义就是满足消费,服务客户,侯爷不是想吃rou吗?银河将商品信息告知这些农户,吃rou不是问题。” 定远候将辣椒油拌入刀削面,摇头道;“他们都穷得光腚了,哪里能找来rou食啊?” 李银河起身冲着农户们喊道;“本官李银河,是商行股东,那帮傻缺军士们围着的货就是吃面的定远候爷的,侯爷与国同休,尊贵无比,假装跟你们做买卖图个乐呵,赶紧回家搞点特产来交易。跟侯爷做买卖,够你们吹嘘一年的。 明日,我们等船修好就走啦,既然相遇就不要错过机会,现在我们要吃羊rou,五十文一斤,有没有买卖人能找来羊rou?” 一群农户们窃窃私语,一名戴着斗笠的农户鼓足勇气道;“大鸟侯爷,一斤羊rou六十文!” 定远候推开饭碗,起身戟指农户道;“京师羊rou一斤二三十文,六十文一斤,你黑了心肠,活该你光着腚。 怎么称呼本侯爷呢,藐视权贵,抓你全家。” 带斗笠的农户直起身道;“侯爷既然是买卖人,就应该知道这里是河海交汇处,京师的羊能跟利津的羊能相比吗? 老汉的羊喝的盐碱水,吃的盐角草,是壮阳河滩羊。看侯爷面子,一只羊送您五斤清河米,地道的河滩野稻米,粒粒油亮,配上羊rou,口齿留香。 看你流口水了,六十文良心价,一文不降。” 定远候盯着李银河焖羊rou,擦擦口水道;“银河,人心险恶,那些农户们露着黑腚,好像一无所有,半天就交易了五只羊,一石野稻米,半船舱的干枣,芝麻酥糖,杏脯等特产,张明振算了收益,赚了三成,看着这些农户们傻乎乎的,没想到都是生意人。” 李银河在羊rou中撒点精盐道;“货值之道有意思吧!侯爷,下个月利津海滩来交易的农户们更多,农户们有点狡猾精明,没办法啊,这些土产是他们安身养家的本钱。 侯爷已经开启了不同于其他勋贵的走私之路,今天的交易是正常交易,是成功的买卖,您收获了客户的信任。” 定远候喜上眉梢,装作不在意道;“本候心胸宽广,今天是小买卖。银河,你为何不让本候继续卖货? 还有,武定兵备衙门送来一千斤火药,希望剿匪文书由兵宪上报朝廷,剿匪功劳大半属于武定兵备。 文安跑出一批叛匪,sao扰北直隶运河沿线缙绅,虽说没有闹出多少人命,但是缙绅们人心惶惶,叛匪进入济南府武定兵备辖区,行踪不定,兵宪非常头痛,只知道头目是文安的叛匪谢老黑,希望咱们将绞杀的海盗们算作这伙叛匪,也算兵宪的政绩吧。 本候收了明水香稻一石,驴rou二十斤,这些是本候海上的救命粮,不能分给你们,本候见了大虾就想窜稀。 押船的刘一手收了阿胶十斤,敞口山楂一石。 银河,你有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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