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山海司_第五章 武道初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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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武道初闻 (第1/2页)

    “总之,你现在要开始扫地了。”

    百里漠北脑海中回荡着沈玉衡的话,白天他和小竹子师姐辛辛苦苦将这三间烂瓦房里里外外打扫了一圈,沈玉衡踩着吃中午饭的时间回来了。然后把他拽过去支支吾吾的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最后告诉他明天开始要天天去老君顶扫地。

    瞧沈玉衡这个神色,百里漠北心下了然,自己师父是个藏不住事儿的,是好是坏从脸上就能读出个八九不离十。回来之后没兴高采烈的拉着他说有什么办法,反而是顾左右而言他,估摸着就是没啥好消息。

    不过百里漠北也知足了,师父是个好人,没有因为他没有资质就把他驱逐门墙。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毕竟此时虽说天大地大,但是他一介浪子,又能去哪里呢?

    “好,我晓得。”百里漠北只是淡然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沈玉衡倒是莫名尴尬,一时间难以自处。勉强安慰了小徒弟两句就借口要修行去了青竹峰山巅。

    次日一早。百里漠北向沈竹问了去老君阁的路,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

    沈竹目送他下了山,转身向山巅奔去,兔起鹘落,不到半刻就来到了山顶。“师父,虽说小师弟没啥修行的天赋,可是也不至于去做杂役的活计吧?您老人家这不是折辱人吗?”沈竹轻声的说。

    沈玉衡缓缓收功,吐出一口悠长的白气,听徒弟发了问,颇感无奈的回答:

    “哎,我何尝不知道呢,我们青竹峰虽说贫寒了点,但养一个闲人又不是养不起,我本来想着大不了给你师弟找些别的营生就是了。谁知道你大师伯非说青城山不养闲汉,仙修不成还可以习武,硬是要试试。还说什么要先考验他的心性,非要让他去扫地。还好不是与杂役混在一处,是让漠北和小长生一起日日清晨扫老君阁,说扫完了能在阁里看书。我这才同意了的。”

    沈竹有些惊讶:“既然是大师伯开口,那为何昨日你不与小师弟说清楚?”

    沈玉衡扶额感叹:“这要我怎么开口?掌教大天师要给你点考验?这不是平白的叫他多心嘛。”

    沈竹点点头:“倒也是。只不过大师伯的性子,考验过了就会教他吗?小长生还是他的徒孙呢,现在不也是放养的?”

    沈玉衡一听顿觉头大:“哎,死马当活马医呗,除了你大师伯涉猎广泛,这一山头的道士,要说打蘸设坛、画符炼丹个个都是好手,但是有那个能教人学武的?”

    再说百里漠北,一早从青竹峰下来,紧赶慢赶也花了一个时辰才到主峰脚下。来路上道士见到不少,不过每个都是行色匆匆。偶尔见几个相熟的也是点头就走。和他想象中的闲云野鹤、优哉游哉的样子大相径庭。

    修行苦,修仙苦。奔波劳碌不停歇,百里漠北倒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天赋了,要是也踏上了这条路,说不得也会像撵着胡萝卜吃的驴子,片刻没有闲暇。

    眼看着巍峨的群山,百里漠北收起了心思,用冻得发红的指尖轻轻揉搓着有些木然的耳垂,迈大步朝山顶走了上去。

    “呼哧……呼哧……”等得百里漠北爬上了老君阁的露台,扶着汉白玉栏杆气喘吁吁。心想这幅身体是何等的孱弱!爬个山直接去了他半条命,卯时出发巳时才到,这会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时辰……

    好在此时山巅没有半个人影,想来也不算误了时辰。他径直去阁中拿了扫把,打扫起阁楼地下的尘埃。

    时间流逝,百里漠北扫扫歇歇,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扫干净了大厅。

    此时无事,便放下扫把打量起阁楼中间的老君像。

    也不知这塑像是何人雕刻而成,其衣襟眉目栩栩如生,脸上带着微笑,座下青牛似乎正要从鼻子间吐气。恍惚间,百里漠北竟觉得老君似乎在看他,欲要说出天地至理,仙家妙法。

    正感叹老君像神奇之时,忽然听见背后有人轻咳了一声。百里漠北这才回过神,转头回身向身后望去。

    站在阁楼口处,一个须发皆白,发如枯草的老头手中牵着一个瞧着五六岁大的幼童。二人衣着打扮朴素,都是一身藏青道袍,不知何时站在此处。

    那老道士见百里漠北回过身,手中拿着扫把,好像懂了什么,开口问道:“小道友面生的很,是新来的?”

    “老前辈有礼了,在下前日刚拜入山门。”百里漠北见老道年岁不小,本着尊老爱幼的心态,忙拱手行了一礼,神色尊敬的回答。

    “小道士啊,你拜入山门,怎么不在师父指点下修炼,反而是来到这藏经之处做起了杂役?”

    “说来话长,小子我天资有限,入不得求仙问道的法门,师父便叫我来做一些活计。这样也好,正所谓不劳者不得食,我这也算是有了些生计。”

    老道士闻言摇了摇头:“小道士啊,你倒是看得开。这藏经阁的活计本来是老道我做,当时也有人对我说,你且做着,等合适了就教我一些法术,好叫我延年益寿,可你知道我在这里一扫地扫了多久?五十年!从黑发扫到白头,从此便像被人遗忘了一样。你看看,连我的孙儿都这般大了!

    你听我一句劝,这些人坑你,莫要耽搁了大好年华。老道给你出个主意,你只需回去找你师父,软磨硬泡。修得便修得;修不得趁早下山找个女子娶了,做些营生,未免不能富贵。”

    百里漠北听了,愣了愣。旋即低头沉思,片刻后笑着抬头。“谢老人家指点,今日我已清扫完毕了,老人家不必再扫了。若是无事,我就先回了。”

    老道士闻言也是笑眯眯的点头,示意无事。百里漠北便将扫把斜倚在阁门后,道了声告辞就下山去了。

    待到他不见了身影后。那幼童忽然开口:“爷爷,你骗人。”

    老道士笑呵呵的说:“骗人就骗人了呗,那小子已经被老夫说动了。小长生啊,你可得学会,修行路上只能一往无前,切不可像他这样的三心二意。心志不坚,难成大器。好了,今天我看看给你拿本什么来看……”

    大唐689年二月六日。大雨。

    老君阁上黑云压城,豆大的雨点噼啪的砸落。

    百里漠北顶着湿透的衣袍和黏在额头的发丝急急忙忙跑进了老君阁。没等收起油纸伞,就听见昨日的老道士的声音。

    “你这后生!怎么又来了?”

    百里漠北收起伞,甩了甩伞面上的雨水,笑着说道:“左右无事,便来看看,今日似乎尘埃不多,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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