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古楼台_第十二章 剑埋尘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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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剑埋尘土 (第1/2页)

    夜幕。

    月牙弯弯,如弯弓,如镰刀。

    薄暮轻垂,星星少得可怜,屈指可数。

    星是寂寞的个体,星与星之间是有距离的。

    有时候,拉得很近,有时候,拉得很远。

    但它从不寂寞,因为星星的朋友总在它们的旁边。

    流星呢?

    司马流星呢?

    他只有一个朋友——唐少倾。

    溪水细流,静谧。

    他坐在小溪边,痴痴地望着手里的断剑。

    那把一分为二的断剑,那把染过很多人的血的剑,如今,他在洗剑。

    剑上并没有血,剑已经好久没沾血。

    他是在洗心,淘洗自己的心灵。

    “我已经不再是一个杀手了。”

    他仰望夜空,豁然开朗,连呼吸的一口气都感觉比以往的新鲜。

    “你果然在这。”

    唐福?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司马流星问。

    “我不知道,我也是出来舒一口气罢了。”唐福道。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司马流星黯然道。

    “确实,你来了唐门之后,唐门发生了很多事。”唐福道。

    司马流星忽然站起来,道:“对了,少倾的伤势没大碍吧?”

    唐福笑道:“你怎么不亲自去看看?”

    司马流星叹口气,道:“我怕人多,而且,唐门主,四夫人还有很多家丁都很关心他,我在那不过是碍手碍脚,毕竟,我只是一个外人。”

    唐福道:“可你这个外人所做的事比一个家人做得还要多。”

    司马流星道:“他是我朋友。”

    唐福道:“值得吗?”

    司马流星笑了,不说话。

    “今后怎么办?”唐福指了指地上的断剑,道。

    “反正我已经决定不再杀人了,有剑无剑,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司马流星道。

    “只是希望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唐福长叹道。

    “你好像很担心?”司马流星道。

    “事情仍未结束,天戚门会再来,三少爷受了伤,唐门还能派谁应战?”唐福道。

    司马流星苦笑道:“看来,我们的计划是好心做了坏事。”

    唐福道:“还有一个路不通!”

    司马流星道:“与他何干?”

    唐福沉声道:“我要提醒你,路不通见过你出剑,以他的修为,你绝不是他的对手。”

    司马流星笑道:“我没打算与他动手。”

    唐福道:“但是他已经开始怀疑你。”

    “怀疑我?”司马流星双眉一沉,嘴唇紧闭。

    唐福道:“路不通此人绝不简单,希望他对你并没有什么偏见。”

    司马流星抬头望月,道:“但愿吧。”

    那柄断剑,永远埋在小溪的旁边。

    涓涓细流,但愿可以洗去它往日的戾气。

    翌日,唐家开始热闹了。

    因为唐少倾苏醒了。

    “路兄弟,倾儿怎样了?”唐超群着急问。

    “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再过两日,就可以下床活动。”路不通一边替唐少倾把脉,一边道。

    “说来出奇,世侄明明中了范笑三足足五掌,有两掌正中胸口门脉,按道理,内脏早已支离破碎,但是却又偏偏完整无损,究竟是你福大命大,还是范笑三留手呢?”路不通摸着白胡子,沉声道。

    “倾儿福大命大,唐家祖先庇佑。”华迎雨笑道,双手合十。

    唐少倾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两只手包扎得紧紧,浑身无力,道:“路伯伯大侠前辈,我算不算是一个奇迹?”

    路不通大笑道:“哎呀,你这小子嘴巴倒是挺甜,老夫从来未被人叫过‘路伯伯大侠前辈’的。”

    路不通继续道:“好小子,待你身体好些,你的‘路伯伯大侠前辈’就教你几路功夫,就你的三脚猫功夫太失礼你爹了。”

    唐超群拱手道:“难得路兄弟肯赐教倾儿,我代倾儿谢过。”

    路不通道:“我就说你这个人虚伪,我想教人功夫是随心所欲的,谢不谢这些繁文缛节,你自个儿跟外行人说吧。”

    唐超群只好哈哈大笑,他心里很清楚,这个路不通虽然看似对他不尊敬,但是为人洒脱,义薄云天,可谓是性情中人,比起自己这个半桶水的‘伪君子’好得多了。

    华迎雨道:“好了,我们都不要碍着倾儿休息了。”

    唐少倾忽然大叫道:“四娘,司马呢,怎么不见他?”

    华迎雨道:“司马少侠昨天救了你之后,就出去了,今早才回来,你要想找他饮酒,过些天等你的伤养好了再说。”

    唐超群道:“倾儿,好好休息吧,爹还要替你谢谢司马少侠。”

    唐少倾黯然道:“爹,孩儿未能赢,爹一定很失望。”

    唐超群微笑道:“如果你不好好养伤,爹会更失望。”

    唐少倾道:“但是,爹…”

    “你不用担心了,后天的比武,爹自有分寸。”唐超群挥一挥手,正色道。

    他痛恨自己不中用,无论勤练武功都只有半桶水。

    他后悔自己在擂台上说出的那番话。

    他害怕爹说‘自有分寸’这四个字。

    因为爹每次说‘自有分寸’的时候,就是‘吾意已决’的时候。

    人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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