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翼传说_第三章 一家客栈[一:不赔客栈0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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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一家客栈[一:不赔客栈04] (第2/2页)

划开了一道二寸长短的口子,开口处边缘整齐划一,显然是被甚么利器划割所致。

    急忙伸了手指进去乱摸一气,那时大惊失色道:“我的鼻烟壶呀……”

    万新天随身携着一只心爱的翡翠鼻烟壶,放在胸口内衣里,一摸之下竟然不见了,顿时醒悟过来,定是方才与那竹笠客交手时被他暗中用利器割破衣袍将那鼻烟壶窃了去,自己竟丝毫没有察觉,不禁大是惊讶。心中是又气又急又不得其解,骂骂咧咧道:“那厮怎地知道我此处藏有鼻烟壶,出此阴损招式,暗地里使利器破人衣服偷人财物,算是甚么好汉行径。”

    万新天心中着实不解那竹笠客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藏有一只鼻烟壶,而且准确无误地割开衣服无声息地拿走了。回想与其过招一幕,不过才区区几招而已,一招一式都历历在目,竹笠客根本就没有接近自己身子的机会,不知怎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胸衣里的鼻烟壶窃走了去?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为人极要面子,明明自知能耐不如人,偏要找个借口掩饰一下自己,便就嚷着为自己辩护,破口大骂竹笠客窃贼行径。

    万骨枯鄙夷道:“方才你凌空跃起身子扑向那竹笠客时,那人待你近身之时伸手用指甲划破了你胸前衣袍,双指一夹就拿走了你的东西,而后又从你胯下溜之大吉,你却浑然不知,他又那里使了甚么暗器?倘若他手中有利器,只消轻轻那么一捅,一刀下去整颗心都给掏出来了,你早就没命了,还能站在这儿说话?只不过才拿走你一只小小鼻烟壶而已,已是十分万幸了。自己的功底如何,至此该有自知之明了,不须我再给你评说了。”

    万新天被叔父这一席话惊得是一身冷汗,恍然大悟,羞愧地无话可说,心里却想:那竹笠客着实功力非凡,近身片刻就能有此一手绝技,非常人所能及,就凭这招自己早就输上百回了。他若害人果真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自己哪里还能站在这里瞪眼喘气?心里服输,偏偏闭口不吐,便又哼将一声。

    万骨枯又道:“你输了也罢,不但不及时收手找台子下,反而还要逞能,又被人家当头泼了一晚水酒,当众出了大丑,实在是自个找没趣,还怨得了别人?”

    万新天想起自己方才被竹笠客当头泼了一碗水酒狼狈之极的情景,羞愧万分,恨不得立时扒个地缝钻进去完了。

    突然想起一些异常,脑袋一晃似有所悟地道:“此人声音听在耳中怎地那么熟悉?他声音故作嘶哑……实则是掩人耳目而已,怕得就是被我识破罢?以前我确信见过此人,确信!……可就一时想不起了……”一拍大腿,猛然间想起了甚么。

    万骨枯皱皱眉头,凝目道:“此人我也有些印象,瞧他身法甚是熟悉,倒是似曾相识,……多年前,好像在风鸣山庄见过此人。”

    万新天忽地“啊”了一声,经他一加提醒立时想起了一个人,惊声道:“难道是……他?不可能呀?这人早就死了……”

    猛地又惊叫道:“我的鼻烟壶……果真是他……”

    万骨枯见他大为失态,满脸挂满惊恐之色,不由心里起疑,便问道:“你说得此人是谁?为何如此心惊?”

    万新天一愣,方知自己失态,抑制住内心的激动,道:“三叔,此事太过神奇,容小侄寻个僻静之处细细道来。”

    就在此时,客栈大门“吱咯”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人,那人阔步向庭院中一辆马车走去。

    万新天和万骨枯见有人从客栈里走出,不再议论那竹笠客,此时二人还未走出院落,这便遁声望去,却见是一个穿青衣的汉子,正是立在西门仇身边的第三个随从。万新天虽未和此人打过交道,先前下楼梯时还是把西门仇身边的每个人仔细打量了一遍,因此是有些印象地。只见那人来到庭院角落里的一辆大马车前,那辆双驾大马车甚是气派地停在那儿,马车四周环绕站立着十来个青衣汉子,全作警戒状态,观其着装都是和那汉子一般无异。那个汉子来至众位青衣汉子跟前便与他们窃窃私语起来,一边说话一边伸出手臂向东面指了指,那些青衣汉子们便就拥着马车绕经客栈侧方,转到后面一所庭院里去了。

    二人驻足略作一看,就又向前走去。

    万新天道:“看他们这身行头根本不像生意之人,这辆马车里装着甚么贵重无比的货物,还要这么多凶悍的汉子护卫?这些面相凶恶的大汉依我看来绝非普通家丁那么简单。”

    万骨枯道:“这话不错,这些人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尤其是那个戴竹笠的武功高不莫测,就算是老夫这身功夫也不见得能胜他几分,料来颇有些来头呀。”

    万新天急忙接口道:“三叔太过谦逊了,谁不知道长白山毒王不仅毒术天下无双,而且武功造诣那也是出神入化,修炼到神鬼莫测之境界,江湖中少有人是三叔的对手,三叔何必抬高这个人,我看不消三叔动动手指,只要随便从身上摸出一两种毒物……”

    万骨枯闻听,霎时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嗓子里“嗡”地一声闷响,狠狠瞅了他一眼。

    万新天话到嘴边,方知自己说错了话,面对叔父严峻之态,及时止住嘴巴。自知叔父平生从不使毒害人,也最痛恨使毒害人的卑鄙伎俩,今番反而脱口而出,真是嘴巴透风自个找打。这就连声认错,低下了头去。

    眼见即将走出院子,那时又凑上前来,道:“三叔,天色渐晚,咱们就到镇东的迎春客栈落脚吧,那家客栈虽不高雅,门面也不小,店主与我甚熟,照顾地格外体贴周到,咱们今晚就在那边留宿罢,也好容小侄慢慢将这神秘竹笠客的来历与您道来,您老意下如何?”

    万骨枯不作答,只是“嗡”将一声,懒得再去看他。

    万新天满脸堆笑,伸双手扶了扶他驼背的身子,生怕他弯腰走得累了,那时一只手引了路,向小镇东边走去。刁三四人紧随其后,屁颠屁颠地簇拥二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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