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骨神掌与无痕剑_第三十二章 草原鹰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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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草原鹰飞 (第2/2页)

冷笑道:“亏你自称西域三十三家绿林宗主,连咱们昆仑七子仰尊李先生为‘亚师’也不知道?”

    那白衣青年勃然大怒,一张俊秀的脸上杀气隐现,振臂一挥,叫道:“本座才不管你什么亚师不亚师,你杀了我的侍童,我就要你们昆仑七子来抵命!”蓦地一声长啸,连人带剑横空直飞起来,电光劲射,向那道士狠狠扑到!

    耶律斡道:“这公冶家的人也太过霸道了一点,杀了他一个小小的侍童,就要人家七条命来抵!”纳兰道:“让我去会会他。”耶律斡把他袖子一扯,道:“且慢。公冶家的人在西域向来是鬼神难缠的角色,咱们是外人,不知他们两家之间有什么恩怨,贸然插手反是不美,咱们看看再说。”

    那道士见对方猛扑过来,忽地横空掠起,白衣青年一剑堪堪从他脚底飞过。那道士落下地来,反手发剑,剑势如雷,嗡嗡作响。那青年横剑一挡,长剑震得起了一阵啸响,仰天大笑道:“好,这才是好剑法!”长剑一指,剑光四展,犹如花雨缤纷,水银泄地,四面八方,登时都是他的影子!但那道士临危不惧,长剑忽地下指,剑势未尽,剑尖又倏地上戳,脚步歪斜,身形踉跄,剑法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后手却极其精妙。那青年一连六七剑,竟然连那道士的剑身也未碰着!

    耶律斡看了这几招,嘴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咦”声,连道:“奇怪,奇怪!”纳兰也看得入神,听他道怪,忙问道:“这道士用的是什么剑法,好生厉害!”

    耶律斡手捻长须,道:“我也不知这是什么剑法,但望尘老人刚到突厥的时候,我曾见过他一面,按理他的剑法决然不至如此精妙才对,难道这是李白眉的大般若剑法吗?不像,不像!大般若剑法攻守各互,严密精致,步法身法,与这道士用的剑法全然不能配合!”

    灭法大师在旁一直静观不言,这时忽然道:“这是少林派失传已久的达摩剑法!”

    耶律斡道:“你见过达摩剑法么?”

    灭法师太微微点了点头道:“当年我跟师父去少林寺拜访昙宗法师,曾见昙宗法师的师弟妙然大师示以达摩剑法中的几个招数,因此还记得。不过达摩剑法失传已久,目前少林寺藏经阁中保存的达摩剑法也不过只有一十七招,这道士已用了十三招,我再看四招,便知他的剑法是否确然就是达摩剑法了。”

    三人正在说话,场中那白衣青年和那神态威猛的道士已是斗到了第十八招上,果如灭法大师所言,那道士所知的“达摩剑法”不过有限的几个招式,并不能连贯使用,只能夹杂在自己本门的剑法当中,以求能达异军突起的奇袭之效。那白衣青年乃是行家里手,又是何等乖觉,暗运玄功,长有三尺六的长剑剑尖竟是忽然吐出了一段碧盈盈的光华,大喝一声道:“雷震子你小心了!”长剑直出,剑势明明向左,剑到中途,竟倏地转了个方向,向那道士颈边削来。那道士横剑一引一展,双剑相交,火星四溅,他高大的身体竟然几个踉跄,一连退出了三四步!那青年宝剑一收,目露凶光,振臂一掠,好似怪鸟摩云,腾空而降,一个李广射石,一剑穿心便刺,眼见那道士招式已老,无法招架,围观的人群,都不禁发出了阵阵惊叫!

    正在这性命俄顷之际,一条羊腿不知从何处飞来,只听扑的一声,正正撞在那白衣青年无锋的剑脊之上,那白衣青年何尝料到有此一变?剑锋竟被那条飞来的羊腿撞得歪过一边,那道士喉头要害之处没有伤着,但肩头还是被那白衣青年的锋利的剑尖划破了好长一道血口!

    那白衣青年蓦地回头,喝道:“是谁多管闲事?!”纵身飞起,犹如一头巨大的白鹤迎空罩下!

    原来正是纳兰在紧要关头飞出了手中吃剩的羊腿,救了那道士一命。那白衣青年武功的确十分高明,从羊腿飞来的方向已经辨明了纳兰所在的位置,登时连人带剑,向纳兰扑了过来。他剑还未到,猛觉一股无形大力从一旁涌到,他若不收招,肋下空门就卖在了别人手下,心中大惊,硬生生长剑一沉,原本刺向纳兰胸口的长剑倏地刺在草地上,借这一刺之力身体蓦地反弹起来,倒跃出两三丈远,心中暗暗惊疑道:“草原上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几个扎手的硬点子?”定睛一看,发掌迫他收招的那人,却是个年过古稀的老者。

    纳兰赶到那道士身前将他扶起,问道:“道长没事吧?”那道士也是个大行家,知道正是纳兰的羊腿救了他一命,当下不顾肩头血如泉涌,拱手道:“多谢公子援手,贫道没事。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纳兰道:“贱名不足道。”转身向那青年遥遥抱拳一揖,朗声道:“江湖恩怨,宜解不宜结,阁下剑法如此高明,当列名山高士之中,却为何如此心狠手辣,非要致人于死命?”

    那青年名叫公冶越,闻言冷笑一声道:“你是哪里来的,竟然插手管我们公冶世家的事?”纳兰还未开口,只听他背后有人道:“公冶世家名震西域,的确是了不起,老夫耶律斡稽首。”公冶越回头一看,只见一位妙龄女郎伴在一位身穿黑衣的中年人身边缓缓走出人群,来到两人之间,背后还跟着一位尼姑。

    那公冶越听耶律斡报出“耶律世家”的名头,登时狂傲的神色收敛了几分,插剑归鞘,抱拳道:“请问阁下是耶律世家哪一房的子弟?先父公冶大名曾与耶律世家达三公是过命的交情。”

    耶律斡微笑道:“在下耶律斡,达三公正是在下先父。”公冶越这才面带微笑道:“原来是耶律兄长。不知兄长从何而来,为何到了天山脚下?”

    耶律斡指了指纳兰道:“我闲来无事,陪我的小友回他的故乡来走一走,看看天山的风光,不巧正与兄弟相逢。”公冶越笑道:“相请不如偶遇。小弟追踪昆仑七子追到天山脚下,与耶律兄见面,也是个缘分,不如小弟请耶律兄饮酒数杯如何?”

    耶律斡也笑了笑道:“喝酒倒是随时可以。不过公冶兄何故对这七位道兄横加为难?”公冶越气呼呼地道:“我的侍童奉我之命,以公冶大名之旗号令西域,原本与昆仑七子并无瓜葛,但那女道士竟然将我的侍童半路截杀,在下一心不愤,所以要找昆仑七子问个明白!请问耶律兄,我这么做可是有错么?”

    耶律斡道:“若是无故生非,错便在昆仑七子了。”

    昆仑七子的首领名叫雷震子,包扎好伤口走上前来,道:“那野石寨是个穷山小寨,物产贫瘠,公冶世家却命人家每年交三万两白银作为进贡,岂非强人所难?小妹璇玑子路见不平,将你的侍童杀死,却也有错手之处,但却于义气无干,公冶公子以势凌人,难道便没有一点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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