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日宴 (第2/2页)
就退出了公众视野,再想看她一眼,真难。” “让你看脖子。” “脖子?美!要我香上一口,打死也愿意。” “你虫子上脑啊,再好好看看。” “还看什么?” “那么大的一颗,鸽子蛋。” “鸽子蛋?” “对,蓝色的。” 突然,薛仁情绪失常,大哭起来:“你害死了我爹,你谋了我家产业,薛礼,我要杀你全家,把我薛家的财产夺回来......” “啪。”一记耳光掴在薛仁的脸上,顿时止住了他鬼哭狼嚎般的呐喊。 被老婆打了一记耳光的薛仁清醒了些许,他看着众人异样的眼光,如梦魇一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小雯,小慧,郎郎,我们走。” “那我呢?”他多么希望老婆还能给他一分薄面,带他离开这个令他颜面无存的地方。 “你就算横尸街头,也别指望我去给你收尸。” 随着妻子的离去,酒醒三分的薛仁同他那狐朋狗友也草草的离了场,结束了这场闹剧。 迈进家门的薛仁,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老婆,佯装酒后难受的样子,懒散地往沙发上一躺:“哎呀,头疼。” “你真是愚不可昧。” “我不过是去薛礼家大闹了一场,不应该吗?人们都说我是败类,我败什么了,不就是输了点钱,被骗了点钱,投资亏了点钱,我还败什么?老爷子走了,那么大的产业,没我的份,我不甘心。”他反问妻子,“薛家的产业被他独吞,你甘心啊?” “你看看桌子上是什么?” 薛仁拿起一沓文件,《法国葡萄酒庄园授权书》然后继续翻着,《薛氏圣达企业股份转让协议》越翻他眼睛瞪得越大,简直不敢相信一般,“这些都是给我们的?” “对,都是给你的。” 薛仁用厚厚的文件将面部遮挡,懊悔今晚所做的一切,继而叹出一口长气,将文件放回桌子上,“我去洗把脸。” 盥洗室,薛仁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懊悔着听从了狐朋狗友的撺掇,讥讽着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将眼睛贴近镜面,那是一片嵌在墙壁上的蓝色玻璃倒映在镜子里,让他想起了回来路上的一段小插曲。 “阿仁,你弟妹戴的项链是真的吗?” “什么项链?” “镶着蓝宝石的项链。” “那是我薛家的传家宝,能有假?” “值不少钱吧。” “几千万吧。” “岂不比抢银行还划算?” “你们谁也别打那条项链的主意,那是我薛家的产物,早晚要回到我手上。” 薛仁匆匆跑出盥洗室。 “今天弟妹是不是戴着爹送她的那条项链了?” “你又想打什么歪主意?” 薛仁两眼发直,一种不详的预兆迎上心头:“不好。”他拿起车钥匙,夺门而去。 “又干嘛去?” “回别墅看看。” 空寂的大院里,宾客与佣人全部散去。 管家递上别墅大门的钥匙,“少爷,记得把大门锁好,这荒山野岭的,没个人家,不安全啊。” 薛礼点头,“嗯,辛苦了,过了今晚,我们也会离开的。” 管家深情寓目着大厅的装饰,惆怅地说道:“跟了老爷这么多年,又伴随着少爷一步步成长,现在离开,真舍不得呢。” “我不想您被我那位不懂人情世故的大哥所为难,才做出如此决定。”薛礼叹出一口长气,继续说道:“过了今晚,这里就属于他了。” 管家摇头叹息,“哎,这恐怕是少爷做出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啊。 “谁敢说呢?今后的成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管家还是不住地叹息,这么大的家业,交给那位最不着调的大少爷,他觉得薛家的衰败近在眼前了,但他又能说什么呢,“不多说了,祝少爷、少夫人和小少爷度过一个温馨美好的三人世界。” 然而,当管家刚走出别墅大门,就被迎面而来的一棒打晕了过去,拖进了不见光影的黑暗里。 薛仁驱车来到半山别墅,当他看到打扫得干干净且静寂无声的院落,让他有了些许安心,他走向别墅的正门,欲唤起薛礼,为他今天不理智的行为道个歉。 他度步在门口,举起的手几次落下,貌似,敲响这扇门需要莫大的勇气。 他看了一眼央在空中的明月,又开始懊悔不迭,“喝喝酒看看月亮不好吗,出什么鬼风头,自讨没趣。” 最终,他按响了门铃,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走到大门中央,轻轻一推,大门的夹缝溢出了光亮,在一推,门缓缓开启,映入眼帘的一幕将他吓瘫在地,但他随即便爬了过去。 “佳欣,佳欣...”他抱起倒在血泊里的女人,呼喊她的名字,当他知道再也唤不醒弟妹后,将她放下,奔上楼去。 “薛礼,正儿...”他边跑边喊,打开了每一扇紧闭的房门,却寻不到他们的影子。 “砰...” 一声枪响从后山传来,他顿时隔窗凝望,慌乱神态的他嘴里喊着“不要,不要,不要”地飞奔下楼,冲出别墅,冲进密林。 薛礼抱着正儿跑到崖边,看看身后,崖下的海水撞击着礁石,跳下去必然会摔个粉碎,在看看眼前,四个戴着头套的男人已经走出了密林,那把在月色中泛着冷冽寒光的手枪,直直地逼向了他们。 薛礼抱着正儿向前走了几步,“正儿,闭上眼。” 他要抱着正儿投入大海,用自己的身体做rou垫,来缓解礁石的碰击,然而,在他奔向崖边之际,枪声再次响起。 子弹洞穿了他的身体,他咬紧牙关,用仅存的一丝力气,将紧抱在怀的正儿奋力抛了出去。 “不要...”薛仁从密林中跑出,想要阻止薛礼这荒唐的做法,但一切都已来之不及。 一声“不要”,被抛在半空的正儿看清这个唯一没戴头套的男人,那是他的大伯,今天扬言要杀他全家,此时与戴着头套的歹徒结党营私的大伯。 中枪的薛礼跌倒在崖边,他不舍眨眼地盯着落入大海的正儿,气若游丝的说出两个字,“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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