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变态贼人 (第2/2页)
”刘殊挠了挠脑袋,恍然大悟说道,“对,那人还拉了一碗屎在院里。那人好像喜欢吃树叶,那屎,稀稀拉拉,绿了吧唧。” “不过人还挺讲究,拉屎用的竟是一只上等的青花色瓷器。” “我巴儿姐特聪明,我告诉你的这些,都是我巴儿姐推理出来的。” 被人糟败成这副形象,代少章一脸生无可恋。 刘殊扣着鼻子,突然想到什么,说,“是不是你?” 代少章急忙摇头,“不不不。” “是不是你看到了什么?” 虚惊一场的代少章长舒一口气,“对对对。” “但是,看的不清楚。” 他又摇起头。 可代少章万万没想到,就是那坨猪粪,竟成就了刘巴儿在汴京的商业帝国。 ...... 樊楼。 位于京师东华门外景明坊的72酒楼正店之首—樊楼,此时酒楼内外华灯初上,隽写着“樊楼”二字的挂幡随风轻舞,来来往往的食客络绎不绝,站在樊楼门前,一派金玉满堂的富丽之气扑面而来。 五座三层的樊楼,楼与楼之间飞桥栏槛相连,明暗相通,主廊两侧珠帘秀额,灯烛晃耀。 樊楼一楼的厅堂供应着一般的酒菜,登二山、三山酒菜器具越发精致。 三楼雅座上,公羊本初摇晃着手里的折扇坐定,百无聊赖地看着来往的各色人群,嘴角时不时微舒微合。 在他公羊本初眼里,这樊楼之内的高官显贵都无不俗不可耐,明明脑子里想的都是些男盗女娼,还附庸风雅装得各个衣冠楚楚,贤良淑德。
酒楼过卖招呼上了果盘,行菜者又一一端来塞北的炙羊rou,淮南的水煮虾蟹,江南的烧竹笋,荔枝腰花......,随后酒保端来一坛樊楼招牌酒。 西街早点铺的关三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合手作揖,连连向公羊本初致歉。 “小的来迟了,公羊大官人多多担待。” 公羊本初本来冷冷的脸上露出一抹喜色,眼角微微上抬。 “无妨,无妨。关兄坐下便是。” 关三战战兢兢的上了座,拿起公羊的空酒盏给他盛满酒。 公羊斜眼瞥了对面关三手中的竹筷,说:“你告官那天,刘巴儿那丫头一天一夜没回秀水巷,可知发生了什么?” 关三悬在空中的筷子僵住了,眼看可以吃到嘴里的炙羊rou,又被搁浅,他撅撅嘴,收回胳膊放下竹筷。 转而,谄媚地笑着说:“小的不知,只晓得那丫头是隔天戌时跟着宋五嫂那个浪荡儿子乘马一块回来。” 关三手上摸着筷子,眼睛注视着公羊脸上的喜怒哀乐。 “嗯?”公羊抬抬眼皮,语气冷漠,“你看清了?跟刘巴儿骑马一起回来的是宋五嫂的儿子代少章?” 关三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头皮一阵发麻,一颗汗珠挂在太阳xue,“是那小子,没错,公羊大官人。小人亲眼所见。” “关兄弟!”公羊瞄一眼坐立难安的关三,指着桌上的山珍海味,冷笑一声,脸上挂阴地说,“这阁子雅间如何?这酒菜如何?” “这樊楼是这汴京城72店酒楼之首,吃喝娱乐一应俱全,这三楼雅间比一楼的门床马道清新雅致不少,这酒菜也自然是这樊楼最上档次的了。” 关三照搬出进门时听旁人说的那一套装了回体面人。 “好!既然我拿出汴京城最好的酒食招待你,我劝关老板下次还是带些有用的消息过来。” 公羊本初手腕儿轻轻一转,银酒盏里值万钱的美酒一滴不剩的,被公羊本初倒入那盘炙羊rou里。 关三倏地从凳子上站起,语气颤抖地说:“谨听公羊大官人教诲,从今以后,刘小娘子每日行程,小人必观察清楚向大官人一一禀报。” 公羊摆摆手,哼笑一声,起身离开。 关三眼疾手快跑向前,热情谄媚地招呼着,“恭送公羊大官人,欢迎大官人下次再来!” 见公羊本初下了楼,关三这才终于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骂骂咧咧,“得瑟的狗压碎,不就是家里有钱嘛,有什么他妈了不起!” “这么好的炙羊rou全都糟践了,哎,不少钱呢!可惜了。”关三用筷子翻着那盘炙羊rou。 夜色渐深,关三醉醺醺走出酒楼。 从酒楼传出的歌舞升平,引老少男子流连忘返。 关三暗暗立誓,下次再进酒楼,定要找个美人,尽鱼水之欢。 关三站在门口,使劲呼吸着樊楼的流窜出的酒rou和女人的香气。 樊楼的豪华夜景,连带着周遭的商贩夜间生意也变得红红火火。单单景明坊樊楼路段,夜半子时还依然灯火通明,经过时会经常听到有讨价还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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