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龙女 (第2/3页)

皆有情”。正中苏舜钦之意，于是完成此联。

    灰鸽没敢打扰小龙女，而是拽着小罗绕到前湖，看到一水相通的苏州街，俩人走上街头，两侧茶楼酒幌临风，店肆熙攘，铜器、玉器、瓷器、金银器、竹木牙角器、漆器、家具、书画、古籍、珐琅、钟表等一应俱全。俩人在一间最著名的老字号饭庄龙泉饭店，吃了一顿龙舟活鱼和烤全羊。吃饱喝足，俩人沿着蜿蜒的河道向山麓漫步。后山的景观与前山迥然不同，是富有山林野趣的自然环境，林木蓊郁，山道弯曲，景色幽邃。建筑物大都集中为若干处自成一体，与周围环境组成精致的小园林。它们或踞山头，或倚山坡，或临水面，均能随地貌而灵活布置。造园匠师巧妙地利用河道北岸的局促环境，在北岸堆筑假山障隔并与山脊相连，与南岸的真山脉络相配合而造成两山夹一水的地貌。河道的水面有宽有窄，时收时放，泛舟后湖给人以山复水回、柳暗花明之趣，成为园内一处出色的幽静水景。

    再向东远眺隐隐约约可以望见几座古老的白塔。二人来到近前，但见有一佛寺因山顺势，就地起阁。前有须弥灵境，两侧有3米高的经幢，后有寺庙群主体建筑香岩宗印之阁。四周是象征佛教世界的四大部洲－－－－东胜身洲、西牛货洲、南赡部洲、北俱卢洲和用不同形式的塔台修建成的八小部洲。南、西南、东北、西北还有代表佛经“四智”的红、白、黑、绿四座龙塔。塔上有十三层环状“相轮”，表示佛经“十三天”。塔型别致，造型端庄美观。四大部洲和八小部洲中间有两个凹凸不平的台殿，一个代表月台，一个代表日台，象征着日月环绕佛身。

    灰鸽很是惊奇，便和小罗走进庙门。更为惊奇的是庙内竟以水面为中心，以水景为主体，环池布置清朴雅洁的厅、堂、楼、榭、亭、轩等建筑，曲廊连接，间植垂柳修竹，其玉兰、海棠、牡丹名花满院。池北岸叠石为假山，从后湖引来活水经峡谷沿山石叠落而下注于池中。流水叮咚，以声入景，更增加这座庙宇的诗情画意。

    灰鸽向大肚弥勒佛、观音菩萨、佛主及众罗汉拜了几拜，又在观音殿前抽了一支龙签。灰鸽看了半天也没解开。还是小罗道破天机：签中的意思是你要有桃花运。灰鸽大惑不解，整个世界都没有一个女性，我怎能有此艳福呢？

    出了庙门，灰鸽感慨的说：看来6400万年前的恐龙世界也需要精神食粮，只要有生灵，只要有意识在，都需要寻找信仰来拯救灵魂。

    走出不远，凸显一片竹林，仔细观瞧，金黄色的枝干上镶有碧绿的线条的小琴丝竹和湘妃竹，小罗便悄悄来到里边。“好大一片竹林啊！”他叹道。他来到近前，还看见枝干短粗，并向外凸出，好似罗汉的大肚子的佛肚竹。此外，还有四季常青，挺拔秀丽，色彩缤纷、竹中的珍稀品种龙鳞竹、碧玉竹、鸡爪竹。

    看这些竹枝杆挺拔，修长，亭亭玉立，袅娜多姿，四时青翠，凌霜傲雨，他感叹到：竹子真是“梅兰竹菊”四君子，“梅松竹”岁寒三朋友。他仔细端详湘妃竹，看她枝干上生有花斑，青秀婀娜；李白有名句《长千行》：“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千里，两小无嫌猜。”由此联想起元石子章作《秦攸然竹坞听琴》。道姑郑彩鸾在竹坞弹琴，同秀才秦修然相遇，两人互相爱慕而结合。

    俩人又进入一座园子，见其水面迂回，布局紧凑，依山傍水建以亭阁。起伏、曲折、凌波而过有水廊，溪涧旁建有一座鸳鸯馆。馆厅内陈设考究，晴天由室内透过蓝色玻璃窗观看室外景色犹如一片雪景。侧面有一建筑“与谁同坐轩”乃为扇亭，扇面两侧实墙上开着两个扇形空窗，正对着“鸳鸯馆”，而后面的窗中又正好映入山上的笠亭，而笠亭的顶盖又恰好配成一个完整的扇子。“与谁同坐”取自苏东坡的词句“与谁同坐，明月，清风，我”。故一见匾额，就会想起诗人，并立时顿感到这里可欣赏水中之月，可受清风之爽。

    走进鸳鸯馆时，迎面挂着郑板桥的竹画，上有他的题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灰鸽感慨的说：“郑板桥一生爱竹、敬竹；画以写竹，诗以咏竹。他狂放不羁，傲岸正直，因此他常咏竹画竹以勉人和自勉。“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进大堂设有龙案和龙椅，龙案上有湖北随县曾侯乙墓出土的十三管竹制古排箫和昆仑山南麓取来了竹笛，断面节间，长6寸9分，吹之，恰似黄钟宫调，音律优美。

    灰鸽说：“古时称音乐为“丝竹”，有“丝不如竹”之说。唐代，称乐器演奏者为“竹人”。我国南方直接称为“江南丝竹”。中国传统乐器如笛、箫、笙、筝、鼓板、京胡、二胡、板胡等皆离不开竹。从那牛背上的牧童吹响动听的竹笛，苗寨传情的芦笙，到现代流行音乐，都有竹乐器悦耳的演奏。

    中国的竹管音乐随之在厅堂萦绕，正是一种远离尘嚣的最清纯最原始也最贴近自然的天籁之声。小罗即兴拿起笛子，吹了一曲钱樟明的“水调歌头•；咏竹”时：背景音乐便戛然而止。

    有节骨乃坚，无心品自端。

    几经狂风骤雨，宁折不易弯。

    不知何时，进来一对年轻龙人，给灰鸽和小罗演唱起江南丝竹昆曲“惊梦节选”。男生唱：没乱里春情难遣，蓦地里怀人幽怨。则为俺生小婵娟，拣名门一例、一例里神仙眷。甚良缘，把青春抛的远！俺的睡情谁见？则索因循腼腆。想幽梦谁边，和春光暗流转？迟延，这衷怀那处言！……小姐，咱爱杀你哩！”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女自怜。小姐，和你那答儿讲话去。那边去生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著湖山石边。”

    女生：“去怎的？”

    男生：“和小姐把领扣松，衣带宽，袖梢儿摸著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灰鸽听出这是《牡丹亭》，明朝剧作家汤显祖的代表作，共55出，描写杜丽娘和柳梦梅的爱情故事。与其《紫钗记》《南柯记》《邯郸记》并称为“临川四梦”。此剧原名《还魂记》，创作于1598年。

    他接过来唱到：“催花御史异花天，检点春工又一年。蘸客伤心红雨下，勾人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