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将莫邪之十二奇女入长安_第六章 何当金络脑 快走踏清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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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何当金络脑 快走踏清秋 (第7/7页)

会有这般多官兵?”那女子道:“你跑到任府行刺,难道不知道人家是霍光的女婿?若非你们添乱,我早跑出来了。”刘病已心想:“明明你自己闯进去,要不是我救你,你此刻便被抓起来了。怎么还能来怪我?”

    刘病已正打算施展“鹤鸣阴指”,忽见那女子卷起手中长鞭,扫荡开来,官兵们惨叫连连。刘病已心中突然对她好奇起来:“好个巾帼女子!这鞭法威猛有力,不输男儿!”他们左突右闯许久,渐渐天色亮起。那女子手势渐缓,显然疲乏。刘病已眼见官兵越来越多,说声“得罪”,提起剑来与那女子击杀拦路的士兵。他们撞开两队官兵之后,再也没有阻碍,一路畅通无阻。眼看着就要到城门边,斜巷中撞出一队人马,为首一个将军,率领一队黑甲官兵,队里扛着一面大旗,上写大字“任”!刘病已细看时,只见他:

    那个将军喝道:“大胆刺客,我乃中郎将任胜,率天兵在此等候多时!还不下马受降!”刘病已听他声音甚是耳熟,却又不知道在哪里听过。正纳闷间,那女子说道:“狗官,方才找不到你,不想这里碰见。今日要为我哥哥报仇!”

    刘病已听她这般说,方知她原来是真正的刺客!不知她口中的哥哥是如何为任胜所害。正纳闷时,黑衣女子挥起长鞭,扫向任胜。任胜显然不会武艺,看见长鞭快到面门,慌忙低头避开,头盔都掉了下来。不过任胜一双手倒是孔武有力,他眼疾手快,待那女子收回长鞭之时,倏地出手抓住长鞭,黑衣女子手臂一震想要收回长鞭,力气不济,竟被他拉了过去!刘病已见状,忙出手想将她拉回。那女子经他这么一抱,化解了力量,任胜只将长鞭夺了过去。那女子右手一挥,打了刘病已一巴掌。刘病已气道:“我救你你反倒来打我!”那女子怒道:“谁要你救了?”

    任胜戴起头盔,喝道:“给我抓住他们!”那女子恼刘病已轻薄无礼,一脚将他踢下马去。刘病已寻思:“我三番两次救你,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反倒存心害我!”他对男女之事只是懵懂,自认这女子小题大做,心里气不过,扯住马尾巴,又跃上马来,将她抱住,女子挣扎不开。刘病已手中长剑轻轻一刺马背,那马本来奔走一夜,遍体为利刃所伤,如今吃痛,抬起前脚,自那官兵头上飞过。任胜大喝:“快关城门!快关城门!”刘病已见后面追兵紧追不舍,施展“鹤鸣阴指”,把任胜的头盔打落。果然追兵看见刘病已的武功,追势渐缓。守城士兵遥遥看见两人骑着白马冲来,一边关门一边大喊:“快下马!”

    白马看见前面城门将要关闭,脚步缓了下来。刘病已一见不妙,喝道:“对不住了!”又是数剑刺去。白马便似发疯般狂奔,自那夹缝中冲了出去,一路跑到一处江皋边,犹如鱼入大海,鸟脱牢笼,竟欢舞雀跃起来。刘病已从来不曾骑过马,因此一路抱紧了那黑衣女子。等到离城远矣,刘病已见那女子兀自挣扎,便放开双手,不料被马颠了下去。

    那女子扯住缰绳,转过马头赶回来,叫道:“喂!你死了没有?”刘病已伏在地上,一声不吭。那女子惊道:“该不会真是死了罢!”她忙跳下马来,右手去探他鼻息。刘病已倏地伸手一拉,将她面纱扯了下来,一见她的容貌,忽地心头犹如遭受重击,全身不敢动弹。只见她:衣带飘摇风拂杨,柳眉衬目胜如状。水沉为骨肤为玉,朱唇微动齿传香。清荷不敢争颜色,梨花愧对陆宝章。婀娜悄过皆端视,不知何人是萧郎。

