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庇护所 (第4/5页)

了过来。

    “天啊，幸存者？篡位已经这么久了？”

    “妈的，看来她经历了地狱。”

    “白痴，她当然是从避难所外面来的！不然她怎么会受这样的伤？”

    “没办法，伙计，你去问问她是怎么做到的。那个警官看起来准备把我的头咬下来。”

    “伙计，那个女孩会很混乱的。希望她有一个好的治疗师。”

    “我听说她还救了一个男孩。他们把他关在第四个营房里。”

    “你认为我们会在这之后在新闻中看到她，讲述她的故事吗？他们总是喜欢听幸存者的故事，我敢打赌她肯定有一个故事要讲。”

    “噗，她可能只是运气好而已。或者牺牲某人来拯救自己。”

    “你看到她的腿了吗？妈的，太恶心了！”

    值得庆幸的是，片刻之后我们就到达了一扇门。智宇带我走进了女性专用的房间，直到我们又转了一圈后，我才终于抬起头来。这是一间相当简单又很长的房间，一面墙有水槽，另一面墙有淋浴间。

    “对于那个很抱歉。人们可能是真正的白痴。”

    我耸耸肩，笑容从她脸上消失了。

    “好吧，你为什么不去洗澡呢？我会为你找一些衣服穿。摊位上已经有毛巾和肥皂了，我会带一个垃圾袋来处理掉你现在的衣服。不过你旧衣服应该丢掉吧。”

    我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我走进其中一个隔间，拉上外帘。当我听到她离开时，我松了一口气。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塞琳娜说道。[也许你可以让我复活。]

    “为什么？”我皱着眉头想道。

    “哦，好吧。”我想了一会儿。“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什么人，根本不关心这种事，但是……”

    [但这一切仍然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新事物，需要时间来调整你的感受，以及思考我们的伙伴关系，]塞琳结束了，她的声音舒缓。[我向你保证，无意冒犯。此外，在不开始履行魔法少女职责时分开，让我有机会观察其他人类，甚至自己与其他使魔互动。许多魔法少女都以同样的方式运作，这是一种在不向他人透露自己的情况下，收集更多信息的好方法。]

    塞勒涅说完，我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温暖在我的胸口凝结、旋转，然后一根触须伸向了我的心脏。我打起精神，让它触碰，并得到了同样短暂的热度，留下了寒冷的空虚。这一次，我已经做好了迎接席卷全身的疲倦，但我感觉自己不由自主地喘了口气，因为它叠加在我先前的疲惫之上。我眨了眨眼睛，就在那一微秒的时间里，塞琳娜突然坐在了我背包旁边的小长凳上。她用尾巴甩了我一下，然后就跑到窗帘下面了。

    [我会呆在这里，只在智宇带着你的衣服回来时留意你的背包。]

    “谢谢，”我回想道。然后，我叹了口气，开始脱衣服。

    令我恐惧的是，这更像是一种剥掉它们的练习。我不会重复使用被外星人血液浸泡过的衣服……或者我自己的衣服，让我内心平静更好。

    我唯一不会牺牲的是我的眼罩，也许还有我的鞋子。当我回家更换时，眼罩就会消失，但我的鞋子……我还没有完全放弃。

    更换学校的鞋子差不多要四十美元，我已经在考虑买将近两百美元来更换我的整套衣服了。除非我想尝试让一件西装外套和校裙发挥作用，否则我至少需要更换那些……

    我沮丧地叹了口气，然后开始工作，解掉缠在左前臂上的绷带。我没花多长时间，当我完成时，我发现自己盯着看。

    啊。再生牙龈一定也治愈了这个……尽管它仍然留下了另一个疤痕……

    过了一会儿，我耸了耸肩，把绷带塞进了我那件沾满血的衬衫的背包口袋，尽管我的背包里还放着一把枪。

    我打开淋浴，等待水变热。环顾四周，我注意到淋浴间里小毛巾和皂液器的位置，以及等待时更衣室里挂着的毛巾。当我确定水快要烧到我时，我走进去，拉上身后的窗帘。水溅到了我身上，然后……

    这是天堂般的。让自己享受它，热量融化了我的紧张。淋浴一直是我个人的避难所，一个让我可以无忧无虑的地方。水的温暖，淅淅沥沥的水滴冲刷掉了任何声音，还有像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一样令人安心的孤独……这一切都让我暂时不再担心，我很珍惜这段宁静。。

    最终，我的思绪飘飞起来，一小时。感觉好像我已经在那里呆了很久了。潜行、计划和战斗的每一刻，每一秒都在与内心深处尖叫的恐惧作斗争……

    现在还不是崩溃的时候。不是当我并不真正孤单的时候。

    我抓起毛巾开始擦洗。我的皮肤上布满了干涸的血块，覆盖了我下半身的大部分。我确保慢慢来，边走边涂大量肥皂。当我去的时候，看着淋浴地板上的水池改变颜色。

    这最终需要时间。很多时间。

    [智宇带着……一个很大的袋子进来，]当我清理完我的胃并坐下来清理右小腿上的血迹时，塞琳娜告诉我。

    智宇喊道。“我有很多衣服供你选择。”

    “好吧，”我回道，一边看着窗帘，一边稍微蜷缩起来。

    我听到外面的门打开了，几秒钟后，它又关上了。

    “在那儿，”她说。“里面还有一个额外的袋子，可以放脏东西。我会在外面等你，不过你慢慢来吧。”

    “好的……谢谢你，”我回答道，并快速添加了最后一部分。

    “一天的工作，”她回道，我几乎可以听到她脸上苦笑的声音。

    我听着她离开，然后舒展自己，继续清除污物。

    当我完成时，我已经开始皱纹了。更糟糕的是，我已经彻底疲惫不堪，身体变得像果冻一样有力，头脑却像棉花一样清晰。我所能做的就是保持站立，不前后摇晃。虽然我的肌rou没有酸痛，但我的腿却感觉危险地摇晃。更糟糕的是，我能感觉到我的眼睛在每次眨眼后都面临着闭上的危险。

    背包旁边的袋子是一个黑色的大垃圾袋，从它的大小来看，里面绝对装满了衣服。我打开它，找到一座小山，然后开始挑选。我一眼就看出大部分衣服对我来说太大了，考虑到我经常去儿童区寻找适合我的，啊，享有盛誉的尺寸的衣服，这并不奇怪。值得庆幸的是，我不必担心如何搭配任何类型的服装，因为所有的衣服都是灰色和休闲装。

    最终我找到了一些舒适的运动裤和一件长袖衬衫外罩的连帽衫。我不得不把袖子和裤腿卷起来一点，包里还有一双拖鞋，我穿上后发现尺寸还可以。最后，我几乎是事后才想起来戴上眼罩。

    整理好之后，我决定只问智宇该怎么办，然后我离开了淋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