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梦集_罗浮春(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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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浮春(下) (第3/4页)

丧心病狂之人。

    可他却不依不饶:“阿孜,等穆王妃的葬礼办完,过了新年我就向父皇求娶你。”

    他说完拿起我桌上的一只杯子,倒了茶水自顾自喝起来。

    新年前夕,绑架李长宁的人终于被抓,几个声称是白狄的人在被抓之后在大牢之中服毒自尽。

    皇上因李良洲抓获绑架郡主和杀害穆王妃之人而大加赏赐,为了夜长梦多,李长宁的婚期被确定了确切时间——端午节之前。

    皇上预备长宁嫁给赤狄之后发兵白狄,李彦御书房内自请前线。

    “朕知道你为五王妃和世子报仇心切,朕又何尝不恨白狄人的凶残。只是此次战争你并未做好准备,自请一事还是等长宁去了赤狄之后再说。”

    “父皇!”

    “好了,这些时间你就先为五王妃守陵,别再提去前线的事。”

    李彦还欲再说什么,李良洲往前一步打断他。

    “父皇,孩儿也有一事希望父皇恩准。”

    “你兄弟俩怎么回事?说吧。”

    “儿臣在五王妃还在世时去找五哥认识了一位女子,那女子与儿臣心意相通,未报父母便约定相守。儿臣上月不得已将她带回府中,对外宣称救得一个落难女子,如今那女子有了将近五个月身孕,身子已越发显怀,儿臣想请父皇准许儿臣纳她为良娣。”

    “胡闹,女子名节比性命还要重要,你竟这般胡来。罢了,既然她与你心意相通,有情与你,又有了这么久的身孕,便纳为良娣吧。”

    “是,儿臣多谢父皇。”

    “行了,没其他事就下去吧。”

    “是。”

    李良洲走后,李彦依旧站在御书房。

    “怎么?你还有事?”

    “儿此次前来并不是自请父皇,只是告知父皇。”

    皇上闻言,这才将眼睛从书上离开。

    “你说什么?”

    “儿臣明日便会去前线,此来,只是和父皇告别,顺便告诉父皇一声。”

    “反了!”

    李彦不躲不避被皇上手中扔出的书砸到额头。

    皇上还想在训斥李彦。

    李彦率先开口:“这不是父皇想要的吗?”

    “你说什么?”

    “父皇利用孜孜挑起儿臣对白狄仇恨,带兵白狄。好让七弟在父皇百年之后可以坐稳太子之位。一箭双雕,掣肘了儿臣,灭了白狄。”

    “李彦,你知不知道你....”

    “儿臣知道!可儿臣不怕,孜孜已经去下面等儿臣了,儿臣就算横尸沙场也不能称为‘死’。

    而是‘归家’。”

    李彦说完,抬手施礼告退。

    走至门前,皇上叫住他:“那沈孜孜就这么重要?比家国比百姓,甚至...比朕和皇后还要...”

    “...孜孜在儿臣心中和国家百姓一样重要。

    儿臣活了三十年,童稚时期儿臣独自一人成长在穆王府,未及弱冠之年上了沙场。

    马革裹尸,流血漂橹的地方儿臣活了十多年,心甘情愿的做了大熙的一把兵器。

    而只有孜孜在儿身边的这三年,儿臣才感觉自己尚在人间!尚是一人!尚有余温!”

    “那些人儿臣并没有确定是不是真的白狄人,但孜孜确实是因为这些人....所以儿臣现在全了父皇的心愿,也希望父皇做一回'父皇'。”

    李彦走后,皇上瘫坐在椅子上,这么多年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李彦,而今天他才明白,自己自始至终都不了解这个儿子。

    他不知道,李彦这么多年并不是完全对自己的父皇和母后没有怨言。

    是他这个上位者在大殿之上承认了沈孜孜的身份,准许他娶了沈孜孜。才让他那些怨和委屈尽数瓦解、分崩离析最后全部化为烟尘。

    宫门外,李彦上了马车,在无月的夜里走向更深的黑暗。

    我坐在马车内,听着外面的车越走越远。

    李良洲突然准备向皇上提前提出娶我,我在太子府许久不曾出来了,这次我主动找李良洲说话,让我带我出来走走,条件就是我只能待在马车里不能出去。

    李良洲坐在我身边,等到外面完全没了动静,他才开口:“走吧。”

    马夫依言扬起了马鞭。马车晃晃荡荡前进。

    “你就是为了这个?”

    “对啊,不有趣吗?”

    “李良洲,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里。”

    “我也说过,到那一天,我一定会拉上你。”

    我掀开窗帘,看着外面。

    “沈良洲,买坛酒吧。”

    “这么快就想杀了我?”

    。。。。

    凉亭里

    我接过李良洲递来的酒,仰头就要饮,沈良洲夺过,倒出一碗递给我。

    “只能用这个喝。”

    我看他一会,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这酒真难喝。”我喝完,吐出大半。

    “这酒叫'罗浮春',王都最贵的酒。”

    “假酒。”

    “....”

    “这酒绝无仅有,本太子酒窖里也才堪堪十坛。”

    “没了再酿不就好了。”

    “呵,沈孜孜,你知不知道酿酒之人早就死了。”

    “死了?那就换个人。”

    “换个人?”

    “没酒,你还没人吗?”

    李良洲盯着我,仔细的在我脸上找我的变化。

    我凑近他:“李良洲,我怀着孕呢。你要是需要,青楼多的是女子。不过是一夜,我想他们肯定都很愿意。”

    沈良洲这才转过头,又再次转回来,往我碗里倒满。

    “喝吧,就这样醉了吧。”

    “你不是说喝完就没了吗。”

    “喝完这碗,酒窖里的罗浮春全部给你。放你那,等你生下孩子,随便你喝。”

    我端起碗,一饮而尽,辣酒入喉,我被呛得满脸眼泪。

    “真难喝,酿酒之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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