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入(三) (第2/2页)
色的门前驻足,他似乎不应该仅仅看到一扇紧闭的门。他来不及辨认门牌号,只是毫无目的的停留在此地,医生也不催促他离开,也没有询问原因。他感觉门的对面一定有什么人,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那种细碎的声音再次想起,那扇门平静的表面下似乎有什么怪物即将夺门而出。他想要退后,却发现自己早已无法动弹,那扇门逐渐破碎不堪,黑色的污渍在门中扩散,一点一点得攀附上姜汶,他只能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呼吸与意识被一点点剥夺…… “姜汶!醒醒。嘶——怎么睡得这么沉?” 这个并不令人喜欢的声音将他从深渊中拖拽出来,姜汶意识渐渐回笼,感到那人似乎想要通过暴力方式唤醒自己,有些不情愿的睁开双眼。 “还活着呀。”姜汶在几小时的相处后已然能分辨出崔耀的声音,并清晰体会到出语气中的失望。 许临有些尴尬地收回自己蠢蠢欲动的手,露出友好的笑容。 “额……我刚刚看你的状态不太对,就想着先叫醒你。” “对对对。我们可是在认真的关心你。”崔耀积极的附和着他,却没在意更加尴尬的许临。 姜汶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状况,这才有真实感。自己做的梦实在太奇怪了,他可不会相信这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噩梦。姜汶整理了一下思绪,看殷河与阮淮二人还未醒来,装作不经意的询问:“昨晚在宴请者的安抚下睡得怎么样?”
许临一愣,露出略显苦涩的笑容:“勉强算是美梦。” 这种回答很难激起姜汶的好奇心,即使想要探究梦境也并不缺少这一个样本,崔耀似乎也兴致缺缺,这场对话也没有持续下去的理由。 “他们醒了。”许临也很自然的跳过了话题,将注意转移到二人身上。 姜汶仔细观察,即使有刻意遮掩,这二人的状态也不大对劲。阮淮在清醒后第一件事是转向身边的钟表,在确认时间后才恢复到原先的放松。殷落的目光在几人之间流转,表情中很难解读出真实意图。 几人心思各异,却也没有忘记现下的处境,经过昨晚,几人似乎对这场“游戏”更加重视。 如昨日一半的开场尖叫似乎已不能带给众人更多新鲜感,众人的注意力在另外的事上。那黑暗正在向更远的地方消散,最后逐渐露出一个浮夸的话剧舞台。 一个身着中世纪巴洛克风格繁复礼服的人站在舞台上,身上点缀着格式的宝石在没有任何光源照耀下展现着自己的璀璨与耀眼,尺寸过大的由珠宝堆砌的面具让整个场景更显滑稽,可惜除了崔耀没有一个人有笑意。 “也许有不少‘艺术家‘会欣赏这种审美。” 姜汶将目光投向讲自己心声说出的阮淮,看来小画家还是极具逆反心理的。 这个被众人警惕的人歪歪头,似乎不理解他们如此紧张的原因,并且想要表达自己对此感到伤心。 “适当的娱乐与绝妙的表演是一场宴会所必需的。”姜汶模仿发起者的口吻,对现在的状况进行了解释。 他纯粹在扯淡,也只是想表达自己的不屑与讽刺。那个站在舞台前的人却很高兴,认真的为他鼓掌,并为此手舞足蹈了许久。 感觉自己在疗养院的经历都不如在这里丰富,出现过的每一个人都是值得研究的绝佳病例。姜汶真情实意的吐槽过后,将目光投在那人手中类似报幕版的东西上。 那东西与周围格格不入,残破的板子上写这两个个歪歪扭扭的字:疯子。 这倒是与在座几位相契合,他们四周归于黑暗,只有桌上留有可见处,台上奇怪得人谢幕退场,颇有几分话剧开场前的神秘感。 他们的桌子前摆着一只并不实用的蘸水笔以及几张白纸,颇有在玩某种桌面游戏的感觉,发起者不会是个恶趣味的孩子吧。 当帷幕再度拉起之时,精彩的戏剧在此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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