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知多少_第七章 意外收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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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意外收获 (第1/2页)

    踌躇酝酿的夏的末端,唤起了骄阳那片仍然是火热而又绵长的母爱。虽然已经是下午三点二十分多了,但太阳却依然高悬在苍穹,无限眷恋地俯视着自己用光乳哺育的绿水青山和鸟语花香,迟迟不肯移向西边的天际。

    上世纪末最后一批没有空调的硬板座客车,已经背离规模不大、但仍比乡村集镇繁华不少的县城越来越远,向南驶向了一条只有四五米宽的乡级沙石公路。被路树所破碎的斑驳阳光,从右车窗不依不饶的斜射进车厢内,把乘客们缭乱得昏昏欲睡。而此时坐在25号靠窗户座位上的一位姑娘却毫无睡意,紧皱着眉头、用手捂着鼻子,把脸扭向车窗外,极力躲避着来自邻座乘客口中呼出来的、裹带着胃容物的酒臭味,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汗臭味。相邻前后座上的人也都不时地用手来回搧乎着,驱赶波涛汹涌、令人作呕的气浪。

    此时的王老癞仰靠着后座背,流着口水,鼾声如雷,似乎还在回味着今天实现的酒色财气的美梦。一副丑恶的嘴脸旁若无人的狰狞着。随着汽车的颠簸,还不时把头歪倒在那位姑娘的肩上,她实在是难以忍受了,于是起身拎起背包,十分厌恶地侧身走出来,来到车身的前面坐在机箱盖上了。一些同车人善意和理解的瞅着她笑了笑。

    走出十几公里后,客车轰鸣着爬了一段坡后,开始向大山深处前行,时而绕行几个回合的盘山公路,时二走一段干河床。一百余公里的路程走了近三个小时,到镇上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了,王老癞下车后,酒劲过了一大半,中午光顾得喝酒没有吃主食的他感觉到肚子有点饿了。他摸摸兜里“借”来的500元钱,趾高气扬地走进了他经常去喝酒的一家饭店。说起借钱是王老癞的另一个“捞外快”的生存之道,也可以说是一锤子买卖。就在他从城里回来不久,刘帅与孙凤贵又在一起吃饭时说起此事时,都感觉到被骗得好笑。事后他们得知,王老癞把凡是在外地工作的村里人,或其他乡邻的熟人在什么单位工作都一一打听清楚,事先也不打电话联系,而是直接去工作单位,这样,往往被打个措手不及,借的数额又不大,让当事人根本没时间,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王老癞在饭店散厅里靠近墙边的一个四人小方桌前坐下,点了一盘烩肘子,一盘拍黄瓜,又要了两瓶啤酒,然后点燃一支香烟坐在那里等着。烩肘子和酱牛rou是这家饭店的拿手菜,客人们主要是扑这两个菜来的,饭店共有五个包间,厅里有四个散台。今晚的客人也不少,三个包间都有人,外面散台除了王老癞外,还有六个人在一张圆桌上吃饭。不一会,两个菜就上来了,王老癞开始自斟自饮,一瓶啤酒很快就喝光见底了。随着第二瓶啤酒打开,包间里吃客们的谈笑风生也越来越激昂,这时,一个听上去挺熟悉的声音传进了王老癞的耳朵。

    ”李主任,我敬你一杯酒,没有你帮忙我们‘平安村’建设就得不到全县第一名,我们村干部的工资也就长不上去了。“

    ”这你得要感谢丁所长,是他把你们村的社会闲散人员王宏田,一贯恣扰村民事没上报给县公安局,给压下来了,要不就一票否决了。“那个李主任又接着说:”来姜书记,咱们俩一起敬丁所长。“

    听见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王老癞假借去卫生间偷偷地从门帘缝往2号包间看了几眼,正是他们葫芦房子的村支书姜国喜在陪四个人喝酒,那个被称之为丁所长的他认识,是本乡的派出所所长,作为猫与鼠的关系没少打交道。其余的三个人他都不认识。一个是乡综合治理办公室主任,一个是乡武装部长,还有一个是乡司法助理。看样子几个人正酒致酣处,都叼着烟卷兴奋地以他王老癞为主题唠着嗑。

    王老癞作为县乡治安系统里重点的一些备案挂号对象,常常让当地的管理者感到挠头,是其在年终考核过程中丢分的主要因素之一。那个丁所长在这个柳树沟乡任派出所所长已经四年多了,在他第一次把王老癞送进县公安局拘留所不久,才知道王老癞就是战友王宏军的弟弟。王宏军是王老癞的二哥,退伍转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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