    那女子不曾提防,恼羞成怒,伸手打了刘病已一巴掌,刘病已如梦初醒,将甩到了江边。那女子爬上了岸,全身湿漉,不由得怒气腾腾。她一个箭步冲上来,拳掌连发,刘病已侧身让过,趁势抓住她的手腕,说道:“你不讲道理,我不过让你吃点苦头,又怎么了?”可女人最讨厌的便是别人说她不讲道理,那女子听了,更加气急败坏,抽回手来,低身扫腿。刘病已按住她头,翻了过去。

    那女子大怒,右拳横摆而来。刘病已挺起左臂挡格,不想用力太轻,脸上吃了一拳。刘病已骂道:“泼妇,你来真的?”那女子哈哈笑道:“谁跟你来假的?你屡次轻薄我,我,我要杀了你!”刘病已道:“好,既然如此,我也不用手下留情。”那女子不等他说完,又是抢攻上来,右掌横劈他腰腹,刘病已手腕一翻,左手已抓住了她的右臂,那女子往回一拉,怎奈力气不敌,于是左手砸落,欲救右手之围。刘病已笑道:“来得好。”又疾伸右手,抓住了她的左臂。此时那女子双手被钳制,毫无办法,只骂道:“你无耻下流!”口中连连叫骂,刘病已从来没见过这么烈性的女子,脾气比之公孙徵止、阿乔、许平君犹如天壤之别,美貌又超过她们甚远。他莫名觉得有趣,誓要使之顺服,便双手往后一带,那女子直跌入他怀里。刘病已将她抱住,那女子又惊又羞,大喊道:“放开我!”刘病已越发用力。那女子被缚得喘不过气,忙张口咬住刘病已右边臂膀,刘病已吃痛,忙呼:“松开松开!”那女子亦用力更甚。

    刘病已左手放开,点她“头窍阴”,那女子忽感头晕目眩,松开了口。刘病已道:“你是狗吗?乱咬人!”那女子呼啸一声,刘病已不明所以,笑道:“原来你是狗侄子!”话音刚落,身后“得得得”的声音响起,刘病已转身看去,竟是那匹白马,朝自己冲撞而来!刘病已大叫:“哎唷唷!”伏地一滚,避开了马蹄。那白马一个转身,又奔了过来。

    刘病已喝道:“喂,你这马发疯了!”那女子连笑三声,又清啸三声。只见白马待到刘病已身前时,提起前腿要踩落。刘病已道:“原来是你捣的鬼!怎能让你一畜生伤我!”凝起内力,一指发出,正中白马左前腿上。白马吃痛,开始一跛一拐乱窜起来。那女子“吁”了一声,白马便即安静下来,向她走去。刘病已惊奇道:“这马居然这般灵性!”细看时,只见那白马:遍身白雪揽无余,巧戴金辔似龙驹。乌蹄敢踏千刀阵,一对火眼烈如炬。号绝尘,赛赤兔;龙摆尾,身如玉。

    那女子抚摸着马头,轻声说着什么。刘病已走前道:“喂,这可怪不得我。是你……”那女子忽地哭了起来,呜呜咽咽地道:“这是我哥哥心爱的马儿!受了这么多伤,我怎么带它去见哥哥?”刘病已寻思他哥哥生前与她感情深厚,以致她拼死到任府偷马,此刻正睹物思人,不免要伤心的。

    刘病已道:“对不住!刚才我是无奈之举。你哥哥的马怎么到任府去了?”那女子忽地收住哭声,喝道:“要你管么?小yin贼!”刘病已看她喜怒无常,该是失了亲人,也不怪她,说道:“人生在世,难免一死。死者已矣,生者当有所为。夫子慎谈死而乐生,故而人生先知,死而后知。”那女子听不懂他说的话,只知他不住地说“生死”二字,恼道:“你嘀嘀咕咕些什么?又是生又是死的。”刘病已见她听不懂,笑道:“没什么。只劝姑娘不要太过伤心。你兄长虽然不在人世,但好在你……”那女子听他说到这里,便伸手打了他一巴掌,刘病已喝道:“你干甚么?”那女子骂道:“你个无耻yin贼!不但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还口臭心黑,咒我哥哥!”又是一掌打去,刘病已也不闪躲,被她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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