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入(一) (第2/2页)
的掌控权,来安慰自己不安的内心?” 姜汶向来不会在嘴上留情,但仍然把这句话以问句形式表达出来,以示并不存在的尊重。既然开口,那也顺带将自我介绍一并说完,省的许临过后还有什么许一许二搅局。 “姜汶。是一个履历单调到只有福利院和疗养院两个地方的人。” 也许是他的自我介绍过于独特,最右边的“冷静先生”将目光投来,仔细审视一番。 “殷落。是一名精神科医生。” 看来他也放弃了在自我介绍上做文章,在他人隐藏之时,过分暴露自身信息并不算明智的选择。 看来这位先生和自己还颇有缘分。姜汶也毫不遮掩审视的目光,在这个角度只有最右和最左方两人他是可以完全看清楚的。那金丝眼镜与微卷的长发将慵懒与欲气体现地淋漓尽致,米色的休闲装更增添艺术气息。与殷落与姜汶目光相对,又推了下眼镜,将目光投向从开始便一言不发地最左方的那位先生。 可惜他没有积极参与的意图,只是盯着被束缚的双手发呆。 在殷落与姜汶之间的那个人眼中的兴奋从未消去,主动打破僵局。 “朋友们,这种气氛可不利于一场刺激游戏的开展。我相信大家都不是那些浑浑噩噩每天过着周而复始生活的普通人,请不要把这么有趣的开局变得平庸。我叫崔耀,是个无业游民。当然,我万分感谢发起者在我的生活变得更无聊之前将我带到这里,所以我必不会让诸位失望。”
旁人无法理解他莫名的兴奋,也无法理解他夸张的语气。姜汶在这人开口时便起了厌恶之心,殷落也不自觉得皱起眉。这种人仿佛不定时炸弹,是麻烦与混乱的忠实爱好者。 “疯子。”许临说出了二人的心声,不过崔耀似乎并不在意,甚至将此当作嘉奖。 所有人的目光将聚焦到这位沉默的少年身上,那人周身散布着沉郁的气息,你的目光似乎陷入泥潭,周遭一切事物都黯淡无光。他好似与生机无缘,即将步入危险而神秘的死亡。 殷医生沉思些许时间,那种笼罩在薄雾之下的熟悉感揭开神秘面纱,“他是一位不甚出名的画家,他的画作……很特别。” 画家很少把自己暴露在公众视野下,他不需要欣赏与追捧,他的画是一种孤芳自赏的宣泄。他对画家本人印象不深,只是他那周身的气质,却能让他瞬间联想到那幅画。 那种难以抑制的绝望感无法被承载最终溢出画面,似乎能看到那撕心裂肺将人肆意绞凌的苦苦挣扎,与那摧心剖肝切入灵魂的痛苦。他难以想象,究竟是怎样的遭遇铸造出出这样的世界,那个人又是如何承载着溢出画卷的痛苦存活于世。 他对殷落扬起温柔的笑,嗓音浸润了暖阳下的融融春水,仿若方才的阴郁孤寂只是错觉。 “我的名字是阮淮,很高兴遇见各位。” 姜汶很难从语气中听出什么,可他听到“画家”称呼后有转瞬即逝的蹙眉,这个人似乎不喜欢这个称呼。 “所以,接下来我们需要做什么?” 殷落在被许临打断之后就略有不甘,本来可以收获更多信息,却被乱搅一通。 “这是自由支配时间,我们不如各自整理一下有用信息,为明日的到来做准备。我想各位已经没有要共同讨论的问题了,就没必要贯彻团队理念了。” 姜汶不大喜欢与他人合作,这几位展现出的价值不足以让他心甘情愿的合作。况且彼此了解甚少,对方是否持友好态度也尚未可知。所以,在自己不支持合作的前提下阻碍他人合作,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他自己比较清净。 殷落想反驳些什么,却又放弃了。他不愿浪费宝贵的时间,可在座似乎都没有交谈的意图。 “各位不妨回忆一下,距今不远的印象颇深的经历,或许会起到作用。” 语毕,此处便恢复了静默。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